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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好,打出來的東西非常結實耐用,口碑相傳,越來越多的人來找他。
兇手已經打聽到這個棗陽的“王麻子”,因為技術好,生意就好,來找他的人多,兇手就想利用這樣的機會,渾水摸魚,讓“王麻子”記不住他,但是,刀做得好,能一刀斃命,這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同時,“王麻子”對他也沒印象,萬一以後查起來,也不會影響到他,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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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律打聽到來自郭王莊的“王麻子”,就問:“聽說你的生意很好,打聽一件事啊!”
“什麼事?請說。”
“就是記不記得最近有從谷城來的要你打刀的人?”
“谷城?記得,記得。”
“是個什麼人?”
“不是個人,不是俗人。”
“那是不是一個和尚?”
“對,對,對,他戴著斗笠,可我記得就是一個和尚。”
“你看,是不是這個人?”
唐律展開一幅畫像,就是邀請雲心和尚飲酒的那個和尚的畫像。
“不是,不是,這個要求打刀的,是個年輕人,個子高,長得比較清瘦,是個白臉,不是這個畫像畫的。”“王麻子”說。
“那你看看,這是你打的刀吧?”唐律問,然後開啟一張油紙,拿出一把刀,上面的血跡已經擦掉,免得讓打刀人看了緊張。
“是的,這是出自我的手藝,怎麼了?”
“你還記得來打刀的人的長相嗎?”
“記得戴斗笠,看樣子是個和尚,但是沒有穿出家人的衣裳,穿普通人的衣裳,我也看出是和尚。”
“你看是個年輕和尚還是一箇中老年和尚?”
“年輕的。”
“是哪裡的口音?”
“都是谷城的口音。不是我們這棗陽的口音。棗陽人說吃飯,就是平聲,谷城人說吃飯是去聲,聲音較重,棗陽人說吃飯的吃,說的是輕聲。同樣,喝水的喝也是,棗陽說喝水的喝是平聲是輕聲,谷城人說喝水的喝也是去聲,聲音較重。這一開口一說話,不用介紹,就知道是哪裡的人。我來自鄉下農村,在郭王莊,沒見過世面,透過接觸不同的人,也能分辨出人來自哪裡,經歷多了,見的人多了,自然而然都會了。”“王麻子”說。
“那個打刀的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叫能武。”
“怎麼叫這個名字?”
“我也不知道,他說他有個哥哥,叫能文。所以,他叫能武。這樣可好,家裡有兒子,能文能武的,很讓人羨慕。”“王麻子”說。
“那太好了,謝謝你!”唐律說,然後離開了“王麻子”的鐵匠鋪子。
回到穀場縣衙,一路上都在想,那打刀人一定是化名,能武,能武,倒過來唸不就是武能嗎?武能武能,又是和尚,和尚的法號不是以“悟”字的較多麼?那一定是悟能了。
悟能剛好就是雲心和尚的徒弟,就是那個哭得死去活來的人,現在看來,真能演戲!演得真像啊!
唐律一到縣衙就升堂,讓人去捉悟能到堂聽審。
悟能很快就被捉到。
“悟能,你說,你為什麼要殺害你師父?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唐律問。
“沒錯,他是貧僧的救命恩人,但是,他沒教會貧僧如何作人。”
“如何作人?你不是從小就在寺廟裡長大的麼?你是懂得慈悲為懷的道理,也會普度眾人,萬人都辛苦,人人不開化,看來非常可憐,你有沒有憐恤人的心或者想法呢?你師父從小一粥一飯將你餵養大,你怎麼不圖回報,反而要殺害他呢?”唐律說。
“貧僧的師父道貌岸然,他總是私下裡罵貧僧。”
“罵你什麼?”
“罵貧僧六根不淨。”
“哪六根不淨?”
“就是眼、耳、鼻、舌、身、意不淨。”
“怎麼不淨?”
“即使心緒不寧,處事偏私。”
“具體是指什麼?”
“就是說貧僧,眼貪色,耳貪聲,鼻貪味,舌貪咪,身貪細滑,意貪樂境,總說貧僧進不了禪定的境界,因為貧僧有妄想,妄想是六根的導火索,他讓貧僧守住六根,保持清淨,可是貧僧做不到,因為師父都做不到。他做不到,倒要讓貧僧去做,實在可惡。”
“那他說了怎樣去做了嗎?”
“比方說,他說眼睛要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