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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女人安慰著石榴說:“我只是看你長得像我死去的女兒石榴,我一定是認錯人了,我是太想念她了所以出現幻覺了……”說著,女人流出兩行藍色的眼淚。
“你女兒死去了?她多大年紀?她也叫石榴?”石榴好奇地追問。
“如果她活著的話差不多十五歲了吧?十年前她被一個壞女人帶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一定是那個壞女人害死我女兒!”女人說著又咬牙切齒起來。
“你別又造謠了,人家是帶石榴去山上玩,石榴自己頑皮跑丟的,人家為了找石榴都快跑斷腿了,你不要因為想念女兒就給人家潑髒水。”這時男人不高興地對女人說。
“對,對,對,我就是給她潑髒水!她自己生不了孩子不能和你結婚,就耿耿於懷,嫉妒我生了石榴,就害死我的石榴。”女人說著又傷心地哭起來。
“那女人小名是不是叫野菜?”石榴問女人。
女人張大了嘴巴,驚訝地問:“你,你怎麼會知道她?難道?”說著她走近石榴,仔細打量她的臉,抓起她的左手端詳了一陣子,突然淚如泉湧,一把把石榴摟入懷中:“石榴,好孩子,真的是你!”
“石榴?是你?真的是你?”男人也衝了過來,原本枯槁的臉上兩隻眼睛開始放出光彩。
“是她,她的左手掌是田字紋,是我們種族裡唯一的有田字紋的孩子。”女人抹著眼淚說。
“石榴,這些年你去哪兒了?”男人問,
“爸爸,是野菜把我推下山洞的,媽媽說的沒錯!你不該冤枉媽媽!”石榴對男人說。
男人大吃一驚,後退了一步,神情木然。“不可能,野菜不可能是這種人!”他搖著頭。
“爸爸,你是不是喜歡野菜?如果你喜歡的是野菜可以和她結婚啊?為什麼既然喜歡她又和媽媽結婚?”石榴撲閃著黑黑的大眼睛看著男人。
童言無忌,面對女兒直指內心的發問,男人的臉煞白煞白的。
“是啊,他喜歡的是野菜,但是野菜不能生孩子,野菜當初在懸崖上祈禱了七天七夜祈禱天使賜一個孩子,天使滿足了她的祈求,賜給了她一個孩子,但是孩子卻夭折了。根據他們星月族部落的規定,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不能結婚的!不但如此,犯有謀殺罪的女人是要被扔下懸崖處死的!野菜如果真的把石榴推下了山洞是要被處死的,不行,我要趕緊告訴野菜讓她逃跑!”他的心裡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女人把食物端到石桌上,不停地催石榴和紅龍吃東西,男人則在一邊坐立不安。
“這個壞女人,我就說了一定是她害死石榴,我等下就去向族長報告處死這個壞女人!”女人恨恨地說著。男人更加心神不寧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男人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母女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裡。
正在猶豫石榴母女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時,山洞內的人一個接一個站起來,向洞外走去,山洞前有一條很深的大峽谷,那些人一個接一個撲通撲通地跳了下去……
女人擦乾了藍色的眼淚,搖著頭說:“可憐的人,我們星月族人原來是一個大部落,在地上世界的草原樹林裡生活,我們靠捕獵野牛為生。可是這兩年地上世界不斷髮生大規模核戰爭,我們才逃到地下世界。結果到了地下世界以後我們族人不斷跳崖,人口從十萬已經減少到目前的兩千人,快滅絕了……”女人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絕望的神情。
石榴聽了媽媽的話,臉上蒙上了一層悲傷,她回想起兒時幸福快樂的時光,不敢相信眼前是現實。
“媽媽,我今晚要趕回去彙報工作,明天再過來。”雖然石榴和紅龍沒有找到那棵關鍵的樹,但是還是要回去給夥伴們反饋一下訊息。
等紅龍和石榴回到出發的地方,大家都已經到齊了,就等著他倆。看大家滿懷期待的眼神望著他倆,他倆就知道今天的任務都落空了。
石榴講述了與父母重逢的訊息,大家還是替她感到高興。
“可是,我們的部落人不斷跳崖,人口已經從十萬減少到兩千人了。”石榴憂愁地說。
“跳崖?他們是聽到什麼笛聲了嗎?”曼拉忙問石榴,“我以前也經歷過一種邪術,會引誘人聽到笛聲以後跳崖。”
石榴像聽天方夜譚一樣聽曼拉說出這句話。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沒有問,我根本沒想到那個方面。”
“如果真的有邪術是很危險的,我們還是現在馬上過去看一下。”青龍建議道。
大家一致同意,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