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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種為什麼會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這個要從逢同回去後說起。
逢同不是陪同智宵前往“苧蘿”了嗎?他回到都城肯定需要彙報,再被提問一些沿途的事情。
其他人或許關注點全在智宵到“苧蘿”之後怎麼蒐羅美人上面,聽到智宵招攬了范蠡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早就看出范蠡有大才的文種,他卻是在知道範蠡接受了智宵的招攬後,很直接地當場大喊了一句誰也聽不清楚的話。
約在二十一年前,文種與范蠡首次見面。當時的文種還是楚國的官員,在一個叫“宛”的地方當邑宰。
文種什麼時候從楚國來到越國無可考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成為越國的官員,他在十六年前再次見到范蠡,兩人交談下來有各自的震驚。
當時的范蠡很不明白文種為什麼要離開楚國前往越國,文種給予的答案是再有才能的人,一旦不是公族根本無法在楚國出頭。
必須說文種的認知很清晰,並且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目前除了晉國、吳國和越國之外,大多數諸侯國的權力基本被公族把持,非公族的天花板就是獲得大夫爵,想要在朝堂獲得什麼權力則是沒有可能。
而各個諸侯國那麼嚴防死守的鍋在晉國身上,原因是晉國的權柄全被卿位家族把持,第一個被嚇到的國家就是鄭國。
在公子喬(子產)在世時,鄭國進行了一系列的變法,核心就是一再削弱鄭國非公族的貴族權力和實力,期間還引發了“五氏叛亂”這個事件。
當時鄭國非公族的貴族實力確實有點強,其中以侯氏的實力最為雄厚,子產在拿第一個非公族的貴族開刀過後,侯氏立刻做出反應,聯合司氏、堵氏、子師氏和尉氏發動了叛亂。
而這五個家族中其實有兩個也是公族,只不過他們在之前的內亂中失敗,不甘心之下才與侯氏走到一塊。
子產拿“五氏之亂”來證明自己舉措的正確性,認為只是想要削弱就發動叛亂,一旦真的讓他們做大,那還得了?
在後面,侯氏投靠晉國並被接受,此後鄭國北部的“滑2”等地就永久歸於晉國疆域的一部分。
其他諸侯國看到鄭國那樣,他們也會擔心非公族的貴族做大,紛紛開始了自己的打壓行動,以至於非公族封君的話,壓根沒有可能獲得太大的權柄。
因此,子產推動之下的“五氏叛亂”起到的影響貫穿了春秋中期和晚期,直接導致的就是絕大多數諸侯國不敢相信外臣,結果也很難獲得優秀的人才來發展並壯大國家。
與之相對比的是吳國和越國,他們一再從國外吸引人才前來效力,先後用極短的時間就得到了崛起。
文種已經向勾踐大力舉薦范蠡,以文種的心態就是:明明是我先來的,也差不多談好了條件,結果范蠡特麼跳槽了!?
事實是什麼?范蠡已經等了文種……或者說越國十六年,一個人才有多少個十六年,不怪范蠡被智宵招攬時稍微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這個也是資訊差有關,范蠡並不知道在文種的舉薦之下,勾踐已經對自己產生了興趣,有極大的聘任可能性。
然而,以前是范蠡沒得選,只能苦苦地等待越國任用自己,並且很像是一廂情願地相信越國會任用自己,等於一切都還沒有譜。
現在,范蠡得知文種要硬闖晉人的營寨,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見到文種就是被怒氣衝衝一頓罵,聽清楚了露出一幅“明明是你拖拖拉拉了十六年,還能怪我咯?”的表情。
文種看懂了范蠡的表情,知道不能怪范蠡投效晉國,仰天低嘆了一聲,很是落寞地呢喃:“天意,這是天意啊!”
怎麼說呢?
成功被文種勾起興趣的勾踐已經有心思見一見范蠡,只是時間並沒有確認下來。
在勾踐有意思要見范蠡之前,結果范蠡接受了智宵的招攬。
講究先來後到的話,文種從來沒有給予范蠡確切的承諾,僅是站在幫忙的立場,述說一個有可能,人家智宵見到范蠡直接招攬,等於變成了智宵早於勾踐之前先下手才對。
所以,文種在恢復理智後,太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苛責范蠡的立場,乃至於要因為自己拖延了十六年而感到對不起范蠡,只是心裡的遺憾太重了。
“少伯何時離越?”文種比較落寞地問道。
剛剛被罵了的范蠡絲毫沒有惱怒,相反心裡也是有不少的遺憾,低聲說道:“兩日之後。”
其實,范蠡以為自己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