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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人家催得緊，恐怕拖不得。”
“這樣啊。”餘赧點點頭，也是非常理解。
來到門外，望著張平生離開的背影，餘赧感慨一聲：“顧小爺，看來被你說中了。”
夕陽西下。
張平生孤獨的走在離村的小道上。
微風吹過他那略微有些乾枯的臉頰，顯得有些淒涼。
“今天的晚風格外涼啊。”
張平生感慨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村子。
明明已經離開，但為何還是不安？
這不安感來自於顧寧嗎？
或許他已經感覺到什麼，人在死亡來臨前總會有那麼一點預感。
這種預感尤其是他們幹這一行的最為明顯。
不管是修道之人不喜歡晚霞。
晚霞一落，就意味著死亡。
確實張平生早已猜到，前面有人在等他。
離開村子的必經之路要經過一座橋。
來到橋前，只見顧寧坐在石頭上，嘴裡叼著煙，正欣賞著晚霞。
見到顧寧，張平生苦笑一笑：“看來你還是來啦。”
顧寧起身，看向著釋然的張平生，笑道：“借一步說話？”
“好。”張平生點點頭。
二人不約而同的往後山的空地走去。
顧寧有些好奇，開口道：“我有幾個問題沒有搞明白。”
“但說無妨。”
劉小強表情平靜，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顧寧開口問了起來：“這黑毛嬰為何這麼弱？”
張平生如實回答：“因為它是用死嬰煉製的。”
“和我猜測的一樣。”
顧寧早就察覺這黑毛嬰有些不一樣。
按照書中的記載，這黑毛嬰乃是至陰至煞的東西，不應該這麼弱才對。
但若是用死嬰煉製的，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死嬰本就沒有生命，煉製出來的黑毛嬰只有陰沒有煞，實力自然大打折扣。
“我猜你一開始並沒有想過殺段耀武，為何突然改變計劃？”顧寧再次開口詢問。
張平生還是如實回答：“因為他知道了我的秘密。”
“什麼秘密？”顧寧有些好奇。
張平生並沒有回答，而是笑道：“我回答了你這麼多問題，你也該回答我幾個問題了吧。”
顧寧知道他想問什麼，開口道：“你想問我是如何發現你的吧。”
“沒錯。”張平生點頭。
顧寧開始講了起來：“其實看見餘赧他們的第一眼，你脫口而出他們是民事局的人，再加上你臉上驚訝的表情，我便感覺你有些不對勁。”
“這麼細微的舉動都被你發現，當真是了得。”
張平生忍不住有些佩服顧寧：“但這還不足以懷疑我吧。”
“沒錯。”
顧寧點點頭，又繼續說道：“第二次是你出手時，明明是符籙的水準，但速度卻超過神通境，至於第三次嘛，高慧萍母子中的法術我知道是什麼，江湖中很多人會沒錯，但這法術卻來自茅山。”
聞言，張平生釋然一笑：“原來你一切都調查清楚啦。”
顧寧點點頭，又繼續說道：“你是用五力搬山符殺死的段耀武和段汕吧。”
其實顧寧向劉小強要五力搬山符資料就是為證明這個。
“沒錯。”張平生如實的點點頭。
顧寧這一下午沒在就是為了調查張平生。
他拜訪周圍兩個村子發現，所有白事都是張平生操辦的。
而且都是沒有火化，直接下葬。
顧寧偷偷挖了兩家的墳，發現凡是經張平生手操辦的白事，屍體都是不翼而飛。
這也證實了顧寧猜測。
而且他驚奇的發現，這附近的幾個村子，所有老人都不是壽終正寢，而是壽命還剩下三年便突然暴斃。
走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張平生突然停下腳步，開口道：“就這樣吧。”
顧寧點點頭，二人對立站。
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天色已經漸黑。
顧寧忍不住又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多做？”
這也是顧寧最不理解的地方。
他打聽的訊息中，張平生在周圍幾個村口碑並不錯。
有錢人家他就多收一點，貧困一點的家庭他就不收，甚至會倒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