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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和二皇子?”
“不,皇上急召拔拔海日進京,就是要讓他穩住局面,確保認定的繼承人上臺。對於拔拔來說,大皇子,二皇子,誰當皇帝都一樣,”孟翦看著滿臉不解的兒子,“不論誰當皇帝,他拔拔氏都是狄族第一高門,他要的是絕對的權利,我怕的是他先於我們趕到京師,趁著局勢混亂接管皇城,這樣他大權獨攬,我們就勢必也被剪除。”
“是啊父親,那咱們快整頓兵馬,大軍撤回幽州吧。”孟賁說著就戴上了頭盔,似乎馬上就要策馬東歸。
“兒啊,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們全線退守,即便保住了新君即位,但是前線失守,新君一定會感激我們嗎?而且我們六萬兵馬,現在又是隆冬,趕回幽州要多長時間?”孟翦笑道,“你啊,還是改不了這個急性子。”
“其實,我只是擔心母親和妹妹們的安全,她們在京城獨居,咱們那些親兵哪裡擋得住拔拔海日的精兵強將,”孟賁眉頭緊縮,“當然還有姑母,她這些年深居宮中,如果皇上真的駕崩,也指不定那些狄族大臣會使出什麼花招。”
“是啊,你母親和妹妹,我倒不太擔心,畢竟你母親是皇上的親妹妹,不論誰上位,都不敢對自己的姑姑下手。幽州只要不大亂,家裡的親兵也能抵擋一陣子。”孟翦掰出兩根手指頭,“你姑姑也是個苦命的人,她這已經是兩次守寡了。那年她十幾歲就召進宮中,嫁給前朝太子,狄族人來了,亡了虞朝,她又嫁給狄族皇子,後來我想著這位皇子當了皇帝,她也算是安穩了,沒成想這…她這又守寡了。我能幫她的太少,只能幫她養大她唯一的女兒,這前朝的公主,算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唉,父親,您快定個章程,咱們即刻回京吧,別讓拔拔海日搶了先機。”孟家公子急得直跺腳。
“分出一萬精壯兵馬,卸下輜重,明日即刻啟程,先沿陰山北麓東行至武川,自武川翻過陰山山口,之後咱們就一路無阻了。”孟翦指著地圖安排道。
“是,父親,我這就去安排,明日一早,我就隨您快馬回京。”孟賁在一旁抱拳拱手。
“不,你留下來鎮守前線,我帶一萬兵馬回京。”
“為什麼呢?父親!”
“雖然現在是冬天,水草不豐,芮族人動作不多,但也指不定他們會不會出此險招,如果你不在,前線幾位將領便會群龍無首,沒人拿定主意,而你就是這個拿主意的人,而且…”孟翦咳嗽兩聲,“而且京城此番震動,必多兇險,如果我和你王伯伯遭遇不測,你還可反攻或自立門戶,我們已經亡國,萬不可滅種啊。”
“這…是,父親。”孟賁本想反駁,但感到大任在肩,便也只好服從。
懷朔的太陽從陰山上落下,最後一抹夕陽照在孟字軍旗上,軍營裡靜悄悄,大軍早已安歇,第二天他們就將兵分兩路,朝著不一樣的方向開進。
又是一隻信鴿飛來,只不過不是王截放飛的那一隻,這次是落在了湘州的軍營大帳內。
一雙大手接過鴿子,取下密信緩緩開啟,看信人留著長髯,但已經有些花白,鼻樑筆直高挺,雙目深邃有如獵鷹,眉頭微鎖,頭戴金盔,身著金甲,雖然已經五十歲出頭的年紀,但依然可以看出當年的英氣和勇力。這便是大夏大將軍,此番在湘州平定起義的拔拔海日。
“信鴿還是比皇家的密報快啊,”拔拔嘆道,“只不過湘州遠過懷朔不少,想必孟翦已經啟程了。”
“老哥,你就別說那有的沒的了,是不是我大侄兒來信了?信裡有啥好事?”說話的是這次平定起義的副統帥,皇上達奚牧仁的親弟弟達奚哈達,此人身穿黑盔黑甲,體型肥胖,看來常年在外,仗是沒打多少,飯卻沒有少吃,年紀看著比拔拔海日小了幾歲,他見帳內只有二人,便在帳內席地盤腿而坐,一邊飲酒一邊吃著酒菜,頗無禮數,王家二公子說他是大老粗,看來也是無疑。
“是你的大侄兒來信了,皇上可能要不行了,急召我回京。”
“急召咱們回京了?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看來是兄終弟及,皇上要傳位於我啦!”達奚哈達摸摸嘴上的油,放下酒杯笑道。
“是召我回京,不是召咱們回京…”拔拔海日無奈的以手扶額,“我勸你也別有這個想法,皇上嫡出的孩子不多,已經成年的只有兩位,此番勢必是傳位於大皇子和二皇子中的一位,你先考慮考慮會傳給誰吧。”
“那當然是傳給我的大侄子了,你看現在皇上的密報還沒來,大皇子的密信就來了,這不明擺著嘛,咱們朝裡的狄族大臣,除了極少數舔屁溝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