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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難受好像又加重了一層。
他起身來到那個墓碑前,碑上刻的字讓他差點兒破防:慈父何平之墓 不孝女何知秋。豎著的兩排字像是一把刀子扎到戚彧的心上,他不知道何知秋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刻上這樣的字,也不清楚看著這字,她和墓碑下的人說話又是怎樣的難受。他沒有像此刻這麼後悔過,管他尷不尷尬,管他自己應不應該探尋,剛才明明應該去她的身邊的,而不是讓她一個人,面對著自己父親的墓碑哭泣著,難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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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抱歉,打擾了。我叫戚彧,是何知秋的隊長。她是很優秀的警察。我,我以後有機會和她一起來看你。”戚彧說道這兒應該走了,自己也沒什麼資格說別的了,可想到那人最後那段話,他說道,“我身為她的隊長,我會保護好她的,無論是以後碰到的嫌犯還是那個跟蹤狂,我都會保護好她。”
戚彧回到車裡才發覺腳已經凍麻了,面對家人關心的眼神,他說道,“都解決完了。落落你開車,先送我去警局,晚飯的時候我回去。”
回到警局,戚彧坐在電腦前,遲遲沒有開機。於公,他應該瞭解隊員的情況和心裡狀態,但於私,他更想當面和何知秋去了解,而不是探查她。但一想她今天的狀態,戚彧不想再扯她的傷口了。身為刑警隊隊長現在應該果斷地查一下何知秋地具體情況,可他還是猶豫了,他決定明天下班找何知秋談一談,起身剛要走,手機響了。
“張局,怎麼了?嗯?我就在警局,好,我現在過去。”局長的語氣很嚴肅,戚彧皺眉來到他辦公室。
“怎麼小年來加班?”戚彧進門就問道。
“我早起單位個人郵箱接到一封郵件。我為了確認其內容的真偽,來警局查一下。竟然是真的。你看一下。”老局長皺著眉遞過檔案。
戚彧接過去,低頭快速看了一眼驚訝的問:“這是何知秋的資料?”
“嗯,你先看完。”
戚彧快速閱讀手中的檔案,第一頁是基本資料,何知秋,女,年30,母親:葉黎,父親:何平(已故),還羅列了她的學歷。這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戚彧翻到第二頁,是何平的死亡案件報告。
戚彧頭腦一片混亂,努力使自己平靜的提取案件的關鍵字:何平,男,45歲。死因:被刀砍到脖頸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案件經過:何平持刀對峙其女何知秋年15歲的男朋友周英,爭執過程中,被周英奪刀,砍傷,後失血過多而死。周英由於未成年,並因何平持刀在先,被判定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在我15歲的時候。”“我的那個跟蹤狂跟王蘭之行為模式一樣,跟蹤,監視,騷擾。”“最後不了了之”“嫌犯叫周英”“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長大了,是刑警了,能保護所有人了。大家都很好,我,我也很好。就是,好想你,爸爸,我好想你。”那人的話在耳邊迴響,他那從墓地回來就被揪住的心好像被攥的更緊了,身為刑警,自己應該相信手裡拿的確鑿的證據,可,他選擇相信何知秋。
“明天起,何知秋停職。讓她重新做心裡評估。”張局長說道。
戚彧語氣生硬地說:“我不同意。如果是因為她父親的案子,沒有任何必要。她當年能過政審,就證明她沒有問題。”
張局長被氣笑了說道:“她當年能過政審,是因為周英家沒有控告她父親持刀傷人。那個案子不了了之,她才能過政審。你如何保證,這樣揹負著血海深仇的一個人能幹好刑警這個職業,不會徇私枉法,不會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找周英的麻煩!我猜這份資料就是周家發給我的,他家也害怕一個與他家有仇的人當刑警。”
戚彧極力為何知秋辯解,“局長,撇開她父親的案子不談,您看看她的簡歷。本科她成績門門第一,體能也是女子組第一名。研究生、讀博時期發表了5篇論文,獲獎無數。來刑警隊兩個月,協助破獲兩大刑事案件,小案件她也很上心,上個星期還在協助民警那邊做了近期朝陽區內入室搶劫的嫌犯的側寫。民警根據她的側寫已經抓獲犯罪團伙其中一人了。這樣一個人,是有資格當刑警的。而且,我能保證,她不會違背法律,去報仇。”
張局長莫名地看著戚彧質問道:“你拿什麼保證,出了事,你這刑警隊長也別想幹了!”
“我看著她。她是我師妹。是我隊員。我不錯眼珠的看著她,局長,她不會徇私枉法,當年的案子證據也並不充分,我們不能因為這個,斷了她的職業生涯。我跟您保證,我會看好她。”戚彧語氣已經帶著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