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石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孟賁自從逃離懷朔大營,夜奔芮族人的地盤,至今也有十年的光景了,這十年間,大夏朝廷一開始對他是口誅筆伐,但迫於朝堂不穩,並沒有對他有任何的實際追究,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而後朝廷逐漸穩定下來,可以騰出手來對付孟賁之時,卻又覺得孟賁既然做了芮族人的駙馬,檀石可汗又沒有兒子,一旦檀石可汗去世,說不定這個汗位就會流轉到孟賁的頭上,即使沒有這樣的好事發生,留著孟賁也可保著西境無虞,因此朝廷也對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邊境的榷場該開就開,任他去了。

對孟賁來說,這十年也不算是虛度,他雖說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但畢竟是芮族的駙馬爺,在其位也要謀其政。他一是繼續推動榷場的擴大,現在不光是在懷朔邊境,包括沃野,武川這些邊境重鎮,都陸續開了榷場,供兩國的各族百姓在此處交易,也算是為這苦寒塞北增加了一點點菸火氣。而隨著榷場的越開越多,也帶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比如兩國的百姓開始更大規模的雜居,通婚,至少目前看來,夏芮的關係是持續緩和的,十年間並未發生過什麼戰亂衝突。禾族人的文化隨之陸續傳入芮地,芮族老百姓為了做生意也大多習得了禾字禾語,同樣的,芮族老百姓的一些風俗也進一步傳入了大夏,使得本來就狄禾雜居的西北邊境,胡風更盛。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自然讓孟賁欣慰,而這樣愈發龐大的雜居所,帶來的是民族習氣的相互傳染,卻又使孟賁不得不擔憂起來。

孟賁的這種擔心並非是杞人憂天,近來付橫主管著榷場的事務,單單這半年以來發生的榷場衝突就有十好幾起了,不過這可和民族衝突一分錢關係都沒有,而是單純的交易雙方互有不滿,甚至連同一民族之間的買賣,一言不合也要動手,嚴重的還造成了流血事件。其實這些衝突的開端,往往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非就是誰的秤缺斤短兩了,要麼就是哪家的貨物裡摻雜了次品等等,原本這都是禾族商人才愛耍的小聰明,但這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各族商人很快就都學會了這投機取巧的手段。這樣的事情要是在中原市場裡,無非就是理論幾句,大不了去官府評評理就是了,但是在這狄風濃厚的邊境,大夥則是能動手就不動口,定是要在武場上爭個高下,也就是在這樣一個民風過分融合的地區,才會產生如此的奇異場景。一旦發生了這樣的衝突,第一時間就會報到付橫那裡去,這可是把這位付大人給煩透了。付橫他當年做了逃兵,跟著孟賁逃到了芮族人這裡,雖說來歷是不怎麼光彩,但畢竟是正經太學生出身,能力還是有的,孟賁見他可憐,也沒有責罰他,安排他在芮族的小朝廷做點事情。可能是確實有些水平,也可能是同行的襯托,付橫沒有幾年就平步青雲,升任了大官,主管著芮族的重要財政來源,也就是這邊境榷場的工作。付橫本想著在這商海之中可以一顯身手,大展宏圖,沒想到天天就是斷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的鬱悶,倒也不難理解。

“付大人,您的信來了。”一邊的小吏低聲向付橫說道,恭恭敬敬的遞上信封。

“誰又打起來了?”付橫翹著二郎腿,喝了一口茶,都沒有抬眼皮看小吏一眼,便不耐煩的問道。

小吏倒是抬眼看了看付橫,小心翼翼的說道,“是郢州來的信,可能是您的家書。”

“哦?是我家裡寄來的?”付橫趕緊坐直了,臉上的表情也從不耐煩變成了焦急,他一把搶過信來,迫不及待的讀了起來。

小吏在一旁悄悄觀察著,付橫的表情逐漸變得悲傷,嘴角微微向下,甚至還有些顫抖,雙眼眯了起來,似乎有淚水在眼中打晃,“付大人,您看這是…”

付橫把信收好,一時沉默無語,他看了看遠方,又擦了擦鼻子,突然放聲大哭,“老孃走了!兒子不孝啊!不孝啊…”

付橫一下子情緒失控,以手拍案,把小吏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攙扶。付橫一把推開小吏的手,仰面攤在靠椅上,幾乎背過氣去。

書中暗表,付橫的父親本來是一員小吏,因為仕途安排,在郢州落戶,其後父親病故,母親一個人把付橫拉扯大。付橫勤學苦讀被選入太學,母親便隻身在郢州務農,這一直是付橫心裡的一道牽掛。再後付橫被王截選為暗樁,安插到懷朔大營,孟翦的身邊,雖然說更不可能時常回到郢州,但王截作為交換,確實安排了王異在郢州多多照顧付橫的老母親,也算是了卻付橫的一樁心事。自從付橫逃難到了芮地,也是想盡辦法和家裡取得了聯絡,每年都有書信往來,但近日老母身體漸弱,付橫本來就是提心吊膽,日日夜夜盼著家裡來信。而沒想到自己日思夜想

歷史軍事推薦閱讀 More+
漢室風雲錄

漢室風雲錄

來不及先生
關於漢室風雲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是一個與命運相抗爭的故事,塵封已久的歷史畫卷就此展開。書友群:760932811
歷史 連載 66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