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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單獨一個國家的話,當世也就楚國夠資格跟晉國正面交戰;不以正面交戰分勝負,玩弄“兵者,詭道也”那一套,吳國因為有孫武的關係,大機率跟晉國能打個四六開,四是晉國,六是吳國。
在楚國與吳國之外,晉國都不用出動國家級別的兵力,智氏、魏氏或韓氏的其中一家,單獨一個家族就能叫他們感到瑟瑟發抖。
鄭國?他們依靠一座座堅城,固守城池自保有餘,進攻能力卻是異常不足。
實力不差的宋國?他們跟智氏、魏氏或韓氏一家單打獨鬥,勝負方面極不好說,大機率會是沒有贏家。
同時,宋國跟其他諸侯國一樣,多少患得了恐晉綜合症。
因為楚國曆來沒有恐懼過晉國,哪怕是被打得再慘也從未心生畏懼,恰是這樣晉國才視楚國為世敵。
道理簡直不要太簡單,一個從不服軟的敵人,還是怎麼都打不垮搗不爛,真的夠資格當成世敵了。
時間來到一年的秋季。
韓不信、魏駒和韓庚所率領的軍隊班師回到國內,大部分軍隊被留在韓氏東部的封地駐紮,少量軍隊跟隨三人來到都城之外再駐紮。
他們並沒有攻克“曲阜”這座魯國都城,甚至連盡情掃蕩擄掠的事情都沒有幹,選擇在魯國服軟又承諾賠償後進行撤軍。
魯國在眾多諸侯國中的地位比較特別,倒不是因為魯國是周公旦的封國,跟他們的職權有關。
一開始,魯國就獲得了記載歷史的權柄,早期列國史官記錄歷史要抄一份送到魯國,由魯國進行稽核與考據,透過之後又抄一份,再將列國史官送來的文字奉去周王室進行典藏。
也就是說,周朝對待記錄歷史非常嚴謹,搞了兩套保護措施,魯國有典藏室,周王室也有典藏室。
事實就是那樣,所有諸侯國的歷史一般是一式三份,各諸侯國自己保留一份,送到魯國經過認證,魯國留下一份,另一份封藏在周王室的典藏室。
周王室因為爆發王子朝叛亂的事件,不止很多藏書被洗劫到楚國,許多歷史記載也是一樣的下場。
老子就是因為典藏室遭劫而被免官,沒有資格再當“圖書館管理員”這個身份,不得不回去家鄉避難。
現如今,擁有最完整歷史記載的地方只有一個,那便是魯國的典藏室。
同時,孔丘還沒有回國,暫時沒有來得及禍害那些史料,想要了解周朝建立後哪個諸侯國在歷史上發生過什麼大小事,去魯國的典藏室一定能夠找到很詳細的史料。
如果在孔丘回國之後再想找?很抱歉的來說,孔丘會根據自己的好惡去修改或毀滅史料,理由是怕後人看到歷史上不好的一面。
歷史就是歷史,沒有好壞之分,看是什麼人用何等想法去品讀。這個道理至聖先師顯然是不明白,或者太明白才會選擇那樣幹。
以為孔丘只會對史料下毒手嗎?那就太小看孔丘了!
孔丘連從殷商就開始傳下並一直在增加篇幅的《詩經》都不放過,自己看順眼的才有資格留下,看不順眼的一概毀滅,美名其曰“思無邪”,就問到底牛不牛逼。
所以,王安石跟孔丘怎麼比?
需要申明的是,那一句“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並不是王安石所說,是他的政敵進行汙衊和抹黑。
魯國的貴族為什麼總是嘴賤?因為他們真的掌握了對歷史的記錄權和解釋權,魯國拿當代人沒有辦法,拿起小筆“唰唰唰”一陣寫,使用文字徹底搞臭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反正會讓你在後人眼中就是一坨臭狗屎。
而時間走到當下,列國其實已經不那麼遵守規則,其中包括不會大小事件都記錄再送去魯國進行稽核,每一個諸侯國都有屬於自己的典藏室,本國史官也脫離了魯國的控制。
然而,魯國就是擁有名正言順的權柄,他們記錄的歷史才叫正史,像是晉國自己的史書《乘》只有晉人才認為是正史,擺在檯面上只能算是野史。
其餘列國的史書待遇也是那樣,說白了就是沒有得到“官方”的認證。
韓不信、魏駒和韓庚沒有將魯國欺負得太狠,主要是韓不信的顧慮太多,魏駒和韓庚兩個小輩勸不動韓不信。
讓韓不信存在顧慮的只有一點,怕就怕魯國給自己寫很多小故事,搞得自己在後人眼中連狗屎都不如。
“今歲如此,待明歲吳軍北上,怕是另一番模樣。”魏駒在抱怨。
智宵得知魏駒和韓庚回到都城,肯定要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