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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家裡停些日子吧,他終於能好好陪陪我了。”
獨孤言聽到這裡也是默默垂淚道,“夫人說的有理,那我就先秘不發喪。夫人您若是有任何需要,隨時吩咐我去辦就是了,我獨孤言豁出一條老命去,也一定幫您做到。”
“獨孤兄弟,雖說咱們是秘不發喪,但有一個人,必須知道此事,這是夫君生前特地叮囑過的。”賀樓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獨孤言說道。
“誰?”
“青州軍主帥,秦道。”
書中暗表,秦道此時終於徹底擺脫了大雪的困擾,青州軍已推進至幽州城外百里之處了。這一路上秦道可謂是心急如焚,對於拔拔海日,秦道不僅嘴上以義父相稱,心裡也真以義父相待,如果沒有這位義父的安排,可能他至今還只是西北邊地的一個教書先生,說不定也會起義成為叛軍,但正是因為拔拔的提攜,他從沃野軍一個小小的書記做起,仕途上平步青雲,即便當年有刺殺君王之嫌,也都被拔拔強行平息了下來,很快便東山再起,當上了青兗一帶多州的主帥。秦道是個知恩圖報之人,這點拔拔沒有看錯,自秦道得知西北軍鎮起義,加之拔拔身體有恙之後,率領他的青州軍日夜兼程,奔赴幽州,但無奈天不遂人願,途中遇到了多年不遇的大雪,不但軍隊需要在齊膝深的雪地中艱難前行,而且由於事出緊急,大多數將士並未攜帶厚衣,出現了將士,戰馬被凍死,凍傷的慘劇。秦道是愛兵如子之人,見狀也只好停軍暫駐,耽誤了幾天的時間。直到這幾日,大雪終於止住,秦道急於把耽擱的路程趕回來,一路上快馬加鞭,這才將將趕到了幽州城東南郊外。
此時秦道正在和將士們一道吃午飯,他盤算著讓大軍做最後的休整,午後直奔幽州,中途不再停留。
秦道雖是窮苦出身,但翻身做了大官之後並未改變自己當年樸素的習慣,即便已是一軍之主,還是和普通士兵們同吃同住,這也就不難理解將士們都對他忠心耿耿,馬首是瞻了。秦道正和士兵們圍坐在一起,嚼著已經凍的邦硬的乾糧,就在這時,突然前軍一位小校過來報信,手裡捧著一隻信鴿。
“將軍,一隻信鴿落地,腳環上綁有密信,請您過目。”小校單膝跪地,雙手遞過信鴿。
秦道一臉的疑惑,趕緊放下手裡的乾糧,接過信鴿,心中思忖著或許是有大事將發,特地找了個無人之處,才抽出信鴿腳環上的密信。
讀完這短短的幾句話,秦道緊握雙拳,竟半晌說不出話來,幾滴男兒淚在他眼眶中打轉。
秦道見四下無人,迅速的把密信吞入口中,擦乾了眼淚,臉上也極力保持著平靜。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回到將士們身邊。
“將軍,是出了什麼大事嗎?”將士們見秦道獨自一人去了挺久才回來,以為是信裡通報了什麼大訊息。
“啊…沒有沒有,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寫的也不清不楚的,害我勞神看了半天。”秦道一邊打著馬虎眼,一邊拍了拍身邊士兵的肩膀,“吃飯吃飯,沒有什麼大事。”
聞聽此語,眾將士才放下心來,接著啃自己的乾糧去了,而秦道卻獨自走到一旁,腦子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
到底下一步應該怎麼做?這成了困擾秦道的第一大難題。從常人的想法來看,秦道此行的目的應該就是前往幽州救駕,以解京師之圍,既然已經千里迢迢的從青州趕到這裡,下一步必定應該直入幽州才對。但秦道捫心自問,此番遠走,又有幾分是真的為了這個朝廷呢?因為這個朝廷,秦道讀書破萬卷,也只能是在湘州當個私塾先生勉強度日,如果不是拔拔海日,他估計一輩子也沒有出頭之日。也是因為這個朝廷,私自刪改泰子經典,毫無文化底線,才導致了文館群毆事件,秦道的仕途本來即將徹底結束,才多虧了拔拔海日幫他懸崖勒馬。還是因為這個朝廷,置西北窮苦農民於不顧,放任百姓自生自滅,才逼得他們造反起義,此幽州之圍,完全是朝廷咎由自取。對於秦道來說,他此行幽州,更大的目的還是拯救他的義父拔拔海日,現在拔拔已經去世,他是否還有那個必要去挽救這個冷冰冰的都城呢?
拔拔海日在臨死前預言,秦道會為大夏力戰,也會為他報仇,可以說只是猜中了一半。出於個人情感,秦道當然會救他於水火,但他也低估了秦道對於大夏朝廷的怨恨和猜忌。秦道轉念再一想,如果自己冒著極大的風險去解圍,即便可以成功,那又能換來什麼呢?是能讓朝廷對他這樣一個還揹負著弒君嫌疑的人加官晉爵,還是能指望著那狂妄自大的皇帝對他俯首帖耳?似乎都不可能,而秦道的想法也向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