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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趙氏的橫插一槓,再加上認定宮城伏兵跟趙氏脫不開關係,顯然已經讓魏氏對趙氏產生了足夠大的敵意。
智宵這才明瞭為什麼智躒會讓趙氏參與進來的用意。
趙氏的橫插一槓對智氏來說並不全然是壞事,相反會更刺激到魏氏。
以趙鞅的一貫做派,選擇伏低做小屬於沒有可能,一再的囂張跋扈只會令人惡感加深。
趙氏認為這一次內戰自己的付出最大,其他家族都獲得了很大的好處,難免希望得到來自智氏、魏氏或韓氏的補償,在置換封地上面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這樣一來,韓氏擔憂利益受損,只能繼續靠攏智氏;魏氏與智氏的利益更加重合,走到一起的機率上升了。
“趙鞅會不會改變作風?他不會的。”智宵明白想要達成一專案標,可以使用多種的手段。
只是,智宵更清楚智躒的方式不適合自己。
智躒擅長隱忍,做事也就喜歡用一種“請君入甕”的方式,該種做法看似軟弱,一旦目的達成就讓敵人沒得跑,自己受到的損失也會極小。
智宵並不是無法搞懂“請君入甕”的操作,懷疑的是自己能夠為了隱忍犧牲多少人格。
在那遙遠的南方,夫差統率的吳軍已經做好戰鬥準備,大軍隨時都能夠南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夫差這一次率軍南下會將越軍摁在地上摩擦。可是在能夠滅掉越國的情況下,夫差不顧伍子胥等人的勸阻,選擇接受了勾踐的投降。
勾踐會開始自己的極盡隱忍,以君主之身像奴僕一般伺候夫差,乃至於為了取得夫差的信任做出嘗屎的舉動。
在勾踐被俘的那一段時間裡面,只是“臥薪嚐膽”的一個前奏,等待歸國之後才不住宮殿,選擇住在柴房裡面,房樑上吊著一顆苦膽,想起往事就舔一舔苦膽。後面這些才是“臥薪嚐膽”的由來。
某種程度上來講,智躒選擇隱忍的用意跟勾踐一樣,只是智躒的隱忍保持了作為一個人的人格。
說白了就是智躒不像勾踐那麼放得下,卻是一種相同的隱忍過程。
夫差在繼位之後也有一段隱忍時期,在這個階段像是一位明君那般,無論誰提出什麼意見,只要意見聽上去有道理都願意採納。
其實,夫差繼位到率軍擊敗越國也是一種“臥薪嚐膽”的過程,區分就是不像智躒、勾踐的隱忍有那麼多的曲折和悲苦。
“如果趙鞅懂得隱忍,起碼改一改自己性格上的攻擊性,趙氏的處境一定會好很多。”
“只不過,性格決定了一個人的行事風格,趙鞅無法走溫和路線,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的強硬是想要改變智氏的整體風格,智氏因為之前家主更換頻繁,再加上有太多家主英年早逝,作風上面偏向於軟弱。”
“智氏在祖父的謀劃下變強,接下來軟弱已經不再適合智氏,繼續軟弱下去必然被分而食之。”
“可是強硬也有多種方式,我不會走智瑤那種強硬的做派風格……”
在一陣思考中,智宵進入了夢鄉。
翌日。
天微微亮的時候,智宵被自己的噩夢驚醒了。
那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夢,夢裡智氏被趙氏、魏氏、韓氏聯合攻滅,自己的腦袋被趙毋恤做成了酒杯。
做夢通常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情況,智宵在夢裡以快進的方式歷經了智瑤的一生,醒來時一身的冷汗。
“來人!”
豫讓與程集雙雙從前帳走進後帳。
智宵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程集和豫讓看到智宵滿頭汗水,其實有點摸不著頭腦。
“回世孫,應是卯時一刻。”程集答道。
智宵應該是在丑時入眠?那麼就是隻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被噩夢驚醒了。
現在的人幾乎都是在天還沒有亮之前就醒來,只不過睡覺的時間也很早,一般吃完晚食再過一小會就睡覺了。
這是為什麼?
因為不是每一個家庭都有條件在夜裡擁有照明,哪怕是燒柴火,難道柴火不需要進行收集嗎?
至於油燈,真不是每家每戶用得起。
一片漆黑之下,除了造人之外,其餘娛樂根本無法被創造出來,只有早早安歇了。
“你二人小憩片刻。”智宵一邊穿衣一邊吩咐。
程集很自然地走過去幫智宵穿戴衣服。
豫讓聽了卻是感到遲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