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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氏是鄭國公族之一,也是當前鄭國公族最強大的封君家族。
子產為了避免鄭國像晉國那般大權旁落給了外人,嘔心瀝血進行變法,只是變法讓鄭國的非公族貴族大舉外逃。
如果子產的變法是為了鞏固公族的權柄,變法自然是取得了成功。
然而,子產的變法也讓鄭國的實力因為非公族貴族外逃,遭到了很大的削弱,並且還鬧出了“五氏之亂”,丟掉了鄭國約十分之一的疆土。
因為晉國的例子,列國都在鞏固公族的權柄。
因為鄭國的例子,列國不敢做得太過分,怕得到鄭國一般的下場。
其實,世間並沒有絕對的正確,晉國因為信重外姓成為霸主,鄭國因為不信任外姓而病入膏肓;晉國又因為信任外姓埋下分裂的種子,歷史上的秦國卻因為大肆重用山東六國投奔的人才而一統天下。
人嘛,看得是人主怎麼去辨別與使用,真不能純粹以血緣關係來做絕對的論斷。
儘管智宵手頭上的勞動力已經足夠,礙於罕達過於熱情,鄭人的耗費也由本國承擔,最終智宵還是接受了罕達的美意。
再一次到“新鄭”郊外的時候,子罕與智宵、魏駒、韓庚、趙毋恤相續告別,宋軍轉道向東踏上歸國路途。
鄭君勝邀請幾位晉國卿大夫到宮城飲宴。
智宵以出征日久,將士們思念故鄉為理由,婉拒了鄭君勝的盛情。
晉軍並沒有在“新鄭”郊外停留,行軍到“菟氏”才紮營。
當夜,魏駒、韓庚和趙毋恤相約一同來見智宵。
“五萬楚人,不知宵將做如何安置?”魏駒對這個已經憋了很久,之前不問是因為太多雜事牽絆。
智宵掃視了三人一圈,笑著說道:“五萬楚人並非賠償,待楚國履行承諾,自是需以遣返。”
他們知道智宵跟沈諸梁是怎麼談的。
只不過,智宵歷來就是吃下就不再吐出來,使得他們懷疑五萬楚人到底還能不能歸鄉。
既然五萬楚人是在智氏、魏氏、韓氏、趙氏南下期間帶回來,他們怎麼可能看著智氏全部吞下,必然是想分杯羹的嘛!
智宵被三人用狐疑的目光注視,一點心虛都沒有產生。
“今次,僅一年之內,我等所獲人口餘二十萬,智氏所得便有十萬餘……”趙毋恤說著說著,見智宵視線移過來,瞬間閉上嘴巴。
智宵沒有刻意做出兇狠的表情,乃至於笑得很溫和,說道:“自古道,能者多勞,多勞者多得。我(智氏)得多數,可有問題?”
都說是自古傳下來的道理了。
日後是什麼思想觀念,屬於以後的道理。
當前能者不一定多勞,多勞者也不一定多得,強者享有更多卻是一定的事情。
智宵的吃相算很好看,至少願意分潤給魏氏、韓氏和趙氏。
若是隻以實力區分,講道理智氏依舊會是獲得最多的一方,魏氏所獲佔比將排第二,兩個家族分完之後,能剩下兩成給韓氏和趙氏都算多了。
魏駒有那個資格提出疑問,原因是魏氏雖然比智氏弱,兩個家族的實力卻不是相差太多。
目前的趙氏讓趙毋恤有什麼底氣質疑智宵?別說趙毋恤這一次就是主動求得一塊玩,有所收穫都算智宵不夠臉厚心黑了。
魏駒率先站來,不發一語地離開。
來之後沒有講半句話的韓庚茫然四顧,想了想提出告辭。
“乃是毋恤無狀,請勿相怪。”趙毋恤先認慫,再逃也似得跑了。
智宵從頭到尾就是安坐著,三人先後離開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甚至三個人走後,命人重新安排座位,擺出等待誰過來的架勢。
大概過了一刻鐘,魏駒玩了一手去而復返。
“方才乃是拗不過韓庚,並非駒之本意。”魏駒用無奈的表情解釋,也是在進行道歉。
智宵先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開口說道:“五萬楚人確實非在賠償之列,日後需以送返。”
魏駒就是盯著智宵看,慢慢臉上出現了揶揄的表情,擺明不信智宵真的會遣返那些楚人。
“我之信譽,豈是五萬楚人可毀?”智宵看上去很不爽,見魏駒仍舊不改揶揄的表情,慎重地說道:“只是……遣返之前,不可白養楚人,定予勞作之處。至多分一萬予魏氏,你亦需答應與我,需遣返之時,一人不缺奉還。”
魏駒反倒是聽得愣住,好一會才問道:“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