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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商議。
除王截和東家孟翦外,還坐著一位軍人模樣的男人,歲數將近四十,雖比王孟二位年輕,但也相距不多。他背靠門坐著,想必朝中位次要比另兩位低些,身量不高但體格精壯,一看便也是常年征戰的將領,再打眼往臉上一看,剛毅的四方大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老朱啊,這些年我看你臉上這道疤,是越看越習慣了。”孟翦最近心情不佳,有老友來聚會,難得來了一句玩笑。
“唉,我這一道疤換了一條命,也讓我一輩子記得謝將軍。”說話的人名叫朱巡,現任荊州駐軍副將,也是過年回家探親,不多時就要南下返回荊州。當年幽州破城之時,朱巡本是謝法麾下的先鋒,在北城破門時,原本是負責撕開圍城打亂敵情的,但突圍成功後很快城破,這支先鋒直接在城外被俘了,臉上的疤痕就是突圍時所賜,但也正是因為這次突圍,讓朱巡成了謝法部下少有存活的將士。“當時我們突圍本想吸引攻城兵的火力,沒想到北門城破,大軍直接進城了,我們沒有吸引到主力部隊,沒能和謝將軍一起戰死在城門,我也是苟活於世啊。”
“唉,不說這些了,謝將軍那個孩子,後來有訊息嗎?”王截之前提到過謝將軍的女兒,他還在尋找最後的希望。
“很可能是在亂軍中被殺了,謝夫人當時已經不在人世,這個孩子當時便抱在軍營裡,當時破城一片混亂,確實下落不明。”朱巡喝了一口酒,“不過也不一定,先帝達奚牧仁確實有仁慈之心,他把全城找到的孤兒都暫時養在狄族的隨軍團裡,後來幾年陸陸續續送到各個禾族駐軍州郡扶養,我那裡也有不少,但孩子們當時都已經幾歲了,人也多,無法分辨。”
“希望這個孩子還活著吧,老弟你幫忙扶養這麼多孩子,你也是積了大德啊,”王截接著說道,“我還有一事相求,請賢弟幫忙。”
“哥哥這是哪裡話,我一定全力相助。”朱巡抱拳拱手道。
“好,現在我的大兒子已經要入朝為官,離不開京師,請你把我的二兒子帶走,一起到荊州去,現在幽州局勢昏暗不明,雞蛋確實不敢放到一個籃子裡”,王截嘆了口氣說道,“如果送到孟將軍那裡,實在太過顯眼,朝中我也確無其他可以託付的人,我在此謝過兄弟了!”
“哥哥,只要您捨得,這個孩子就跟著我吧,您放一百個心。”朱巡拍著胸脯保證。
“我捨不得,但他也必須走,兄弟,這孩子就託付給你了,”王截仰頭喝了一杯酒,“請問何時啟程呢?”
“定的是二月十六,應該也是大國師算的吧。”過不了幾日,他們就要趕奔荊州。
“唉?我們定的也是二月十六,”孟翦在一旁搭話道,“看來這大國師也是懶惰,算出一個黃道吉日還得兩波人用。”
王截聽罷笑笑,對朱巡道,“賢弟,在出城的前幾天,暫且不要告訴王異你們要去哪裡,好吧?”
三人相視一笑,大概都明白其中的含義。
“王兄,我也有一事求你,”孟翦看著王截,慢慢說到,“我那個女兒遠走交州,實在怕她受欺負,你在那邊的朋友,是否可有幫得上忙的?”
“老弟你放心,達奚蘇合婚宴一鬧,我也有所耳聞,是得先給他點顏色看看,要不他也太跋扈了些,”王截看來早有算計,“我找了一位廣州的大地主幹這個活兒,說出來你準保滿意。”
“誰?”
“張僧!”
“這個渾人!”聽罷哈哈大笑,看來孟睞的安全是有保障了,三人繼續推杯換盞,我們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