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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也真重,林正前哪裡吃過這個虧?被壓得腰快要斷了,直不起來。
林李氏一看,十分傷心。又掉下眼淚來。
等丈夫吃完飯,林李氏就收拾好小籃子,然後走出監獄,在監獄門口,心想,不好,不好,丈夫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怎麼辦?
丈夫為人老實,近乎迂腐,不會害別人,只會受到別人欺負,只會讀書,啥都不懂,人情世故都很差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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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牢,按照他認死理的勁兒,估計要將牢底坐穿。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她走到大堂之上,四面一看,見沒有一人,看到一面鼓,在鼓架子上放置,有鼓槌在一旁,她心一橫,與其等死,不如死前一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她拿著鼓槌,瞅準了鼓面,“咚咚咚”地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喊“冤枉啊!冤枉!”
她這一頓操作,立馬有了反應,立刻從裡面走出來幾個公差衙役,連忙喝道:“是誰在此搗亂?你這個女人!沒事到這裡敲什麼敲?你有什麼冤枉的事?你為什麼要擊鼓?真是大驚小怪!”
林李氏也不搭話,仍然狠命敲鼓。
林李氏知道,這些都是不管事的,要繼續敲,總能找到要找的人。
果然,鼓聲這大動靜,就能感動了在內室的知州老爺。
他聽見大堂之上有人擊鼓告狀,就立馬通知傳班坐堂審案。
雲板“噹噹噹”一敲,麒麟門大開。
知州老爺上了公堂,拿起經堂木,“啪”一敲,問道:“什麼人擊鼓告狀啊?有什麼願望事?帶人上來!”
衙役答應了,吆喝著下去,將林李氏帶上公堂。
知州大人一看,來了一個女人,覺得奇怪,就問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呆在家裡相夫教子,跑出來告什麼狀?有什麼冤枉?說來聽聽!如果有理,本官就聽,如果無理,就會轟你出去。再要糾纏,就有大刑伺候!”
“青天大老爺,早就聽聞老爺秉公執法,執法如山,明察秋毫,辦案公道,剛正不阿,聽民女來說,奴家是鄧城秀才的妻子,丈夫名叫林正前,在許府辦學館帶幾個學生,傳道授業解惑,收束脩度日。有一位學生,名叫陳友仁,小名叫陳寶冠的,被他親孃殺死,然後身首異處,分解後裝入油缸。奴家丈夫仗義伸冤,替他愛徒伸冤昭雪,誰知道昨天叩見大老爺,老爺卻不由分說,先入為主,覺得天底下為母親的都是慈悲之人,萬萬不可能殺死自己的親兒子,所以就說奴家丈夫包攬詞訟,是一名惡貫滿盈的惟恐天下不亂的訟棍,要知道,人命關天,奴家丈夫絕非是那種訟棍,他安心教書,從來沒有去衙門告狀,也從不挑撥離間,或者教唆他人到衙門告狀,奴家就不理解了,老爺一向精明,怎麼也有糊塗的時候?這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奴家丈夫就是教書匠,口袋裡比臉都乾淨,窮得叮噹響,要不是奴家勤儉持家,都要拉棍要飯為生了。老爺既然是青天大老爺,就該還奴家丈夫清白,千萬別冤枉好人,放縱壞人。如果一直這麼下去,對老爺名聲很有影響。老爺要想得知真相,為什麼不下去問問情況呢?”林李氏說道。
“大膽!住口!根據你說的,林正前是你丈夫,你說他不是訟棍就不是訟棍了?你知道,人命關天,又不是林正前的家人,和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替他告狀?死者家屬為什麼不來告?再說了,天下都有虎毒不食子的說法,天地良心,哪裡有親孃殺親兒的道理?這個說不通啊!我怎麼能相信?你先回去,本州要去訪問清楚緣由,如果確實是你所說的,抓錯了人,本州肯定會放林正前回家,如果的確是林正前誣告陷害,依照法律應當對他治罪,絕不輕饒。聽清楚了嗎?”知州大人說道。
林李氏聽了,只得口頭離開衙門。
知州大人宣佈退堂,他回到內室,心想,今天,看這個情況,林正前的妻子林李氏來擊鼓告狀,其中的確有些不能解釋清楚,完全不合常理和規律,有些奇怪,這是從來沒遇到過的奇怪的案子,需要謹慎處理才對。如果林正前真的是包攬詞訟,慣當訟棍,她也不敢來擊鼓,這個風險是很大的,其中沒有必須要擊鼓的原因,不是迫不得已,她也做不出來這樣拋頭露面的事來,這都是被逼的結果。
看來,這個案子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晚上,草草用過晚飯,他還是陷入沉思。回房安歇,也橫豎睡不著,他左思右想,不得要領,決定還是下去走一走,說不定就靈感突現,找到破案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