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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狄族人,一個個談笑自若,每人面前還擺著飯食。
王異怒目看著這群人,中間坐著的似乎是領頭的,穿著尤其華麗,便大喝道,“各位,外面都淹死人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談笑風生,好雅興啊!”
大夥被這突如其來的幾十號人嚇住了,畢竟都是身帶利刃,一下子屋子裡鴉雀無聲。緩了片刻,中間的人才慢慢說道,“這位壯士,我們是在這裡躲避洪水的,在下獨孤言,敢問您是?”
“哦,那求救信就是你發的吧,我就是荊州軍偏將王異,過來救你們的,不過看這個意思,你們也不需要營救了吧?”王異回憶起來將校報信的時候,似乎是聽到一個叫獨孤什麼的,估計就是此人無疑了。
“不不,王將軍,確實是我寫的求救信,我們的族人不少都受了災,急需您的幫助啊,”獨孤言一聽是正規軍來了,馬上站了起來,“我們實在是無力救援,才勞煩您的大駕啊。”
“無力救援,我看你吃的倒是挺香啊,我們這幾十個兄弟進到屋來,你們不但一口水也沒給,我們頂風冒雨的趕來郢州,你們連一句謝謝都不說。”王異看了看天,“我只好把這情況如實的告訴我的父親王截,勞煩他老人家稟報皇上了。”
“別別別,不知道是王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該死該死。”畢竟是人的名,樹的影,王截是當朝太傅,他的兒子,這些狄族小貴族巴結都來不及,哪裡還敢招惹,“各位兄弟們辛苦,快坐快坐,我安排人去給弟兄們準備吃的。”
“吃的就不必了,外面還有不少人餓著肚子呢。”王異在獨孤信對面坐下,“獨孤大人,你知道這次郢州為什麼發大水嗎?”
獨孤信緊張的搓了搓手,“啊…可能是今年雨水太大,河道也多年沒有修繕了,所以才…”
“放屁!”王異一看對方是個軟柿子,這談判就好辦了,拿出自己世家公子的做派來了,“就是因為這些年你們把長江,漢水兩岸的大樹都砍了,做什麼草場,河道根本就不穩固,才引得這次大水!”王異掏出兵刃,放在桌上,“說吧,想流放到哪裡,我幫你辦。”
聽到自己要被流放,雖然知道這是王異的氣話,但他畢竟是太傅之子,這些小貴族都齊刷刷的跪地求饒,“我們從未犯罪啊,請王將軍給指條明路吧!”
“好,辦法倒是有,這郢州你們是待不下去了,畢竟是你們的原因把這大江毀成這樣,流民也容不下你們了。不如你們都遷到兗州吧,我可以求我父親給你們個安置。”王異故意沉吟了一下,“不過你們的部曲佃客,都不能帶走,並且要給他們留下自由身,在兗州你們也不會再有土地和部曲了。”
“這…公子,去兗州沒有問題,但我們的貴族身份還在,土地和部曲都是皇上賜給我們的,怎麼能說拿走就拿走呢?”獨孤言雖然懦弱,但並不傻,他知道自己貴族的身份就算太傅也拿不走。
“大人們,我平時教你們孩子的助人為樂,你們不都很支援嗎?怎麼這時候倒聽不進去了?”賀拔先生終於找到了自己發光發熱的地方,對著小貴族們質問道。
“沒你說話的份!”獨孤言一句話就把這位教書先生懟回去了,賀拔出師未捷,當英雄無望。
“啊,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不如這樣,”王異知道如果對方死死抓住貴族的身份不放,自己也無力反駁,便鬆口道,“你們到了兗州要地要人,無非就是想有個收入來源,這樣吧,你們給這些部曲自由身,他們也留在郢州,但他們每年收成的十分之一,會分給你們,你們在兗州,也不用專門操心費力了,如何啊?”
獨孤言想了想,這確實也是個辦法,但十分之一確實比現在低的太多,“王將軍,十分之三怎麼樣?如果可以,那咱們今日定下契約,我們儘快遷到兗州,我們可以不要兗州的土地,也給這些部曲自由之身。”
許久未發話的江裳說道,“各位,國家的稅負才是十分之一,你們一年要收十分之三,不怕太傅知道嗎?”
獨孤言望了一眼江裳,才發現是個女兵,一時來了興趣,“哦,這裡原來還有一位巾幗英雄,請問尊姓大名?”
“我是少年兵團的統領,我叫江裳。”江裳咳嗽了兩聲,“十分之一的收成都分給你們,足夠你們在兗州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了,你們別得寸進尺了。”
獨孤言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江裳,臉色突然大變,滿臉堆笑,“是是,姑娘說得對,十分之一已經不少了,再高了我們也沒良心了。”又看著王異,“王將軍,咱們今日就籤個契約吧,等大水退去,我們就前往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