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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但命令是先帝發的,我無法評說,至於貴公子的婚事,以及孟翦私自輸送糧草一事,往大了說都是通敵叛國的大罪,這樣的罪名是什麼結果,您是清楚的。”拔拔面無表情,平靜的說道。
“大哥,三十年的交情,咱們都一把年紀了,你至於如此把我逼入絕境嗎?當年要使用苦肉計,原本定的是賀樓夫人去,我為了成全你們,也為了我們的姐妹情誼,我差點死在西境,你都忘了嗎?”高雲夫人翻出一些陳年舊賬,也終於說出了她當年進入懷朔的真相。
拔拔確實欠高雲夫人一個大人情,此時也是被說的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夫人又衝著側室喊到,“二哥,你也別藏著了,我知道你在這裡呢,門口的馬車上有很重的點心味兒,若不是你,誰會在車上吃這麼多點心呢?”高雲夫人的聲音慢慢帶上了哭腔,“小的時候,你就貪吃,大家都不愛和你玩,你還記得是誰把父親分的吃的都留給你嗎?這些年你和我夫君不睦,但哪一年我沒有登門拜訪,你常年在外征戰,你家裡需要打點關係,疏通人脈的時候,你以為都是那樣水到渠成的嗎?”
高雲夫人也是說到動情之處,不禁哭了起來。
聽到前廳有吵鬧啼哭之聲,賀樓夫人才匆匆從後院趕來,看著屋內抽泣的達奚高雲,一臉愧疚的拔拔海日,又瞥見側室裡躲著的面如死灰的達奚哈達,賀樓夫人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這是怎麼了?”
第二天一早,天光還沒有大亮,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踏入了大牢,孟翦這一宿也是沒怎麼睡,剛剛準備迷糊一會,就被吵醒了。
原來進來的是一位禮官,手拿著一份詔書,在孟翦的牢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是不是也太著急了一點。”孟翦看著禮官要宣讀詔書,以為是要來宣佈處死自己的訊息,不禁感嘆拔拔海日等人的心急,也苦笑了一聲,“好吧,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
禮官慢慢開啟詔書,開始宣讀,“原太保,徵西將軍孟翦,治軍無方,軍容懈怠,以致西北軍情吃緊,罪不可恕。”
說到這裡孟翦已經準備閉眼了,接下來估計就是宣佈自己的死期和死法了,不過想想孟賁已經出走,也見到了夫人最後一面,孟翦似乎也沒什麼可遺憾的,可以平靜的接受這個結局。
禮官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感念其勞苦功高,為國戍邊二十載,特酌減為流刑,流放營州,免去一切朝中職務,即刻啟程。”禮官宣讀完畢,收起詔書接著說道,“孟大人,和我走吧,您今日就上路。”
孟翦心裡多少還是沒有想到,原本已經做好慷慨赴死準備的他竟然又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只是起身隨禮官出牢門而去。
來到大牢門口,已經有一架馬車在等待了,還有幾個自家家丁護送,孟翦好歹也是高門大戶,即便是流放也和普通的犯人待遇不同。
孟翦也顧不上別的,卸下刑具之後,快步登上了馬車,撩開門簾才發現,達奚高雲正在車裡等他,瞬間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兩位年近半百的老人相擁而泣,老淚縱橫。
馬車緩緩的開出了幽州城,街上的行人不多,即便被人看到也只會以為是哪個有錢人家的車馬,孟翦就這樣稍顯倉促的離開了帝國權力的中心,也就如將近二十年前一樣,宣告了陣營最後一支部隊的覆滅。
看車子出了城,孟翦也放下心來,和夫人說道,“夫人,這些年跟著我,苦了你了。你本來是皇家的公主,和我淪落至此。”夫人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孟翦的手,默默的看著他,孟翦於是接著說道,“我這大半輩子也確實談不上成功,早年是虞朝的將領,幽州傾覆之時,沒能挽狂瀾於即倒,而且你作為我的妻子,在入營頭兩年也給你父親傳遞了不少情報,我沒能及時發現,這虞朝的倒臺也和我脫不了干係。後來做了大夏的官,我又不能一心一意,想著辦法給兒子找後路,以至於落下了通敵叛國的嫌疑。難道我真的是個不忠不孝之徒嗎?”
高雲夫人在一旁勸慰到,“夫君,我入營頭兩年是給父親傳遞了情報,但你並不知情,你知曉之後,對此明令禁止,我也沒有再犯。但你並沒有檢舉揭發我,還對我百般呵護,你沒有對不起朝廷,也維護了你的妻子。後來虞朝傾覆,你明知大廈將傾,還是毅然回城營救,最後雖然投降,但卻保住了一方百姓,你也沒有對不起幽州人民。近年來王太傅不支援你,但你還是維護著你們這個陣營的利益,未曾背叛,你也沒有對不起朋友。你上不負朝廷,下不負家人,近不負朋友,遠不負百姓,又怎能說自己是個不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