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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正是提兵之日,不能耽擱,皇上有旨意,如果鍾帥貴體痊癒,二帥就可以一同征剿賊寇,如果鍾帥沒有痊癒,暫且奉旨回朝將養身體,到底做什麼樣的選擇,只是聽從鍾帥的尊意而定。”呂忠說道。

“不幸的是,兵士剛到鐵球山,不服水土起來,非常奇怪,以至於染了賤恙,並且日益加深,實在是有負聖恩所託,辜負了聖意。幸虧今天有了老元帥提兵前來代勞問候,真的令人感動,值得感恩,多多感謝,多多感謝!”鍾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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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將帥印和相關的文書都交給了呂忠。

眾將士們都看到了這樣的交接。

諸位將士都過來參見元帥和參謀國舅爺,當天,參謀-鍾熊雲一經發現鍾帥的病不是真的,不管怎麼裝,眼神掩飾不住,病人和健康人從眼睛可以看出來。

鍾熊雲看破但是不說破,他想,父親不是良善之輩,總做壞事,如果實話實說,父親一定會參奏他,皇上寵信父親,對父親的啟奏,言聽計從,很少反駁的,那麼,鍾帥就必死無疑。

所以,鍾熊雲不寫書信,這是他心存善念的結果,比鍾奸相要好得多。

第二天,鍾帥就移交了手續,然後就帶著家人,家僕和家丁數百人,踏上歸途。

新元帥呂忠和鍾熊雲,一同送行,大概送到兩裡地就返回來,放下不提。

再說那鍾帥山一程水一程,跋山涉水,經過數月,總算回到了京城。他沒有直接去交差,直接回到自己的府邸。

鍾夫人接到了先回來的家僕通告,就早早到大門口等候。

夫人迎接鍾帥回府,坐下,飲茶,問道:“請問老爺提兵到了鐵球山,沒聽說有開戰的訊息,不動一刀一槍,就回到朝廷,是不是不戰而降,凱旋而歸?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哪裡,不是的,下官奉旨征討鐵球山,一到了邊境,到了鐵球山山腳下,就染病臥床,幾個月不見痊癒,無力帶兵打仗,就先寫了奏本,快馬送到朝廷,向皇上告假,皇上恩准,就讓耀武侯呂忠代替下官掌管帥印,所以,下官才能回到京城朝廷裡來養病,明天早晨去上朝,覲見皇上,然後提出辭職,告老還鄉,安度晚年,這個地方再待下去,看看林太師就知道了下場。不知道夫人有什麼想法?”

“老爺這麼說,看來老爺不是真病,是裝出來的病,看老爺臉面發光,氣宇軒昂,說話中氣十足,慷慨陳詞的樣子,就知道老爺在撒謊,不想當元帥,也不想帶兵打仗,故意找個藉口而已。其實心裡早就不想當官了是吧?妾身被你欺哄,妾身怎能不知道呢?”鍾夫人問道。

“夫人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未來如何,情況不明!鍾帥說道。

“老爺如果不是真病,明天不能去覲見皇上,不能親自去,如同被老奸相看出破綻,恐怕有危險,不如寫下奏本,交給妾身,由妾身去代替老爺上朝面君,才能確保萬無一失。”鍾夫人說道。

夫妻倆商量好了,又閒談了一些細節。

第二天一早,皇上臨朝,文武百官朝見,參拜行禮,山呼萬歲,就有王門官啟奏道:“萬歲,現有鍾帥的夫人候旨請見。”

皇上准奏,命其覲見。

鍾夫人進入金鑾殿,跪下參見,就呈上了請假條。

皇上從頭看完,說道:“你的丈夫既然病重難以痊癒,那麼現在就准奏,準其歸田養病,另外贈送白銀萬兩,如果他的病痊癒,朕再下旨欽差,對你丈夫重新啟用。”

鍾夫人叩首謝恩、山呼萬歲。

忽然從班列裡閃出一人,非常熟悉,一看,就是鍾奸相,他啟奏道:“鍾大將軍不是其他臣工,沒有可比性,他是名將之後,屢建奇功,對國家有汗馬功勞,是立國之根基,今天,聖上賜給他白銀萬兩,讓其退隱田園。還如御駕親臨,去鍾家看望鍾帥,君與臣相見,更加顯得皇上隆恩厚愛有功之臣,會讓天下人更加敬佩皇上的仁德,愛惜人才。如果皇上不這樣,會冷了天下讀書人的心腸。恐怕都不願意參加考試,從此為國家效力了。”

鍾夫人一聽,大驚失色,說道:“宰相所說不合時宜,俗話說,君尊臣卑,只有臣覲見君的,從來沒聽說過倒過來的,顛倒了,就是說沒有君到臣假的道理。於理於情都說不過去的。”

“非也,以前太祖先王,曾經雪夜微行,曾經到過唐律的家,如今江山基業一統,繁榮昌盛,政通人和,為什麼說是不按照常理?老夫認為,這樣做非常合理,體現皇上的恩德。”鍾奸相連忙說道,生怕皇上不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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