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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總是能夠預判別人的預判,再將路給堵死,使之變得無路可走。
而有種人一再被敵對方預判,發現無路可走,乾脆破罐子破摔走極端。
地點在“晉陽”城內。
趙毋恤長期食慾不振,導致看上去已經瘦得跟骷髏架子差不多,並且長久連續失眠弄得兩個黑色的大眼袋。
“大河之南可有資訊傳來?”趙毋恤講話的聲音聽上去比較虛弱。
說話聲的虛弱,再加上人變成那副模樣,誰見了都要得出趙毋恤病入膏肓的判斷。
然而,人面臨的壓力太大真心很難有食慾和優質睡眠,慢慢身體也就被拖垮,生病的機率就要變得無限高。
王勝是一天天看著趙毋恤瘦下去的人之一,由於參與了趙氏的不少大事,內心裡很清楚趙毋恤面臨著多大的壓力。
“回宗主,中軍將、中軍佐、上軍將並未渡河與諸侯之軍交戰,上軍佐、下軍將已率軍在攻打‘索氏’;吳軍並無救援鄭國趨勢,出征之鄭軍亦常駐‘黃池’並未返程。”王勝清楚趙毋恤想知道什麼,第六次講出了同樣的答案。
趙氏這邊一直在等待機會。
對趙氏來講,最好結果當然是南下的晉軍戰敗,智氏、魏氏和韓氏的兵力損失慘重;也能是交戰雙方打了個兩敗俱傷,誰都沒有餘力再發動新的戰役;最差的結果則是晉軍沒有多少損失,再獲得與聯軍交戰的勝利。
從趙氏眾人所期盼的方向來看,很難再將他們當作晉人,哪怕仍舊是晉人也儼然就是一群叛徒。
只是換個思路,趙氏太清楚自己面臨著什麼窘境,只有智氏、魏氏和韓氏大敗虧輸,趙氏才能躲過危機。
這一點倒是與正版歷史吻合,原版歷史上的趙氏比當前這個版本的趙氏狀況好上非常多,可是趙毋恤就喜歡當攪屎棍,尤其一點都不盼著晉國能好,屬於唯我到了極致的那一類人。
“父巖、命雌可好?”趙毋恤又問了一個問題。
父巖是當代的代國之君。
命雌則是中山國之主。
代國是姬姓。
中山國對外公佈自己也是姬姓。
而代國真的是姬姓諸侯國。
中山國本身是狄人,天曉得為什麼也是姬姓。
趙氏邀請代國之君和中山國之主是三個多月前的事情了,受到邀請的兩位國君都答覆會到“晉陽”作客,只是三個月過去還沒有抵達。
肯定不是代國之君和中山國之主察覺到趙毋恤想剁了自己。
邀請他人到家中作客,雙方還是親戚,埋伏刀斧手剁人?到底是喪心病狂到何等程度,才幹得出這種事情啊!
兩國之主答應作客,沒有啟程的原因是諸侯會盟在針對晉國,晉國徵召大軍一副打大戰的架勢,他們怎麼可能選擇在這種敏感時間到“晉陽”作客。
代國之君或許只是不想惹麻煩?
中山國之主需要考量的事情更多,包括先躲起來看風向,時機允許再對晉國落井下石。
答應又不來?趙毋恤一下子就抑鬱了。
餐具已經備好,結果材料不自己麻溜地過來,磨刀豈不是白磨了嘛。
“‘祁’地之軍,可有異動?”趙毋恤最近的問題很多。
王勝低下頭,說道:“每日仍舊操演不斷,未見其餘舉動。”
很多人不怕死,怕的是死掉前的過程。
現在的局勢很像是趙氏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刀遲早會落下來,就看到底什麼時候送掉小命。
在刀沒有真正斬落之前,沒有道理不允許趙毋恤率領趙氏眾人掙扎吧?
趙氏竭盡所能地部署和建設防線就是掙扎之一。
趙毋恤想要在晉軍與諸侯聯軍分出勝負之前,設局弄死代國之君和中山國之主,同樣是一種常識性的掙扎。
“若我往夏屋山,再要兩位國主會面,他們可會拒絕?”趙毋恤這個問題也已經問了七八遍。
心裡有主意,可是一再問別人,代表正處在舉棋未定的階段。
王勝都忘記自己回答了幾遍,老調重彈地答道:“宗主若離‘晉陽’城,‘祁’地之軍可能進逼而來;若宗主隱藏行蹤,隨行之人必寡,難以行事,便是事成亦有極大風險。”
不是這樣的話,趙毋恤何必深深感到為難?
所以,王勝知道趙毋恤想設局剁了自己的兩位姐夫?
王勝當前是趙氏的首席家臣,很多事情確實繞不開,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