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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晉國都是這次會盟的召開國,凡事表現得更剋制一些屬於必要。
換作程朔或其他晉人去攔截吳軍?大機率會是語言上先交鋒,說不說得過都會演變成肢體上的開打,乃至於爆發兩軍的交戰。
會盟臺頂上的平臺突然吹響了號角,一陣雄厚的號角聲傳播出去在曠野飄蕩。
那預示著會盟已經正式展開,趙鞅在進行“祝酒”的流程。
什麼“祝酒”啊?說白了就是邀請四方神明、先賢進行“饗食”,請他們見證諸侯這一次會盟。
吳君還沒有到場,關於“祝酒”儀式卻已經開始。這種行為真的是要將吳國排除在會盟諸侯之外了。
趙毋恤回來,看到智宵站在會盟臺的階梯邊上,快步走過來說道:“吳君來矣。”
智宵有眼睛,一直在注視吳國那邊的動向,哪能沒有看到吳君夫差領著一幫人過來?
本來吳國不會只有五百人靠近會盟臺,他們遭到了仲由率軍攔截,爭論期間會盟臺頂上吹響號角,吳國那邊知道不能再有耽擱,放棄一系列的糾纏。
智宵給仲由的命令是,只能有五百名吳人靠近會盟臺。
仲由嚴格地執行了智宵的命令,包括吳君夫差在內,能跨線的吳人不多不少就是五百。
沒有一小會,看上去怒氣衝衝的吳君夫差來到登臺的臺階,掃了一眼智宵與趙毋恤兩人,腳步不停地依階而上。
跟隨而來的吳軍,他們在留出的空地上列隊,指揮的人正是伍子胥了。
智宵目光掃來掃去,沒有看到孫武的身影,心裡挺訝異孫武今天怎麼沒有出現。
“吳君已然登臺,我倆……”趙毋恤自認完成了任務,需要去向趙鞅覆命,問題是智宵還在會盟臺下面,肯定要問一嘴了。
智宵還有事情,說道:“新軍佐登臺罷。”
趙毋恤想了想,說道:“我願等候下軍將一同登臺。”
講實話,趙毋恤就是好奇智宵還有什麼事情要做,認為或許可以留下蹭一蹭功勞什麼的,哪怕沒有功勞可以蹭,單純滿足好奇心也行的。
智宵在等伍子胥過來,有些話需要講一講。
“吳子因何如此不智?”智宵等來了伍子胥,沒有行禮直接問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吳子”是誰?吳國的爵位是子爵,智宵用“吳子”來指吳國,可以視作不滿到了一定程度。
吳國早就不認周王室賜予的爵位,很直接一步到位給自己封王了。
以前的吳國稱王壓根就是鬧著玩,不止列國不當一回事,吳人自己也清楚是個什麼狀況。
現在不一樣了,吳國迅速崛起,以攻破楚國都城的方式,向天下人展示了自己的強大。
伍子胥是楚人,可現在是吳國之臣,還是吳國的重臣之一,立刻皺眉,不悅地問道:“晉卿如此輕視於我(吳國)嗎?”
智宵搖頭說道:“非也!乃是吳子不吝自愛。”
伍子胥眉頭皺得更深,想開口說點什麼,被搶先了。
智宵嚴肅地說道:“中國有章服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
那個“中國”多次出現在各種典籍,可不是智宵第一個講。
關於“夏”不是專門指夏朝,從上古部落時代,一直到春秋晚期,各方都認同雖然有自己的“國”,成份卻是一致,誕生了“諸夏”這個概念。
到春秋時期是什麼讓他們認為同根同源?不是一樣的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睛,也不是語言發音或字型,其實就是穿衣服到底是左衽還是右衽,對禮儀的追求怎麼樣啊!
楚人一度不認同自己是諸夏的一員,可他們仍舊束髮,穿衣服以右衽,願意遵守禮儀規則。
吳國民間的百越之風很濃,問題是有點身份的人,他們一樣束髮和用右衽方式穿衣服,對禮儀規章制度有追求。
當前時代,中原代表著文明的先進,但凡想要維持格調就必須懂得禮儀。
吳人在東南一隅想怎麼鬧,他們自己私下鬧也就是了,對吧?
好傢伙!
真的是好傢伙!
吳人跑到了諸侯會盟的場合鬧,還是那種鬧法,湊到至少能維持表層體面的列國之中,顯得很是格格不入啊!
伍子胥被智宵那句話說得有些懵了。
這一句“中國有章服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當然暫時沒有人說過,類似的思想卻是早就存在。
可以視作智宵在問,吳國是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