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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柳朔和高強待得很不習慣,還是硬生生留在智氏府宅之中,一直到深夜還是沒有等回智躒,智氏府宅家中沒有長輩,他倆只能無奈離去。
魏駒和韓庚離開的時間更早一些。
畢竟,當前是特殊時刻,魏氏和韓氏怎麼可能讓自家的繼承人在外過夜呢?
四個人在智氏府宅逗留期間,城內一點都不平靜。
不知道是範氏、中行氏的人襲擊趙氏的人,或是誰在趁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反正“新田”一整夜發生了許多的流血事件。
類似的情況,每次在晉國有卿位家族矛盾爆發的時候都會發生,區別在於死的人到底多不多。
智躒在隔天依舊沒有返回家中。
要不是有人一再回來稟告智躒的訊息,智氏肯定是要做點什麼事的。
哪怕是那樣,智宵依然親自去了宮城一趟,親眼見到智躒安然無恙,見面時被罵了一通,卻也親自確認智躒安全,並且還看到了晉君午發怒的場面。
智宵被罵是應該的。
當前的“新田”並不安全,怎麼能夠出門亂逛呢?
只是,智躒嘴上罵歸罵,心裡還是為智宵特地來宮城見自己感到高興。
不要說智宵心機深,他無法確定歷史會不會被改變,真的想親眼看到智躒安然無恙,表現得孝順會產生什麼後繼只是順帶的。
在智宵離開宮城之後,韓不信就用羨慕的語氣對智躒說道:“有孫如此,足以欣慰。”
智躒嘴上還是罵智宵添亂,臉上的表情卻是誰都能看懂。
話說回來,誰不想晚輩孝順呢?
“為何不提士皋夷取代範吉射一事?”韓不信問道。
智躒說道:“時機未到。”
他們本來就是同謀,約好了一塊支援士皋夷,參與者還有魏氏之主魏侈。
結果智躒玩跳票,提都沒有提一句,韓不信自然是擔憂智躒會反悔。
目前,韓不信還不知道智躒想用梁嬰父取代趙鞅成為趙氏之主的事情,智躒想用梁嬰父取代趙鞅只跟魏侈同謀。
趙氏的家臣姑布子卿目前就在宮中,他將代表趙氏爭取國君、智氏、魏氏和韓氏的支援,同時也是留在“新田”瞭解各方的動向和意願。
跟隨姑布子卿的一名孩子,他叫趙毋恤,主動要求留在“新田”充作國君手頭的人質,一樣人在宮城裡面。
範氏和中行氏同樣有人留在“新田”,除了昨晚去智氏府宅的長柳朔和高強之外,代表範氏留在“新田”的家臣叫王勝,中行氏那邊留下的人叫張康。
這個張康跟為智氏效力的張武是同袍兄弟,一致出身自張氏。而張氏是晉國的一箇中等家族,歷史沒有出現改變的話,日後會跟韓氏繫結,到戰國時代更是世代作為韓國的國相。(張良的那個張氏)
“君上待中軍佐不薄,一再催促我等出兵襄助,奈何我等此時決不可輕舉妄動。”韓不信說道。
現在的形勢很緊張,只是內戰暫時還沒有爆發。
做好了開戰準備的範氏和中行氏,他們需要一個攻打趙氏的理由,哪怕那個理由再爛都行。
同樣的,國君、智氏、魏氏和韓氏想參戰也一樣需要理由,更別說智氏和魏氏壓根不想那麼早入場,僅有韓氏因為跟趙氏的交情做出心急的一面罷了。
說到底,韓氏到底是真的急,還是演給別人看,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韓不信能窺探智躒和魏侈的想法,在等範氏、中行氏和趙氏先流血,不可能過早入場。
韓氏跟其餘家族一樣希望範氏、中行氏和趙氏被削弱,哪怕無法從中獲取大利益,僅是這三個家族衰弱下去,他們的壓力就能夠得到緩解。
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不可能讓公族佔太多的便宜,要不然公族再一次強大起來,卿族祖輩的努力就白費了。
到目前為止,智躒、魏侈和韓不信都沒有表態希望哪個家族被滅,想要的僅僅是削弱,他們卻是洞悉了晉君午的心思。
智躒和韓不信重新返回殿內,看到的是晉君午正在大聲對著王勝和張康咆哮。
“發生何事?”智躒低聲問在場的魏侈。
剛才只有八歲的趙毋恤用天真的表情問了王勝和張康一個問題,那個問題就是:“我要死了嗎?”
偏偏趙毋恤問完了問題,跑去抱著晉君午的大腿就是哭,一邊哭一邊說自己不想死。
晉君午借題發揮,痛斥範氏和中行氏在私底下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