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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氏與韓氏聯盟,再讓瓦解掉魏氏與趙氏的結盟,事情進展到這種程度之後,智氏的危機其實已經解決大半。
所以,智宵的注意力可以轉到私人方面,不止籠絡張孟談,還對開始對其餘中等家族開始了拉攏。
社交之所以是社交,不就是建立一個交流的平臺,再各憑本事獲得人脈嗎?
在這一點上,年齡差不多的同輩之中,智宵天然佔據更多的優勢。
誰讓智宵已經有傲人的戰績?趙毋恤卻只是有一層趙氏繼承人的身份。兩相對比,他們尊重智宵的能力與背景,看重的卻只是趙毋恤的趙氏繼承人身份。
這一次郊遊就是一個被搭建起來的社交舞臺,小輩們過來之前一定得到長輩的囑咐,獲得了家族給予的一定許可權,可以在權力範圍之內與誰達成某種程度上的合作。
智宵代表智氏只做出一種態度,希望晉國能夠更加快速地穩定下來,著手恢復在列國的統治力。
中立家族之中很多都是守序陣營,他們反感內部的任何混亂,痛恨挑起內戰的那些人,希望能夠團結一致維護晉國的霸權。
這一次的內戰挑起者是誰,過錯又是在誰身上?不管趙氏是不是應該處理家族內部的叛徒,反正就是因為趙鞅處死邯鄲午才引發內戰。
始禍者死的盟書還沉在大河之中,盟誓也才過去不到二十年,對吧?
內戰開始之前,智氏是作為調停者的角色,內戰爆發後也保持著最大的理智,天然會讓那些中立的家族擁有好感。
魏氏和韓氏在內戰也是調停者的角色,只不過兩家並不具有領導者的地位,存在感肯定是要更弱一些,只是不讓中立家族反感。
短短的五天之內,智宵爭取到了十餘個家族,其中的四個家族又明確表示會站在智氏這一邊,剩下的家族保證將不站在智氏的對立面。
“智宵太過蠱惑人心!”趙毋恤生氣又無奈。
魏駒儘管已經決定回去就建議家族中的長輩解除跟趙氏的盟約,只是沒有解除盟約之前依舊會與趙毋恤處在同一陣營,肯定是相處的時間更多一些。
在這幾天裡面,趙毋恤其實也看出了魏駒在態度上的轉變,要命的是自己缺乏太多人生閱歷,有相關想法也無法找到合適的方式進行實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魏駒與智宵、韓庚頻繁交流。
魏駒覺得一切的進展都該有跡可循,面對趙毋恤的憤怒,輕聲問道:“趙氏滲透韓氏是否屬實?”
“呃?”趙毋恤講實話就是被魏駒問得懵逼了。
這種事情那麼直白問出來好嗎?
再則,韓氏大肆清晰內部儘管做得隱秘,可是晉國處於特殊態勢之下,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有心人的觀察,魏氏早就該知道,輪到現在再問就只能是一個將與趙氏分道揚鑣的藉口了。
所以,遭到那麼問的趙毋恤沒有第一時間承認或否認,其實都是一種承認。
過了兩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趙毋恤才否認道:“絕無此事!”
魏駒笑笑不說話。
想要彌補自己犯下錯誤的趙毋恤語速極快地說道:“此不過韓氏為倒向智氏而胡編亂造,純屬汙衊我家!”
如果趙毋恤在被問到的第一時間是這種反應,倒是會讓魏駒產生欣賞。
畢竟,不管是真是假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怎麼都算是一種心理素質過硬的體現,也是想幹大事者該要有的臨場反應能力。
魏駒低嘆了一聲,說道:“當前應做之事絕非與智氏撕破臉。”
範氏和中行氏還沒有徹底倒下,過早招惹智氏極可能會讓形勢惡化。
相信趙鞅懂得這個道理,只是他已經習慣冒險,更覺得抓住了機會,趙氏拉上魏氏結盟會有更多自保能力的同時,說不定能趁著智躒病重一起將智氏滅掉。
“如此說來,魏氏欲要解除與我家盟約?”趙毋恤乾脆也直白問出來。
魏駒再次低嘆,應道:“智氏有宵。”
事態的急轉直下不就是智宵回到“新田”之後嗎?
趙氏與魏氏鬱悶就在於沒有想到智躒放權的物件是智宵這個三代,不是智申這個二代來進行掌舵。
要是智申掌舵智氏,魏氏不會那麼快就退縮,一切只因為他們知道智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同樣的一個家族,在不同的人掌舵之下,能夠發揮出來的各項指標並不會一樣。
魏駒說道:“智申繼位之前,魏氏絕不與智氏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