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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未癒合的鞭痕。
他被關在籠子中,低垂眉眼,窺探路過的行人。
有面貌兇惡之人看他,他便在心中祈禱:“不要買我,不要買我。”
有面相和善之人,他便祈禱:“好心的老爺,把我買走吧。好心的老爺,把我買走吧。”
祁樂皺眉,這些記憶,十分影響他的心境。
囚籠中的奴隸,不少都在咳嗽,似乎是生病了。
祁樂有些疑惑。
這種帶病的奴隸,蛇頭一般不會拿出來賣。
買家忌諱,擔心病會傳染。
見祁樂走近,奴隸們蹲在籠子裡,抬手捂著嘴,儘量忍著不咳嗽。
有忍不住的,咳嗽一聲,後面蛇頭就用棍子偷偷捅他一下。
祁樂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到下一家去了。
範仁舉身邊蛇頭,面色不悅。
他拉著範仁舉,嘀咕了幾句。
範仁舉忙上前,跟上祁樂,彎腰賠笑,道:“老爺,這家貨色不錯,他們家價格也公道,您要不要再看看?問一下價錢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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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頭不等祁樂說話,跟上來笑道:“沒錯!我的貨,您一定滿意!您是要買小廝,還是丫頭?”
他說著,也咳嗽了兩聲。
祁樂皺眉,轉頭看他。
蛇頭以為祁樂不悅,忙賠笑,道:“老爺,你慢慢看,我不說話了!”
祁樂看了看他,道:“你似乎生病了,可以讓我看看嗎?”
蛇頭一愣,這位老爺年紀輕輕,莫非還通醫術?
他點了點頭,伸出手臂,笑道:“老爺,您請!”
祁樂不再言語,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靈力探入。
蛇頭有些疑惑,這老爺,把脈的手勢蠻奇特。
祁樂探查一番,放開他,走到囚籠邊,蹲下。
囚籠中,一個小男孩,正捂著嘴忍咳。
祁樂看著他,柔聲笑道:“哥哥給你看看病,可以嗎?”
小男孩不敢動,抬頭看蛇頭。
蛇頭忙笑道:“都聽老爺的!你聽話,說不定老爺看你可憐,就把你買走了!”
小男孩見祁樂說話溫和,似乎是個好人,忙靠前一些,學著蛇頭,伸出手臂。
祁樂握住他的手腕,探查一番,眉頭微皺。
他起身,往回走。
取出乾淨巾帕,遞給小劉安,道:“安兒,捂住口鼻!”
小劉安沒有修為,比不得他和二女。
祁樂轉身就走,蛇頭一臉可惜。
範仁舉同蛇頭招呼一聲,忙跟了上去。
他哈腰賠笑,道:“老爺,這家一個都沒看上嗎?前面還有更好的,要不要再看看?”
祁樂看他一眼,問道:“最近,城裡死人多嗎?”
範仁舉一愣。
想了想,尷尬笑道:“好像是有些,不過生老病死,都是沒辦法的事。”
祁樂道:“年輕人和孩子,死得多嗎?”
範仁舉想了想,還真是!
最近死了不少年輕人和小孩,都是咳嗽不治,最後斷氣沒了。
範仁舉讀過不少書。
只可惜科舉不順,家產敗光,淪落至此。
他聽祁樂一番問,立刻想到了什麼。
驚恐道:“老爺,您莫非是說,城裡鬧瘟疫了?”
辛蕾、葛羽蓮對視一眼,同時捂住口鼻。
她們雖有修為,卻沒遇見過瘟疫。
書上見過,心中難免忌憚。
小劉安不動聲色,巾帕緊了緊。
祁樂點頭,道:“帶我去城主府!”
事態嚴重,範仁舉也不顧得賺錢了。
一路急行,引著祁樂往城南走。
到了城主府,車伕拿出文書,與守衛交涉。
範仁舉陪在旁邊,聽見祁樂等人身份,驚喜交加,忙出言催促守衛。
既是神梧宗仙師到了,瘟疫必定有救!
別人死活他不管,他和他老孃,還想多活幾年呢!
守衛見了文書,又聽範仁舉說城中有瘟疫,不敢怠慢,忙接了,進去稟報。
不多時,城主攜帶大小要員出來,迎接祁樂等人。
祁樂也不廢話,簡單見禮,進了城主府。
道:“城主大人,有勞準備一間煉藥房,我要煉藥!”
城主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