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蕭淺苧的悲慘過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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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淺苧頂著兩個哭紅的眼睛。
哭訴道:“陳總,我真的不能辭職,我和別人不一樣。自從您招我進來以後,我就把廠子當家了,不是奉承,是真的當家,我從沒有跟您說過我的過去。我給您今天講一下”。
我心裡還納悶了,你的過去和廠裡經營好像不沾邊,但是我今天我不想刺激她了。
就暫且當一個認真的聽眾。
蕭淺苧過去叫安欣。
她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山溝裡。
兩邊逶迤綿延的山脈,像一對張開的玉臂, 無限延伸,越伸越寬廣,形成了一個廣袤的平原。
這樣的地形像一個喇叭,人們世代居住在喇叭嘴裡。
安欣家就在喇叭的頂端,山的根部。
山的南邊,白雪皚皚,樹木、草叢都被冰雪覆蓋,山的北邊荒草野望,柿子凋零,麥苗被凍成墨綠色。
如果山的南邊像一個鬍子頭髮花白的和善老人。
那麼山的北邊就是一個鬍鬚飄逸的刀客,呼呼的北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般,這就是北方初冬特有的景象,山北向陽,整個冬季落不住雪,山南向陰,積雪不化。
這座山藏有一切,一口薄棺,地挖三尺,亂石壘包,就可以藏下一個絮絮叨叨的可憐人,
同時也藏下了安欣的童年,少年。
安欣小時候特別怕冬天的來臨,薄薄的棉絮衣根本扛不住北方的寒冷,北風颳過,冰雪就像灌進身子裡。
凍的她直吸鼻涕,冷風從鼻樑骨像過電一般抽搐到腦補神經,眼淚唰唰就下來了。
她的鼻炎就是那個落下的病根,每到冬季就反覆發作。
安欣現在也討厭冬季,但是她已經不怕冬季了。
安欣十六歲那年喜歡上班裡一個男孩,她用舊毛衣拆下來的毛線,為男孩織了一個圍巾。
就站在現在這個位置等男孩路過,可是當男孩路過時,他看見男孩脖間圍著的嶄新圍巾時,她勇氣一下子就洩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男孩和幾個同學走過。
安欣現在還堅信愛情的存在,只是來的有點晚。”
只是那時候她,連起碼的溫飽都解決不了,何談愛情。
初中畢業以後,儘管她學習很優秀,但是她還是輟學了。
家裡開始張羅著給她說媒。
還沒有到法定年齡就嫁人了,後來遠走他鄉的她,才知道這婚姻根本就不合法,連結婚證都沒有。
丈夫是一個倔強脾氣暴躁的人,交流不通或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動手打她。
後來她懷孕,丈夫失手打的她流產,躺在床上也沒人照顧她。
躺在床上她,昏迷中聽到婆婆和丈夫在安排她的後事。
婆婆陰毒詛咒到:“這個連個蛋都懷不住的野雞,死了活該。”然後轉過身對兒子說道:“這貨死了以後,給墳周圍釘四個桃木樁,省得陰魂不散”
此時的她,萬念俱灰,心如死灰,對生一定不抱有任何幻想。
半夜初冬的第一場雪下起,寒冷的冬意叫醒了她。她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原來自己是躺在牛圈草堆上。
她拿起窗臺上火柴,毅然的點燃了堆放的玉米杆,然後頭也不回走了。
當她爬上山坡時,身後傳來了嘈雜狗吠和女人的哀嚎聲。
這麼多年她在異地孤獨的打拼。
遇到許多愛慕者卻始終單身。
她堅信著愛,卻愛而不得,世間缺她一份愛,貧窮的父母為了一點彩禮,就把她賣給別人,她一直對身邊的抱有好感,身邊人卻冷漠對她。
她靜靜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家就在眼前,可是卻又那麼遙遠。
每年只能回來,站在遠處看上一眼。
山南山北看起來很近,卻又那麼不同。
聽完了蕭淺苧的敘述,我也對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起了惻隱之心,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她時,雖然她笑得很開朗,但眉眼之間總有一股化不開的憂傷,像經歷過什麼苦難之人。
“淺苧啊,既然你回不去了,就把這當成家吧,雖然廠子給不了你大富大貴,但起碼的溫馨平淡還是能給你的。這幾天我們先停產幾天,你去總部培訓一下。好好學習,你的悟性還是很高的,就是學歷有點低。”我見她情緒穩定下來,寬慰了幾句。
“你最近協助秦嶺把庫存清理一下。”我指了指丹丹,丹丹剛開始改名秦嶺,叫起來還有點拗口。
送走了淺苧,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