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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因病無法理政?”智宵在得知這個訊息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月。
現在沒有騎馬趕路的習慣,乘坐戰車傳遞訊息太受制於地形,訊息傳遞的速度著實快不起來。
魏駒先和韓庚、趙伯魯對視,隨後三人一起看向了智宵。
他們哪怕年紀不大也是早熟型別,很清楚一旦國君不能理政會出現什麼情況。
如果不是需要避諱的話,他們臉上應該是充滿欣喜了。
之前有國君一直掣肘,導致智氏、魏氏和韓氏的有些圖謀哪怕可以進行也十分困難和進展緩慢。
一旦沒有了來自國君的掣肘,接下來不止智氏、魏氏和韓氏能夠將計劃進行下去,同時能夠號令不站在趙氏或範氏、中行氏那邊的其餘家族了。
這個就是掌握了“名與器”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智躒可以使用國家力量去完成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了。
“正卿可有命我等攻打‘沫’地?”魏駒問道。
智宵搖頭說道:“正卿派遣士皋夷為使,往‘沫’詰問宋、衛、魯為何去而復返。”
上一次,宋軍、衛軍、魯軍戰敗,他們與智躒簽訂了盟書後撤離。
不到兩三個月的時間,三個國家的大軍重新進入晉國的國境,擺明了就是撕毀盟書。
智躒、魏侈和韓不信現在沒有功夫去找宋國、衛國和魯國算賬,幾乎全部的精力放在怎麼趁機會往自己家族扒拉好處。
之所以是士皋夷擔任使節,原因是智躒想給士皋夷立功的機會,至於士皋夷有沒有那個能力辦到,且看結果就是了。
七天之後,士皋夷來到“共”地,第一時間請見智宵,開門見山說道:“欲使宋、衛、魯撤軍,需世孫鼎力相助。”
簡單來說,上一次交戰時,智宵給宋國、衛國和魯國的高層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後面五萬齊軍更是被智宵只統率一萬五千晉軍近乎全部消滅,士皋夷想說服三國統兵將校需要借智宵的威名。
智宵說道:“正卿有令,大軍不可攻‘沫’。”
士皋夷笑著說道:“只需大軍前往,世孫在陣前現身,無需進行攻打便可使諸侯退兵。”
旁聽的魏駒、韓不信對視了一眼,能夠看出對方在泛酸。
心事重重的趙伯魯在魂遊天外,壓根沒有在聽士皋夷說什麼。
其實,並不是“沫”有多麼難打。
智躒安排在範氏和中行氏內部的人透露,說“沫”是範吉射和中行寅準備的退路,一旦事不可為會龜縮到“沫”這邊來。
範吉射和中行寅選擇將“沫”作為後路,主要是那邊距離衛國、鄭國和齊國很近,再來就是附近的“棘津”有一座跨河大橋。
位於“棘津”的跨河大橋始建於周簡王四年,一直存在到東漢末年才被破壞。
大河目前只有兩座跨河大橋,一座就是“棘津”的這一大橋,另一座位於周王室公卿單國附近的“盟津”。
在“棘津”的大橋建成之前,晉軍南下基本都是先走“王畿之地”再透過“盟津”的大橋過大河,以至於被夾在晉國和楚國中間的鄭國相當難受,一切只因為晉軍的行軍路線必定會進入鄭國,導致當時鄭國是晉軍與楚軍交戰的主要戰場。
那麼,明明知道“沫”是範吉射和中行寅選擇的退路,智氏、魏氏和韓氏為什麼不選擇提前把範氏和中行氏的退路給抄了?
有一個成語叫“魚死網破”。
智躒、魏侈和韓不信不那麼做的原因太簡單,把範氏和中行氏惹毛了,範氏和中行氏先打誰會是一個問題,將他們的退路斷掉等於在逼範氏和中行氏拼命。
智宵沒有馬上答應士皋夷的請求,等待與魏駒、韓庚、趙伯魯商議之後,再次見到士皋夷才答應下來。
這是智宵明白尊重人的重要性。因此哪怕智宵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是應該先跟魏駒等人商討。
類似的細節很多人會忽視,殊不知當時已經有人心裡不爽,沒算賬只不過是形勢比人強,某天倒黴就要被落井下石了。
五天之後,為數一萬的晉軍來到距離“沫”的十里外。
得知有晉軍接近時,包括“沫”城守軍以及城外的宋軍、衛軍、魯軍都做好了死守的準備。
士皋夷請與智宵同車,戰車在聯軍的營盤外圍逛了幾圈,好讓聯軍高層知道是誰率軍前來。
聯軍得知晉軍主將是智宵,確認之後果然感到吃驚。他們連一次交戰都沒有,很乾脆地在轅門掛起了免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