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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
就當長生忘卻煩惱之時,東德跑來,面色難看。
“怎麼了?”長生雙目一懾,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安。
“姨快不行了!”東德語氣有著濃濃的擔憂。
“什麼?!孃親!”長生面色大變,當即就往回跑。
回想起之前母親種種叮囑,長生越來越害怕,他咬著牙根,拼命的往回跑著,害怕稍晚一些就看不到母親了!
“砰!”
茅屋的柴門被長生撞開,他衝了進來,見到西西與索倫,還有病榻之上的母親,只是早已閉上雙目了。
“孃親!”
長生悲鳴,跪倒在病榻下,抓著奴隸母親如同枯木的手,輕輕的搖著。
“孃親!孃親!”
壓抑的悲鳴,長生眼眶泛紅,牙根緊咬,不斷的呼喚著。
但他母親早已魂斷九泉,紫黑枯瘦的臉龐卻帶著一絲安詳的微笑,這樣突如其來的噩耗讓長生心頭劇痛,身體發抖,他在無聲哭泣,落淚如血!
他不甘,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面,他悲憤,怨恨上天如此不公!
“救她!對!救孃親!”長生如同瘋狗般跑出了茅屋,誰也攔不住。
他跑到白沫老翁的茅屋,直接撞門而入!
白沫老翁還在與孫女敘話,卻不想一個雙目通紅的少年冒失衝了進來,直奔他們爺孫兩。
砰的一聲,長生被白沫老翁掀倒在地,怒斥道:“小子!你幹什麼?!”
“大人!請救我孃親!”長生咳血,爬了起來,不顧自己傷勢,又衝了過來。
“無禮!”白月千華眸子一冷,揮掌就掃出一股風,將長生狠狠彈開,摔在地上。
長生大口咳血,渾身疼痛,但他緊咬牙根,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祈求道:“大人,請救救我孃親!”
除了母親,這是長生第一次與他人下跪!為求救母親,他拋卻尊嚴!
“你算什麼人!滾出去!”
白月千華正與爺爺敘話,被突然打攪已生怒,但見這個少年如此無禮,她毫不客氣的訓斥,還動手將長生震飛。
若非爺爺心慈,白月千華可能直接將長生斬殺了。
“咳咳!請救救我孃親!”讓爺孫兩驚異的是,長生又爬了過來,磕頭祈求!
長生如此姿態,天見猶憐,何況一向心慈的白沫老翁,也動容不已。
“孩子,你去幫幫他孃親吧!唉!可憐的孩子!”白沫老翁搖頭嘆氣,長生的母親他見過,是個可憐人。
“為什麼?”白月千華可不依,冷冷掃了長生一眼。
“孩子,就當是幫幫爺爺吧,這小子幫了爺爺不少忙呢。”白沫老翁替長生求情,讓長生感激不已。
“那好吧。”白月千華點頭答應了,讓長生大喜。
在憎冉的攙扶下,長生將白月千華帶到母親病榻之旁。
“她已經死了,沒救了。”
白月千華看了一眼,就知道努力母親已死透,屍體都是冰冷的,沒再多留,轉身就走了。
長生聞言宛若雷擊,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砰的一聲跪倒在母親面前,心中壓抑得無法呼吸。
“不!!”
長生怒吼,血淚低落,聲音悽慘,像一頭猛獸在悲鳴,讓人聞之動容!
“轟隆!”
茅屋之外,原本晴朗的天色突然之間陰沉下來,有驚雷閃過,竟然滴落冰雨。
驟然之間的天地異象讓人大驚,特別是白月千華,躍出茅屋,雙眸盯著陰沉的天空在漸漸恢復,目光落在長生所在的茅屋上。
長生雙目空洞,緊緊握著母親的手,一言不發,面目死灰,默哀大於心死。
他不過十四歲,是一個剛長成的少年,從未覺得如此彷徨與恐懼過,母親的離世,對他衝擊太大了。
“孩子,你要記住孃親的教誨啊!”腦中迴響著母親生前的叮囑,讓長生心痛無比。
“這是你的機會,不要錯過”長生心更為顫抖了。
擦去血淚,長生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母親抱起,走出了茅屋。
“長生”
茅屋外,憎冉等人不知該如何去安慰。
長生抱著母親,一步一步的走向東面,那裡山腳之下,百花爭鳴,溪流涓涓,是個入土為安的好地方!
親手葬下母親的遺體,長生長跪不起,哽咽無言。
“你們好了沒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