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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勉強度日。但我們這樣的,不是吃奶的,就是半截子入土的,又怎麼交的起租子呢?這半年的冬天,已經將賣土地的錢也賠了進去,現在青黃不接,實在拿不出錢了,受不了莊子地主的盤剝鞭打,我們才跑出來當了流民。”

“你說的這豫州莊子的主人是誰啊?”王異不禁問道,而朱巡在一旁面露難色。

“也是朝中的大官,似乎是個將軍,姓張的,好像在荊州當主帥吧。”老人如實說道。

王異扭頭看向朱巡,只見朱巡低頭不語,又看看周圍的軍官,也一個個眼神遊離,似乎有點尷尬。王異便大概猜到了,這大地主就是這荊州軍的主將,喚作張玄的。想到這裡,王異也是一臉尷尬,眼神同樣是遊離了起來。

“你們這十幾口的,都是一家的嗎?”朱巡故意岔開了話題。

“不是啊將軍,我們這十幾個人分七八家呢,要麼是爺爺帶著孫子,要麼是孤兒,這老嫂子是帶著一個聾啞的兒子,”老人指著這群人,挨個說道。

朱巡這下有點犯難,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罰吧,本來身上就空無一物了,也罰不出什麼來了。打吧,別再打出了人命,而且一個偷盜軍糧未遂,還是被迫為之,也無法加以重刑,只得問道,“你們雖是無可奈何而行偷盜之事,但畢竟是觸犯了軍規,你們說任打還是任罰吧?”

“將軍,我們本來就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全靠想著如果們家裡的壯丁還活著,我們能見上一面支援著。如果您不嫌棄,您就帶我們走吧,老的給您乾乾雜活,小的當個跑腿的使喚,能給口飯吃就行。”老人帶著一眾人叩頭,希望跟著軍隊一起。

“好吧,確實也沒別的法子,幾個老頭老婆子,幫著做做飯,給將士們縫縫補補,那個聾啞的小夥子,現在戰事不多,就去拉拉輜重吧,”朱巡也把幾個小孩子分給將領當跑腿幹活的,還剩下最後兩個小男孩,有個十來歲的樣子,“你倆,就跟著他吧,這是我們的先鋒小將,名叫王異,你倆就聽他的安排吧。”

王異一聽這話,自己不明不白就有了個官職,還沒來得及反應,兩個小孩子就已經跪倒,“王將軍,我們一切聽您吩咐。”

朱巡散去了眾人,給老人們安排了住處,一樁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王異則是把這兩個小孩子帶到了自己的軍帳。

王異畢竟是世家公子,朱巡也不敢怠慢,給他安排了單獨的軍帳,王異把自己軍帳的一角安排給他倆休息,三個人坐在帳內,對面談話。

“你們倆叫什麼名字啊?多大了?”王異看著眼前這兩個孩子問道。

“我叫劉小二,今年十一歲了。”

“我叫陳小三,今年十歲。”

王異聽得這麼簡單的名字,不由得好笑,但想想都是窮苦農家的孩子,也覺得合情合理,“好,以後我就叫你們小二小三了,你們倆識字嗎?”

“幾年前我倆的爹爹還沒有被抓走,家裡種地還能剩下一點錢,我們去村裡和先生學過幾年,一般的字還可以識的。”小二答覆道。

“好,那就好。你們倆的爹爹,是都被抓壯丁了嗎?知道去哪裡了嗎?去了多久了呢?”王異好奇的問道。

“走的時候說是到南方交州還是哪裡去了,好像是去打蠻族人了,已經去了三年,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小三說道。

王異看他們說的平靜,但自己心裡卻不是個滋味,去交州三年,杳無音訊,多半也是已經戰死沙場,“你倆的母親呢?”

兩人低頭無語良久,才憋出來幾個字,“跑了。”

王異也能想到,自己的丈夫生死未卜,還要負擔沉重的農活,拉扯孩子,孝養老人,如果還年輕,誰又會選擇一直被困在那塢堡之中呢?

“你們也快休息吧,明早咱們一起趕路。”王異看著兩個孩子睡下了,自己卻開始輾轉反側,難以安眠。

王異不禁開始質疑父親的某些說法和做法,王截的一切,似乎都是從禾族世家大族的立場上出發的,所以在王異幼小的心靈中,天然就覺得那樣是對的,禾族的世家就都是胸懷天下,不會剝削別人的,然而今天他所看所聽到的,似乎並不如此,禾族的大地主一邊佔有著高官厚祿,一邊還在盤剝本來就貧困潦倒的農民,而他們基本都是昔禾人,同一民族之間的相互剝削至此,讓王異戰慄不已。

另外王異自小都覺得,朝廷紛亂和百姓的潦倒,都是由於民族矛盾,或者直白的說是狄族人的入侵導致的,而他未曾想到,在距離京師不過千里的地方,竟還有人因為“同心同族”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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