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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拂來，時光似有停滯。
此情、此景，夜微涼，人感傷。
看著張曉曦纖細、孤獨的背影，祁樂心絃，微有顫動。
他跑到桌邊，正準備說話。
不料，張曉曦一見他，立刻秀眉倒豎，一拍桌子，喝道：“去哪兒了？”
祁樂嚇了一跳，緩了緩，撓頭道：“我…我抓魚去…”
張曉曦一皺眉，沒好氣道：“抓魚？有宴席你不吃，你去抓魚？”
祁樂傻笑道：“魚補身子。”
張曉曦的心，彷彿被撞了一下。
她沉默一瞬，轉過頭去，問道：“給誰補身子？”
祁樂笑道：“給張師姐。”
張曉曦嘴角，微微上揚，不想讓祁樂看見。
他瞥見祁樂傻站著，一扭頭，沒好氣道：“還站著幹嘛？抓緊吃啊！沒看別人要收攤了嗎？”
祁樂一直沒吃東西，真是餓了。
他答應一聲，坐下端起碗筷，風捲殘雲，吃得包口包嘴。
張曉曦吃了兩口，見狀，嗔道：“吃慢點！餓死鬼投胎嗎？”
祁樂想答應她，一不小心噎著了，忙放下碗筷，端起一大盆剩湯，“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張曉曦見狀，皺眉道：“看吧，我就說！”
祁樂喝完，舒服地“啊…”了一聲。
張曉曦見狀，眉頭舒展，笑了起來。
心中，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她看著祁樂，臉色柔和，笑道：“二傻，我怎麼覺得，你變聰明瞭？”
祁樂喝好，抬頭問道：“有嗎？”
張曉曦頭一歪，認真道：“有啊！你看，你都知道騙我了。”
祁樂聞言，一口湯卡在嗓子眼，嗆得他忙轉身咳嗽。
張曉曦笑道：“哎呀，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
祁樂緩了緩，轉頭回來。
他眼神飄忽，看了看張曉曦，想了想，道：“可能是，聰慧丹？”
張曉曦奇道：“什麼聰慧丹？”
祁樂笑道：“施姨給的，吃了變聰明！”
張曉曦愣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道：“算她做了一件好事！”
遠處涼亭下，施大娘隱於黑暗中，正默默注視著，這對小人兒。
她見張曉曦和祁樂有說有笑，不覺暗想：“祁樂這孩子，若是再聰明些，倒也不錯。”
想到這裡，她決定，要去再弄幾枚聰慧丹。
不多時，張曉曦吃好，祁樂卻仍在吃喝。
廣場上的殘局，已收拾得差不多。
就只剩，他們這一桌了。
打掃處、土木處、灶房處的弟子，全都圍了過來，遠遠站著，盯著他們。
灶房處弟子早不耐煩，見張曉曦吃好，朗聲笑道：“祁師弟，要不要給你打包？”
祁樂還沒說話，張曉曦一扭頭，怒目而視，喝道：“催什麼催？五年吃一次！等會兒你會死啊？”
那弟子被懟得啞口無言，訕訕道：“好好好…你們慢吃，你們慢吃…”
其他弟子面面相覷，敢怒不敢言。
祁樂見狀，放下碗筷，拿出巾帕，包了剩下的半隻燒雞。
張曉曦見狀，皺眉道：“哎呀，油死了！你沒吃飽就在這裡吃，理他們幹嘛？”
祁樂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這是宵夜！”
張曉曦心中好笑，白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祁樂包好剩雞，拎在手裡，追了上去。
張曉曦的腿，還是有些不便。
祁樂本想揹她，奈何張曉曦不肯，只扶著祁樂肩膀，緩慢下山。
回到浣衣處，張曉曦進了寢院，祁樂也自回寢舍。
進了寢舍，關好門，小白立刻鑽了出來。
這些年，它跟著祁樂，吃得並不多。
或是祁樂帶回來的剩菜、剩飯，或是祁樂在溪裡摸的魚。
它長時間不吃不喝，似乎也不影響。
不過，小白很愛美食。
每當聞見愛吃的東西，它就會在褲兜裡提醒祁樂。
燒雞，正是小白的最愛之一。
祁樂將燒雞取出，放在桌上，自去洗手，準備看看書，睡覺。
小白也不變大，免得一口吞了可惜。
它以小白蛇形態，躥到桌上，小口小口地享用美食。
半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