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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三大家的船隊就逐漸向郢州靠近了,王異聽從了賀拔先生的指點,為了表示尊重,親自率領郢州水軍開道,沿著長江自北向南逆流而上。船沿著岸邊緩緩前行,加上水軍出動並不是常事,不少老百姓都來到江邊觀望,而看到王異站在頭船上開道,大夥更是驚訝不已,不知道是來了什麼貴客,能讓荊州軍主帥親自帶路,便更是好奇,紛紛向著尾隨的於蘭解三家的船隊揮手致意。於氏的船隊在最前面,家族的領袖是剛剛從朝廷被排擠出來的於老爺子,他原本還因為高門身份,拉不下臉,心中對郢州有所芥蒂,此時也是放下了身段,登上甲板揮手還禮。後面跟著的蘭解二家,見於老爺子尚且如此,便也紛紛走出船艙,和岸邊的百姓揮手致意。這踏上郢州的第一步,王異算是給足了禾族高門面子,也讓這於蘭解三家,在老百姓面前體面的亮了個相。
王異在前面領路,本來應該靠長江東側停船,畢竟挨著武昌城近一些,但王異卻出人意料的率領船隊在長江的西岸停了下來,在靠近漢水匯流的岔口碼頭登陸。後面跟著的禾族高門雖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便也跟著下了船。
王異站在碼頭之上,微笑著迎接於蘭解三家的長輩們,這些剛剛從幽州或是排擠至此,或是主動辭官的禾族高門見此場景,也無不是如同在異鄉見到了親人,激動無比。
三家高門當中,年紀最長的就要屬剛剛提到的於老爺子了,說起歲數來比王截不小,當年在朝中雖然位置從未達到王截孟翦的高度,但也是禾族集團的重要一員。他從年輕時就和王截交好,可以說是看著王異長大的,王異兒時都是叔叔伯伯這樣稱呼。此番再見王異,竟是自己如此這般,有點落魄的樣子,不禁面露愧色。
“異兒,伯父給你添麻煩了…”於老爺子緩緩走下船,看著王異低聲說道,說著就要鞠躬行禮。
王異兩步跨到於老爺子面前,“既是伯父,您又何出此言呢?”王異連忙拉住於老爺子的手,沒有讓他把腰彎下去,“咱們是一家人,您回侄兒家坐坐,我這熱情招待,不是應該應份的嗎?”
一席話說的於老爺子眼眶都有些溼潤了,由手下先安排入席落座,王異又同樣迎接了他的蘭叔叔,解伯伯,這才回到宴席的主位上,準備正式的講兩句。
“各位叔叔伯伯,於氏,蘭氏,解氏的弟兄們,各位和我王家都是故交,大家能來這荊郢之地,我甚感榮幸。”王異說著端起了一杯酒,“我也不說那麼多虛的了,如今朝中局勢不穩,各位屈尊離開京師,來到我這一畝三分地,別的不敢說,但在這郢州,大夥安心居住,我保各位全家無虞。”
王異說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參加宴席的人其實等的也不過就是王異的這句話,也都隨著王異乾了這杯酒。
王異看身邊的蘭叔叔一直在四處張望,若有所思,便主動問道,“蘭叔叔,您是最為博學之人了,我記得小時候您常常帶著我們兄弟二人讀書,給我們講故事,我猜您是不是又想起來什麼往事了呢?”
“哈哈,異兒說的不錯,我常年在幽州生活,雖從未來過郢州,但對於這郢州的風物在書本上也是看過一些,我記得有一段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美談,是不是就是在這漢水之濱發生的呢?”蘭叔叔望著王異,似乎已經猜到了王異精緻的安排。
“哎呀,不愧是我蘭叔叔。咱們今天宴席所在的地方,就是千年之前演奏高山流水的琴臺,黃金萬兩易得,知音一個難求,各位都是我的知音故友,我再敬各位一杯。”說著王異再次站起身來,舉著斟滿酒的爵杯。
各位先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看看這傳說中的琴臺故地,隨後便也都起身敬酒,隨著王異一飲而盡。
“今天選在這裡迎接大家,原因有二,其一是想讓各位知道我王異的一片心意,絕對不是虛情假意,是真心的歡迎各位知音到來,就如同千年之前的伯牙子期之交一樣。其二也是想讓各位放心,我郢州之地雖然距離幽州數千裡,但多少年前就已經有了高山流水的美談,此地絕非無法無禮之處,請大家安心居住。”王異看著席上的眾人,說出了這樣一番肺腑之言。
於蘭解三家的長輩,互相對視了一眼,王異這番話恰是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他們來到郢州,無非就是希望可以圖個安穩,能有人提供保護。而且此處看來也是個有法講禮的地界,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居住在京師,本來還擔心郢州是個未開化蠻荒之地的高官來說,也無疑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想到這裡,於老爺子率領高門,紛紛舉起酒杯,“異兒,大恩不言謝,叔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