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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中,太史弘感覺身體冰冷,遍體生寒,卻被一個懷抱抱緊,提供了難得的溫暖,腦中多出來很多破碎凌亂的記憶,正與太史弘同樣破碎的意識一點點融合。

一個8歲小男孩的成長經歷與感受呈現在太史弘眼前,現在是大漢朝熹平年間,自己的父母種地織布,在這個世界上艱難維生,可就算已經很努力了,小男孩依舊幾乎從來沒吃飽過,短暫的記憶中不管什麼季節都容易出現災禍,要麼是數月的乾旱,要麼是數月的連綿細雨,有時春季會下冰雹,有時夏秋糧食即將收穫時,又會突然來波蝗災,讓田裡顆粒無收,再加上時不時會有人生病,卻只能痛苦著死去而沒有任何辦法,而那些穿著特製衣服的官老爺,不論年景如何,依然要拿走家裡不多的糧食,或帶走父親去給官老爺幹活,還得自備乾糧……

就在太史弘與原有的靈魂融合達到尾聲時,迷迷糊糊中,太史弘感受到有人在後面把著自己的脖子,將上半身從床上抬起,一碗溫水裡面活著不知名的東西喂進自己的口中。

感受著那熟悉的溫度,太史弘配合的將水吞下,微微張開迷濛的眼睛,看著眼前年近30的婦人不自覺的說出一句:“阿母……”隨後,太史弘又陷入昏迷中。

男孩母親喂完水之後,將男孩重新放回床上,將破碗放在旁邊的案上,碗底還有黑灰色的灰燼。女子走出屋子,院中坐著三名男子和一個半大孩童,女子對院中那位身著黃衣,頭戴黃巾的中年漢子道了個萬福謝道:“多謝法師救助我兒,剛剛我兒醒來了一瞬,叫我阿母了。”剛說完淚水便從眼中流了下來。

黃衣漢子站起身大大咧咧的受了禮,說道:“汝兒能說話說明已經有所好轉,如此吾也不討擾了,告辭。”隨後與旁邊兩名男子抱拳,便轉身離開了小院。

“法師慢走。”旁邊兩名男子也連忙起身行禮,等黃衣漢子走後,女子又向兩位男子行禮說道:“感謝里長請來法師救助我兒。”為首的老者回了一禮說道:“老七媳婦何必如此客氣,身為族老為族人排憂解難是應該的,更何況汝兒乃因我孫兒才遭此磨難,吾前日才從宗裡回來,未曾想這孽障居然躲在家裡無動於衷,孽障!還不過來跪下!”一聲大喝,旁邊的半大孩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女子說道:“嬸嬸,小子魯莽,不小心將慈弟推入小河,讓他差點溺死,如果慈弟醒不過來,我就做您兒子,替慈弟給您養老送終。”說完,直接磕起頭來。

只磕了幾下,老七媳婦將男孩拽起,擦了擦其全是灰土的腦門對里長說道:“這可使不得,現在慈兒已經快醒了,不必如此。吾有一言,吾雖為婦人,但也知道自食其力,還請族老將我家的地還我一些,平日還能種些糧食。”隨後又行了個萬福。

里長皺眉,說道:“你一介婦人能種多少地?便是太史慈醒了你二人也沒法伺候幾畝地,交給族裡,每月領些米糧,等太史慈長大了再交還給他豈不更好?”

老七媳婦堅決的搖搖頭,說道:“萬事還是靠自己,吾跟吾兒有手有腳,怎麼也得種幾畝地,不能完全靠族裡養活。”

里長點點頭,思索一番後說道:“既然汝如此堅持,那麼,村東頭靠近樹林的那10畝地先給你種著,如果種不過來再與我說。”隨後,指著旁邊兩個裝滿東西的袋子說道:“你一家孤兒寡母也不容易,這四石糧食算是我家的賠禮,請務必收下。”

看到糧食,老七媳婦笑了笑:“多謝里長如此迴護。”

“老七家的,有句話雖不當說,但吾還是來做這個惡人。”里長捋了捋鬍鬚說道:“吾知你與老七二人伉儷情深,可老七已經走了快半年了,你孤兒寡母的生活艱難,尤其現在這年景不好,家裡還是要有個男人才行,不如老夫給你做個媒,看上誰家的讓吾老妻去說?”說完看了一眼邊上一直不說話的男人。

老七媳婦也看了眼那名男子,乃是一位身板粗壯,一臉憨厚的中年男子,那是護村隊的隊長,太史洵武,也是太史慈父親的老上司。見老七媳婦看了過來,太史洵武居然有些緊張,老七媳婦只看了一眼便轉過頭說道:“里長不必掛心,依禮吾當為我夫君守孝三年,如今不過半年多而已。”

里長嘆息道:“你又何必如此?如今律法鬆懈,已經不強制非要守孝三年了,你若一意孤行,苦的是你自己和孩子,還是要找個男人依靠才能過好日子。”

老七媳婦依舊搖頭:“吾與他相濡以沫這麼多年,守孝三年是應該的,也算對我二人的夫妻情分有個交代,請里長成全。”

“好吧,如此我不便多言,這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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