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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春節,估計是再也回不來了。”
“王將軍,其實宣你進殿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不過就是和您敘敘舊,另外,聽說你家裡前段時間失竊,流出了不少當年御賜之物在這黑市上…”姜元說到這裡,才挺直了腰桿,拿出來點太后的架勢。
“回太后,微臣已經知曉此事,正在全力收回遺失之物,盡全力不傷及皇室顏面。”王異想著這才終於說到正題上,連忙身搭一躬,以表決心。
“是,理當回收回收,不過這倒也不急。”太后和手下人比劃了一下,隨即呈上來一個物件,“我倒是先幫你收了一件東西,想讓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你家遺失的。”
王異抬頭一看,太后的桌上放了一個玉枕頭,雕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使用之物,順著太后手指的方向,在這枕頭的最下方,刻著幾個小字,王異仔細一看,正是“姜欽王截”四個字。
王異心中大驚,這枕頭是閨中之物,如果是太子賞賜給王截的,這事情就已經夠蹊蹺了,上面還故意雕上了二人的名字,這就更加說不清了。王異穩了穩心神,抱拳拱手道,“太后,太后…我兒時在家裡從未見過此物啊,怕是其中還有誤會。”
姜元看著王異驚慌失措的架勢,倒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於是便也低頭笑笑,把這玉枕收到了一旁,轉移話題道,“既然不是你丟的,那我可能是想多了,我啊,也是太過思念父親,有些魔怔了。”
“是啊,先太子為了前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兒時父親也時常提起。”王異見太后沒有深究,趕緊就坡下驢,捧了幾句姜欽。
“哦,既然太傅也常常提到我父親,不知道…”姜元向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外人,才低聲說道,“不知道太傅有沒有提起過,我父親是怎麼走的?”
“這…先太子殉國之時我還沒有出生,我也只是聽父親唸叨過,似乎是在破城的第二天,他和先帝達奚牧仁前往巡視之時,發現太子已經自盡殉國了。”王異說的也不錯,畢竟王截交待孟翦時,也是這一套說法。
不過到了姜元這裡,她的臉色卻一下子變了,不過很快又歸於平靜,似乎是觸動了哪根心絃但又不敢發作。
“哦,和我瞭解的也差不多,不提這些傷心事了,”姜元話鋒一轉,臉上又泛起了笑容,“此番幽州之難,你和秦道救駕有功,三日之後就是封賞大典,你既然來了,我就先告訴你,這幾天回去準備準備吧。”
王異見姜元似乎也沒什麼別的話可說,於是再次行禮謝恩,出宮而去。
姜元望著王異的背影,臉上再次浮起了陰雲。剛剛王異說姜欽是在幽州城破次日被發現自盡的,當時達奚牧仁也在場。而按照姜元的母親孟太妃所說,應是姜欽在破城當晚就亡故了,這個訊息必定也是達奚牧仁傳遞給孟太妃的。既然達奚牧仁都在場,為何前後的說法卻不一致?如此大事,對於文韜武略的達奚牧仁來說,記錯是不太可能的,想必還是有什麼隱情故意遮蓋。姜元暗自盤算著,又拿起了剛剛那個玉枕端詳起來。不料姜元突然回身走到裡屋,開啟自己的閨房的櫃門,裡面竟然赫然還有個一模一樣的玉枕,細細看來,上面則是刻著“王截姜欽”四個小字,除了字的順序不一樣之外,其餘各處均和展示給王異的那枚玉枕無異。原來,這櫃中的玉枕,是姜元命人連夜從前朝倉庫裡翻出來的,所以說定是真貨無疑,而展示給王異的那一枚,也確是從黑市裡收回來的。雖然王異極力否認,但姜元的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這東西就是,先太子姜欽封賞給王截之物,而二人的關係,看來也並不似常人所想那般簡單。
王家還有不少秘密可挖,而姜欽的死無疑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姜元望著父親姜欽和王截墳冢的方向,默默的搖了搖頭。
三天轉眼就過去了,王異和秦道各換了一身吉服,準備接受帝王的封賞,二人在大殿上分兩側而立,一東一西,就如當年王截和拔拔海日對立的時代一樣。達奚日干也換上了正式的朝服,緩緩的走上這前幾天還搖搖欲墜的龍椅。
群臣禮拜已畢,皇上率先發話,“這年歲已進冬月,用不了多少日子就是新年,明年朕就要年滿十四歲,也到了該親政的年紀。”達奚日干笑著拍了拍龍書案,“也不差這幾天了,恰逢幽州安定,百姓歸心,群臣畢至,天下太平。朕宣佈從即日起,開始親政。”
臺下的眾臣先是面面相覷,沉默了片刻,方才紛紛跪地叩首,祝賀這位登基已經十年之久的少年天子正式親政。
王異和秦道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鼓掌慶賀,其實二人的心裡和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