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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魯?”
“宵,駒,庚。”
趙氏帶人前來迎回趙鞅遺體的人卻是趙伯魯這位嫡長子。
這樣好像也對?
不管是在什麼時代,嫡長子天然都擁有更多的法理性,一旦家庭出了什麼事情,理所應當要扛起最大的責任與義務。
只不過,以另外一種說法的話,趙毋恤取代趙伯魯成為趙氏的宗子,等於將法理以及法統接了過去,應該扛起趙氏的人該是趙毋恤才對。
智宵對趙伯魯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互相玩過一段時間。
算起來,趙伯魯已經消失在眾人視野約有七八年的時間,沒有人知道待在哪裡,做些什麼事情,又是在家族內部有什麼待遇。
看重新現身的趙伯魯狀態,看上去顯得清瘦,精神方面倒是不錯的樣子。
再看趙伯魯的穿著,沒有看到絲毫的寒酸,只是無法猜測是否臨時換上的行頭。
智宵皺眉說道:“趙毋恤失其體統。”
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庶子是什麼?在春秋一直到民國,庶子只比私生子好一些,沒有財產繼承權。
越是久遠的年代,庶子得到的待遇越差,某些時代跟奴僕地位沒有區別。
趙鞅沒有半點虧待趙毋恤的地方,甚至將趙毋恤從庶子提拔到了宗子的地位,日後趙毋恤也將獲得整個趙氏。
既然趙鞅那樣對待趙毋恤,哪怕是做給世人看,趙毋恤是不是應該偽裝得孝順呢?
厚待自己的父親死去,得到厚待的庶子連面都不露一下,顯得無比薄涼的同時,勢必要遭到天下人的詬病了。
魏駒和韓庚表達出了相同的意見,異口同聲說道:“失其體統。”
趙伯魯能做的只有苦笑,為了避免尷尬,馬上又說道:“我父遺體……”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類似的思維可不是到了現代才有。
智宵能怎麼樣?扣著趙鞅的遺體,非要趙毋恤親自來接嗎?
講事實就是,智宵不想也不願意去趙氏那邊,難道趙毋恤就想或敢來到智宵的地盤嗎?
只不過,智宵沒有必須去趙氏地盤的理由,趙毋恤卻是連親自來接回趙鞅的遺體都不願意。
趙伯魯不再是趙氏的宗子,由於曾經是宗子的關係,其實在趙氏的地位顯得很尷尬,極可能一個不小心自己和子嗣都要沒了。
畢竟,趙伯魯不止當過趙氏的宗子,本身還是趙鞅的嫡長子,天然就對以庶子身份接過大位的趙毋恤有著極大威脅。
智宵肯定不會扣著趙鞅的遺體,順順利利地讓趙伯魯帶人去接手,同時沒有阻攔趙氏的人將棺木運出營地。
裝著趙鞅遺體的棺木出營,在趙氏一夥人的護送下去了己方的營地。
趙伯魯留了下來。
有些事情必須談,例如智宵與季嬴的婚事。
春秋時期家庭出現喪事,進行一系列的齋戒與行為規避,屬於禮法的一部分。
趙氏宗主趙鞅逝世,很顯然不適合舉辦婚事,關於智宵與季嬴的婚事一拖就要長達三年。
當然了,也能是趙鞅沒有下葬之前,火速舉辦智宵與季嬴的婚事。
所以,趙伯魯要問的就是智宵是等三年再舉行婚禮,或者抓緊時間將婚禮辦了。
“此事理應由趙氏之主與我(智氏)商談。”智宵再一次表達了不爽。
事實上,趙伯魯現在只有一個身份,也就是趙鞅的兒子,不夠資格代表趙氏來與智氏商談大事,並非是智宵不給趙伯魯面子。
若是智宵給趙伯魯面子,相反會變成智氏從面子到尊嚴,一塊被踩進了泥地裡踐踏。
魏駒作為第三方,說道:“趙氏無顧忌禮法之心,智氏卻不相同。”
韓庚也說道:“此事趙氏太失考慮。”
“這……”趙伯魯當然知道欠妥,完全是硬著頭皮才提出來。
趙伯魯一臉晦暗地說道:“當下此情此景,諸事錯綜複雜,盡顯撲朔迷離,實不得不為也。”
意思就是說,趙氏這邊怕極了智氏,不敢直接指責趙鞅是被智氏陰謀害死,更不敢找智氏算賬,拋棄尊嚴以低姿態來繼續與智氏交流,真切希望智氏也能忍讓幾步。
現在,智宵再怎麼想攻打趙氏,但凡還顧忌世人的看法,不可能就真的直接開打。
原因是趙鞅死了,趙氏全族舉哀。
趁著他人舉哀的時候去攻打,除非是奔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