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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了王截的建議,轉身出門而去,屋裡就留下王截和姜欽二人。
“你既然已經投降狄族人,又何必過來見我?”姜欽背過身去,話裡帶著哭腔說道。
“小欽!你看這虞朝的天下,哪裡有幾分鮮活的氣象?天命確實不在大虞了,又何必與這老天爭鬥呢?”王截痛心疾首的說著,希望可以挽救姜欽的生命。
“你要降,便降吧,我也不怪你,只是以後路,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姜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像王截這樣有回頭路可言,便已經準備好了慷慨赴死。
“小欽…你可以懸崖勒馬的,不必如此…”王截拉住姜欽的手,低聲哭道。
“我意已決,萬難更改。”小欽伸手擦了擦王截和眼淚,“別哭了,我的好哥哥,這些年,不都是你幫我擦眼淚嗎?”
“小欽,達奚牧仁不是個壞人,他沒有騙你,你完全可以活下去!”王截還在爭取最後的機會,希望姜欽可以回心轉意。
“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都隨他去吧。”說著,姜欽拔下來頭上的簪子,仔細的端詳了起來,“哥哥,你還記得這個簪子嗎?是我十八歲生日時你送給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
王截看著散開頭髮的姜欽,早已泣不成聲,“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哥哥,終究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不是嗎?我就在北山腳下等你。”說著,姜欽把簪子交到王截的手裡,順勢躺進了王截的懷裡,“哥哥,這簪子交給你,送我走吧。”
王截緊緊的抱著姜欽,最後一次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他的右手攥著這支簪子,慢慢的移動到姜欽的後脖頸上。
“等著我,我去去就來。”王截在姜欽耳畔低聲說道,最後一次親吻了姜欽的額頭,隨著右手猛的一發力,簪子直接貫穿了姜欽的脖子。而姜欽,面帶微笑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死在了自己愛人的臂彎之中。
達奚牧仁聽到屋裡有動靜,趕緊推門進來,只見姜欽的屍體橫臥在王截的雙臂之上,他雖然驚的目瞪口呆,但也是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
“事情就是這樣,你父親怎麼告訴我的,我原原本本的轉達給你了,異兒,你不要埋怨為娘瞞了你這麼久啊,娘也是…也是迫不得已…”莫夫人說到這裡,也是暗自垂淚。
“母親,您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怨您呢…”王異聽到這裡,心裡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個滋味,“只是這些往事突然翻上來,我這真是一時難以接受…”
“從你父親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終究有一天我要說出這些事情,今日終於吐出來了,我這心裡倒是也鬆快了不少。”莫夫人壓抑在心頭多年的秘密終於得以吐露,箇中滋味,不難體會。
“母親您說的不錯,但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太后知道,先太子的死,是她的一個心結,如果讓她知道了,咱們王家果真是要有大禍了。”王異拉著莫夫人的手,望向皇城的方向,意味深長的感嘆道。
說到姜元,此時她倒還真不知道此事,她正在忙著修理太子姜欽的陵寢呢,前文書說道,一些反對王異的老百姓,怒火中燒,過來毀壞王截的墳墓,但一時認不準地方,竟然把姜欽的墓道掘開了。姜元此時就正在忙著收拾這個爛攤子。
“太后,在先太子的墓道里,發現了一些散落的書信…您要不要…要不要看看?”負責維修陵墓工作的官員有了新發現,速速過來報告給太后。
“書信?”姜元也是一驚,這陪葬品無非都是一些珠寶玉器,哪裡有拿書信陪葬的?便接著問道,“都寫得是些什麼啊?”
“微臣已經讓人都歸攏起來了,誰也沒有看過其中的內容,但…但看封皮應該是和老太傅王截之間往來的書信。”官員如實答道。
“哦?”一聽是和王截的書信,姜元想起此人和父親交情不淺,便一時來了興趣,“拿過來我看看吧。”
“是。”說罷,這官員便遞上來一個匣子,在姜元面前恭恭敬敬的開啟。
姜元隨手拿過來一封,準備看個大概,便順嘴說道,“你接著說,我就是掃一眼。”
“哦,太后,現在墓道已經清理完畢,基本沒有受損,如果沒有別的安排,我們就準備將墓道口封閉了,也不再打擾亡人休息。”官員也是照章辦事,接著說道。
“哦,就按你說的…”姜元此時突然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才抬頭說道,“不要封閉墓道,明天,我要下去看看!”
第二日正午,太后一行人已經趕到了北郊姜欽的陵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