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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鍋就煮多少的飯,相信作為主廚的韓庚能夠理解這個道理,沒道理讓智宵和魏駒一直在旁邊幫襯著。
智宵在聯軍正式攻打“塗水”之前就走了,一同離開的還有魏駒。
他們渡河回到“祁”地不久,前線傳來一個訊息。
趙毋恤親率大軍對“塗水”展開救援,與城內的部隊裡應外合襲擊了聯軍一波,
那一戰,部分聯軍被輕易被打散,晉軍與宋軍一塊合力穩住了戰線。
“楚軍未有舉動,鄭軍、魯軍亦是坐視。”魏駒不是要給誰下眼藥,純粹就是講事實。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楚軍不動就是最好的結果,有任何舉動反而會讓韓庚心驚膽戰。
至於鄭軍和魯軍?兩國這一次也就是亮亮相,不可能將自家的兵力消耗在討伐趙氏的戰事之中。
宋軍出力只是符合宋國當前的需要。
諸夏的局勢在發生變化,宋國很擔心楚國重新崛起,他們肯定要維持好跟智氏、魏氏和韓氏的關係,目下出多少力,代表韓氏欠下多少人情。
人情這玩意吧?說它有用,有時候真的沒一點用處;要說它沒有用,某個時候確實又能夠成為救命稻草。
宋國不知道隨著列國玩法更變,賣人情到底有沒有用,力所能及盡盟友的本份罷了。
智宵明白魏駒巴不得鄭國和魯國錯漏多一些才好。
這樣一來的話,魏氏日後攻打鄭國或是魯國,理由都是現成的,壓根不用再處心積慮去找藉口了。
“類似的偷襲戰會有很多,不要搞到最後韓庚兵敗了……”智宵不是看輕韓庚,主要是聯軍的勢力太多,真不是尋常人能夠把握得住。
想到這裡的智宵命人準備好紙筆。
魏駒看到智宵的動作,問道:“戰事或將不利?”
智宵答道:“趙氏已無下限,楚、鄭、魯心懷不軌,此戰勢必艱難。”
魏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看法也一致。
這麼說來的話,晉國不應該舉行會盟才對?事情卻不是這麼看待的。
智氏、魏氏和韓氏需要給自己的祖輩留下一份答案,也要給世人一個交代,他們哪怕分裂晉國也是在國家最為強盛的時刻,不是將晉國在被糟蹋到糟透了模樣才分裂。
有什麼比重新確認霸權更能彰顯當代卿大夫的能力?甚至連楚國都來參加會盟,哪怕只是表面上聽命於晉國,當代卿大夫就是取得了祖輩沒有達成的成就了。
有了這一份答卷之後,智氏、魏氏和韓氏沒有愧對先輩的努力,同時也不是欺負孤寡。
周天子進行賜爵,屆時智氏、魏氏和韓氏只是順應天意,攜帶自己家的封地、人口與晉室分道揚鑣,甚至連分裂晉國都算不上。
哪怕是歷史上的三家分晉,以當時的玩法來論,其實也不能定義為分裂晉國。原因在於獲得了來自周天子的賜爵,在“宗周”社會體系之下,有男爵以上的爵位就能夠進行封建,其實就是進行了分家而已。
如果周天子沒有賜爵,才是反叛形式下的分裂行為。
正如鄭國的侯晉曾經那般,沒有周天子賜爵又想自立,哪怕是子產逼反了“五氏”也是在進行一種平叛,後面晉國收留侯晉被詬病許多。
韓庚事先已經知道會很難,不得已而用之罷了。
當然了,韓庚也想趁這個機會來展現能力,圖謀在三家分晉之後獲得更好的地位。
哪怕最後不成,有智氏和魏氏在後面壓陣,韓氏再糟糕也不會悽慘到哪去。
智宵與魏駒待在“祁”地兩個多月,一直確認前線的戰事陷入僵持階段才各自離開。
在那兩個多月的時間裡面,前線那邊戰事發展非常複雜。
韓庚接受了智宵的建議,面對“塗水”這座城池主要以圍困為主,一再嘗試設局引來趙軍的救援,再設法吃掉試圖救援“塗水”的趙軍。
對待各路諸侯方面,韓庚主要仰仗宋軍,再分別對待其餘諸侯之軍。
韓庚牢記一點,不能重用魯軍,倒是可以給鄭軍一些力所能及的防備任務。
只不過,動用到鄭軍的時候,韓庚總是需要將醜話說在前頭,再定下賞罰的標準。
至於楚軍?韓庚請他們去攻打“平陵”城,不奢望楚軍能夠把“平陵”城打下來,純粹就是將楚軍差遣得遠遠的。
剩下的諸侯之軍?他們留在“塗水”附近給晉軍搖旗吶喊也就行了,韓庚連衛戍任務都沒有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