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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她慢慢平復了,何知秋遞去了紙巾對她說:“跟蹤狂摧毀了你的認知,讓你惶惶不可終日,還讓你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他在一點一點蠶食你的精神。”
白映水低垂著腦袋,眼神麻木,扯了扯嘴角嘲諷地說道:“那他成功了。”
戚彧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
“我也不知道那天的日期,但我記得我當時的狀態,神經脆弱,房間裡的一點點異響我都會嚇得一激靈。那天早上我鼓足了勇氣,拉開我家的窗簾,那個感覺又來了,那個黏膩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像跟著陽光照到了身上。我抬眼看去,發現對面窗戶那兒站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在用望遠鏡看著我,我嚇壞了,那個人發現我看見他了,抬手跟我打了招呼,我害怕的大叫,我家人趕來時,窗外又什麼都看不見了。那一天我都在自我懷疑,到底是自己是幻想出了一個偷窺我的人,還是就有那麼一個人,而我每次看窗外又什麼都沒有。”白映水說道這兒已經很痛苦了,情緒也就愈發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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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秋擔心她陷入極端,適時的打斷了白映水的情緒,對她說:“他是故意想讓你發現的。他的行為會更過分。”
“對,他不再躲在暗處了”白映水回憶起她人生中最恐怖的那天。
那是白映水發現對面有可疑的人的第二天,爸媽都去買菜了,電話也打不通,球球吃的米粉見底了,白映水雖然實在不想出門,但一想到孩子會餓肚子,還是鼓足了勇氣帶著球球去了超市。超市人很多,這倒是讓白映水從出門就提著的心放下來一些,但她突然察覺到有人就在她身後很近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她。她想快步走開,那人直接貼了過來,在她身側說道:“淼淼,怎麼這麼不講禮貌,昨天跟你打招呼怎麼不回話,你給球球唸的故事裡不是說,有人打招呼要大聲答應嗎?”
白映水嚇得手都抖了起來,慢慢的回過頭看清了那個人——那個給她拍過一次照的人。眼淚瞬間衝到了眼底,白映水強忍著想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折磨自己,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法發出聲音,巨大的恐懼控制了她的身體,讓她掙脫不得。等再回神時,那人已經消失了。
“從那天起,他就明目張膽的跟蹤我,偷窺我。我好幾次想和我家裡人說,我害怕他們不信任我,又害怕那個人傷害他們。我給家裡換了窗簾,拉上後一絲光都透不進來,我不敢拉開窗簾,但我覺得我還在他的目光之中。那個人跟我說的話是我前一天剛給球球講的故事書,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只知道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我都逃不開他。”白映水似已經麻木,神色木然的敘述者自己的遭遇。
戚彧三人皺眉看看對方,戚彧起身出去對門口的關南說:“我記得白映水家客廳有一個攝像頭,讓網路科的查查資訊有沒有洩露。”然後回到審訊室。
戚彧問她:“白映水女士,你是否故意更換過孩子的奶瓶。”
白映水搖著頭緊張地說:“奶瓶?不是的,我沒有。球球的奶瓶被我摔壞了,網購當天到不了,球球沒有用的。爸爸著急,去他醫院領了一個回來。我真的沒有故意換奶瓶。”
陶葉說道:“您別急,描述一下昨天的事情吧。”
“我之前說的都沒有撒謊,只一點,我沒說,我在我父母走後拉開了客廳和臥室的窗簾,我想讓他看見我自己一人帶孩子在家,我想的是如果那個人闖入我家,我就能報警了,他就能被抓起來了,我從沒想過他會傷害球球,我本都放棄掙扎了,我屈服了,可是他要傷害球球,我才反抗的,我沒想過殺人,真的。”白映水想起來當時的場景噁心地作嘔。
審訊結束,白映水渾渾噩噩的被攙扶著走了,何知秋看著她突然說道:“您想不想見見球球?我可以幫你申請。”
白映水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是不是一個很差勁的媽媽?”
何知秋語氣平靜的說道:“白女士,你很厲害。我想如果現如今讓我再遇見我那個跟蹤狂,我可能都不敢和他對視,只見他一眼我可能就會躲起來,更別提反抗他。而你對球球的愛打敗了他對你的精神折磨,我很佩服你。”
白映水邊哭邊笑對她說:“謝謝你。”
‘王蘭之雖然死了,但在白映水精神上留下的傷害一時不會被平撫,她還能正常生活嗎?’何知秋越是思考心情越是沉重,面上也越發的淡漠起來。
“秋啊,你還好嗎?”李文文小心翼翼的聲音打斷了何知秋的沉思。
看著她透露著關心的神情何知秋的心緒輕鬆了不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