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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白板上陳列著這個案件的時間線,證據,戚彧站在板前沉思著,等所有人都到齊了開始說:“案件已經很明瞭。死者王蘭之於昨日中午12點半左右持刀從窗闖入本案嫌疑人白映水家意圖對其和其孩子進行傷害,白映水在反抗過程中,失手殺害王蘭之。死者對白映水進行了長達8個月的跟蹤、偷窺,對白映水進行了很嚴重的精神折磨,而嫌疑人也承認自己昨天故意向死者展示家中無人的樣子。現在討論一下怎麼定她這個案件。正當防衛、過失殺人還是謀殺?”
李文文第一個發言:“正當防衛啊。她一女人帶著小孩兒,反抗一個大男人,還不算正當防衛?刑法裡講的明明白白的啊。”
季林參與討論,“可她自己也承認‘引誘’王蘭之去她家裡,然後她好報警抓人啊,我覺得王蘭之雖然是變態,但這個情況應該算她過失殺人。”
關南則說:“我更認同李文文,甭管之前發生什麼,案件本身就是一個持刀男子闖入家中侵害女人被女人反殺了,就是正當防衛。”
陶葉環顧了一圈,對何知秋說: “小何,你說說。”
何知秋翻查了審訊記錄說道:“有一點我很在意,白映水敘述的王蘭之第一次露面時說的話,王蘭之好像能聽見他們在家裡的說的話,現在也沒在她家發現竊聽器,他是怎麼樣知道白映水的一言一行的?”
陶葉點點頭說:“確實,這是疑點。”
只見戚彧握著紙筒,在發言的前三人腦袋上各來了一下,“讓你們討論,一個個都是律師嗎?辯論起刑法來了?刑偵證據呢?有沒有好好聽審訊,關南我還讓你找網路部的了,都忘了?”
三個人蔫兒在那兒,李文文嘀咕著,“釣魚執法”
戚彧聲音冷冽, “這個案件由於嫌疑人遭遇的特殊,很容易讓人感性的分析、同情,刑警也是人,不免被帶入情緒,但是判案講究證據,不管證據的討論不是刑警該做的事。王書安剛跟我聯絡了,白映水家客廳的室內攝錄機的訊號被人截斷了,這個人的訊號位置顯示是死者王蘭之家,死者每天在自己的手機上就能看見白映水家的風吹草動,也就是說無論白映水有沒有拉開窗簾,王蘭之都能看見她家的情況,而王蘭之帶到白映水家的刀,是他在案發前一個月買的,他是有計劃的攜刀闖入白映水家,所以根據證據判定白映水的行為對案件沒有任何的干擾,這件案件屬於正當防衛。我已經把案件的所有證據資料整理好,馬上送檢,那邊如果快點兒稽核的話,下午就可以釋放白映水。好了,每個人回去都寫一份結案總結,寫得最差的那個來填這次的檔案,明天交上來。散了。”
李文文感嘆道,“效率帝,得虧頭兒在公職部門,在私企不得卷死自己的同事!”
何知秋算了算時間,不由得點點頭, “雷厲風行。”
飯後,還有一點兒休息時間,何知秋去露臺抽菸,隨著菸草的氣味浸入身體,她的思緒也慢慢飄遠。
“丫頭,幹什麼呢?快起來上學去!”何知秋的母親葉黎怒吼道。
“我不想去,媽,我今天能不出門嗎?或者讓我跟你去單位行嗎?”15歲的何知秋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帶著哭腔說道。
“你到底怎麼了?我天,你這房間怎麼這麼悶。”走進她房間的葉黎說著就要去拉窗簾。
“別!”何知秋坐起拽著她媽媽的手,哭著說,“媽,別拉開。”
“十五,好孩子,告訴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我…”
‘白映水一直隱瞞著她的家人,自己雖然擔驚受怕但家人起碼無恙,如果我當年也選擇隱瞞,那今天…
“何知秋,我們談一談。”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何知秋的思緒,她回頭看見了面無表情的戚彧,她沒反應過來會是什麼事情這麼嚴肅歪著頭問道,“要借火嗎?”
戚彧皺著眉問道:“你剛才審訊白映水說的自身經歷是指當年上大學時和我的事情嗎?”
何知秋這才恍然大悟,“不是,剛是我瞎編的。戚隊,我之前說過,我來這兒想好好做工作,不是想找事兒。”
戚彧氣笑了,“行,那當我想找事兒吧。我還是想把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你從來沒聽過我一句解釋。”
何知秋很煩悶,一方面她覺得當年自己沒有做錯事甚至可以說是受害者,一方面想到戚彧剛才的工作表現又欣賞佩服這個人。
她想了想說道:“戚隊,我想當年我確實有做錯的地方。你的那些行為——寫情書、天天拎走我水瓶給我灌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