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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賜代表衛君輒而來,身份是衛國的使節,智氏父子根本懶得接見。
如果端木賜是用孔門之儒的身份過來拜見,智氏父子或許會思考要不要見一見。
後面會考慮的原因是智氏內部有一些孔門之儒在效勞,礙於情面需要思考一番。
代表衛君輒?衛國現在的需求很明確,相當有求於智氏,即便智氏這邊願意提供幫助,怎麼都要拿捏一番,免得太輕易答應下來讓衛國不懂感恩,給予智氏的報酬也太低了。
智宵剛剛趕路過來,只是與智申聊了衛國的事情,身體與精神都感到疲憊,沒有一會去新搭起來的帳篷休憩了。
晉軍為首的聯軍正在跟楚軍交戰,戰場離營區約是五里以上,聲音並沒有傳播得那麼遠。
大概是到傍晚時分,智宵才從入眠狀態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一下天窗,用天色猜測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現如今搭設帳篷真不是完全封死,無論是哪一種款式的帳篷都會在頂上留有空隙,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重新合閉起來。
如果是半永固式的帳篷,例如蒙古包之類,其實也會固定留下一個透氣孔,同樣是能夠進行合閉。
“讓。”智宵招呼了一聲,之所以是招呼豫讓,不是招呼其他人,只因為智宵睡著一定是由豫讓在守衛。
話音剛落,豫讓掀開內帳的帳簾,腦袋伸進來,臉露在智宵可注視範圍之內,輕聲問道:“宗子?”
自從豫讓投奔智宵之後,大多數時間就是在幹安保工作,想帶兵上陣才客串一下戰將。
智宵對已經經受住“歷史考驗”的人會更信任和優待一些,包括輔果、程朔、豫讓等等人,只不過不會將圈子給合閉起來,不接受外來的新鮮血液。
“甚時辰?”智宵問道。
豫讓答道:“應是酉時二刻。”
傍晚的五點半了嗎?
休憩了兩個多小時醒來的智宵發現自己並沒有因為睡了一覺,讓精神變得更好,相反腦子有些昏沉,猜測自己是不是休息不夠,或是病了。
豫讓大概猜測智宵想知道什麼,往下說道:“今日交戰已畢,大軍持續撤回營中,仍是互有死傷,難盡全功。”
晉軍為首的聯軍已經跟北上的楚軍打了一年多的時間,中間因為春季雨季、秋季雨季和冬季會降低交戰烈度,其餘時間都打得挺激烈的。
晉國陣營這一邊,有軍隊與諸侯之軍聯合起來對戰楚軍,卻也有魏氏私軍在鄭國攻城掠地。
楚國那一邊,有楚軍在與晉軍為首的聯軍交戰,也有楚軍在攻打鄭國的城邑或村莊。
這一場戰爭在經過上或許有變,參戰各方也出現損失,慘卻是依舊鄭國最慘。
鄭國沒有如子孔、子產那一般的人物,只能任由交戰雙方在鄭國的土地上盡情蹂躪,顯得可憐又可悲。
這一戰打完,晉國、楚國或其餘參戰的諸侯國無論怎麼樣,反正鄭國十年之內別想恢復元氣,極可能諸侯國的國力排名要從二流淪落成為三流了。
在春秋晚期,三流之國是哪些諸侯國?看似牛逼轟轟的魯國就是個三流諸侯國。
而天下形勢早就從晉國一家獨強的一超、二強轉變成為諸強並立,晉國、吳國、楚國、齊國成為第一梯隊,宋國、鄭國、秦國獨為第二梯隊,魯國、衛國、越國、燕國屬於第三梯隊。
之前的“一超”當然是指晉國,“二強”指的是楚國和齊國,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二強”中的楚國會被吳國那麼輕易摁倒。
在今年排行榜又出現了新的變化,鄭國和秦國從第二梯隊掉落到第三梯隊,極可能秦國馬上就要淪為不入流了。
那個“極可能”所指的是秦國在義渠和智氏雙線擠壓之下,無力應對的結局是下場更慘。
智宵喝了點水,示意豫讓準備一下,等一會要去中軍大帳謁見魏侈。
不在出徵序列,人到了肯定要見一見全軍主將。這是最起碼的禮節。
這一次晉國呼喚一幫小弟踏入鄭國跟楚軍交戰,喊出的名義已經不是扞衛諸夏文明,用的是“扶弱鋤強”這個出兵的名義。
只是吧?用“扶弱鋤強”就用了,偏偏魏氏私底下還在繼續攻掠鄭國。
大家只是假裝不知道魏氏仍舊在攻打鄭國,並非是真的不知道,要讓中原的歷史程序進入到“口是心非”的年代了。
在這種晉國帶頭作妖的情況下,因為晉國不再保證曹國的國祚延續,本就感覺到危險的小國一定會變得更加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