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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起主要的針對目標是趙伯魯,智宵不過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一切只因為從發生的事實來說,裡面得利的人是智宵,能夠承託趙伯魯的無能。
然而,一旦中行起真的讓趙伯魯太難堪,同樣等於是加大了趙氏對智宵的惡感,乃至於讓智氏與趙氏爆發衝突。
所以了,中行起真是範氏的一條好狗,不止率先發起了衝鋒,心機還顯得極重。
面對這樣的折辱,趙伯魯是什麼反應呢?他臉上先是閃過怒意,隨後看了一眼智宵,再次看向中行起時,竟然被回瞪一眼就給退縮了。
現場趙氏的人,他們內心裡肯定無比憤怒,只要趙伯魯表現得激烈一些,哪怕會出現流血也願意頂上。
奈何趙伯魯退縮了,一下子像是巨錘一般砸在現場趙氏的人心頭,使得他們的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人首先要自愛,才值得別人去愛。
一個人如果在遭遇折辱時無動於衷乃至於退縮,願意保護他和愛著他的人內心裡該有多麼失望,又該遭受多麼沉重的打擊?
在范陽生的笑聲中,一個說話聲插了進來。
“我常聞,若是欺負君子,君子不以為意,旁人應當適可而止,免受其殃。”
范陽生笑聲像是被掐住脖子般止住了。
說話的人當然是智宵,又接著往下說道:“伯魯乃是淳淳君子,宵上次與伯魯一見乃是偶遇,絕非有意相尋。此一事,乃是趙氏名獲折辱與我,方有往衛都‘濮陽’一行。如今中軍佐已然釋懷,宵已視伯魯為友,早有道歉之意。”說著,對趙伯魯彎腰致歉。
作為當事人的趙伯魯愣住了。
老實說,這還是第一次有身份同等的人對趙伯魯道歉,還是當著各個卿位家族嫡出血脈的面,何止是顯得有誠意,簡直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宵,你……”中行起穩了一下呼吸的節奏,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問道:“何意啊?”
智宵重新站好,溫和聲說道:“長輩之事,長輩處置。我等自幼相識,歷來並無摩擦,日後將要同殿為臣,何不留存顏面。”
那一邊的范陽生又在冷笑了,還是笑吟吟地看著智宵,眼神裡面有故事。
智宵繼續往下說道:“況且,今日一出,敢問可是長輩授意?若是得之授意,小輩不做勸阻便罷了,如何敢為!”
並排站立的魏駒與韓庚對視了一眼,雙雙挪動腳步來到智宵身側站定。
隨行的肇事家臣董安於湊到了趙伯魯耳朵邊說了幾句什麼。
趙伯魯先上了自己的車架,對智宵發出邀請:“宵可願與伯魯同車?”
另一邊,臉色難看的范陽生與中行起一邊嘀咕著什麼,一邊邁步遠去。
智宵像是剛剛發現魏駒和韓庚站到自己身側,聽到趙伯魯的招呼,回道:“宵與駒、庚時久未見,伯魯先行,宵片刻便來。”
城門口剛剛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一定會有些閒言碎語傳開的。
如果不出現意外,以前趙鞅或許會猶豫到底要不要更換繼承人,今天的事情傳開將會讓他下定決心了。
身為貴族子弟遭到欺負,除非是兩個人的家世差距太大,要不然進行忍耐是一種最差的選項。
趙伯魯可是當著各卿位家族的弟子和家臣、武士、隨從的面被侮辱,結果竟然直接慫了。
這樣的話,面對競爭日益激烈的局面,趙鞅敢讓軟弱的趙伯魯繼任家主之位嗎?哪怕是選擇一位莽夫,好歹趙氏被滅時會顯得更有尊嚴,而不是在軟弱的家主領導下窩窩囊囊的族滅。
“宵直面陽生與起……”魏駒說到這裡變成了欲言又止。
範氏和中行氏干涉趙氏家族內部事務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沒有任何人願意讓外人來干涉自己的家事。
尤其是範氏與中行氏聯合起來勢大,一旦他們成功干涉了趙氏的家事,連趙氏都擋不住的話,其餘家族遭遇相同的事情該怎麼抵抗?
所以了,魏氏和韓氏哪怕不想選邊站,他們天然上會對範氏和中行氏的行為更加反感。
韓庚笑著問道:“狩獵之時,宵便與庚、駒同駐一營罷?”
這麼說,韓庚已經在事先跟魏駒取得了共識?
智宵面對韓庚發出的友善訊號,笑著答應了下來。
從城門處出發,一直向南走,翻過幾座山頭之後,他們抵達了汾水的河灘位置。
這裡便是他們這一次狩獵的選擇場地,地名叫“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