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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豪被逮捕,他攜帶的要傾倒至千禾家樓下垃圾桶裡的正是萬明琛中校的頭顱。
遲莫接過頭顱,遞來了報告,“這次胃溶液及血液報告出的慢是因為萬中校被下了多種藥,致幻劑麻醉劑以及氰化氫,其中麻醉劑的量遠超正常範圍,出結果後我以為是實驗室出了偏差,問過那隆中校,萬明琛中校受過嚴格的訓練,耐藥性很高,犯人應該是加大了量。萬明琛中校死於氰化氫中毒,身亡後被肢解。”
戚彧點了點頭,“鄭豪是醫學院的學生,有途徑拿到氰化氫這種高危化學制品。”
遲莫看著萬明琛的屍體說道: “我接下來要做遺體修復,至少,讓萬中校的家人能看他最後一眼。鄭豪這個混蛋的動機是什麼?萬中校這樣一位頂天立地的軍人與他是多大的仇怨被他這樣殘害?”
何知秋聲音冷冽,“他們無仇無怨,現代版東郭先生與狼。”
鄭豪在審訊室裡聲淚俱下地哭訴,“我是被冤枉的。萬老闆的腦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了,我太害怕了,才想去扔掉。”
何知秋靠在椅子上觀察他,這做作的演技好熟悉,曾經控制母親殺害父親的方旋也是這般,這個人也和周英有關嗎?
戚彧點了點桌子,“演夠了嗎?我們沒時間陪你過戲癮,趕緊交待犯案過程。”
鄭豪抬起了佈滿淚痕的臉,“我沒有殺人!我殺萬老闆做什麼?!我與他無仇無怨。他還是發我工資的老闆。我沒有理由殺人。”
何知秋將電腦螢幕轉向他,播放的是燒烤店外的監控影片,日期是案發前一個星期,這正是李文文發現的關鍵證據之一,螢幕裡是深夜,燒烤店剛剛收攤,萬明琛正站在院裡,一個青年貼近他,看上去試圖要親吻他,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地上略顯狼狽的人回過頭是鄭豪。
鄭豪臉色鐵青,“我告白被拒而已怎麼會殺人?我喜歡他啊。”
何知秋冷冷地說道:“你是個直男,卻去和萬中校告白,想賣尊嚴賣屁股卻被拒絕,甚至被訓斥,鄭豪,自尊沒少受打擊吧?”
鄭豪漲紅了臉,憤恨地盯著對面的警察。
戚彧說道:“你生在黔省的山村,大學時接收到萬明琛中校的一對一幫扶,他負擔了你所有的學雜費,但在你大三那年他停止給你匯款。我們查到,你家裡人在萬中校的幫助下開始直播賣菜,有了固定收入,足夠承擔你的學費,我們猜測他因此停了資助費用。但是你不甘心對嗎?萬中校負擔你的學費時,家裡會給你生活費,你又申請了貧苦生補助,生活可謂滋潤,但萬中校暫停資助後,你開始捉襟見時地生活,暑期還需要出來打工,往年暑期你都到處旅遊,落差有些大,你接受不了對嗎?”
鄭豪沉下了臉,不再辯解。
戚彧聲音裡帶著威壓,“物證已經收集齊全,鄭豪,沉默於你毫無意義,儘快交待你是如何用毒藥毒殺萬中校,又是如何喪心病狂地肢解他的遺體發洩你可悲的憤怒。”
何知秋看著他說道:“鄭豪,確認你是嫌疑犯後,我對你做了側寫,你究竟為何殺人,你不甘萬中校停止對你的資助,在誤會他的性取向後,放下尊嚴獻身,竟然被拒絕,心裡的不甘膨脹,鬥米恩升米仇,在你身上體現地淋漓盡致,你真的好悲哀。”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辭激起了鄭豪的憤怒,“我做錯了什麼?他就停了我的學費!那些錢對於他來講明明九牛一毛!我本可以瀟灑地享受青春,都被他毀了!”
鄭豪上大學前叫鄭喜旺,他一直記得入學第一天自我介紹時,那些穿著光鮮亮麗的同學竊竊私語地嘲笑,他做主為自己改了名。他本不想學醫,當醫生雖然賺錢,但大學時學費負擔太大,他打算換成能儘快變現的專業,當村委會通知有一對一幫扶時,他將志願撤了回來,改成了醫學,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有保障了。
改名後,鄭豪在大學裡如魚得水,他將自己村裡人的習性慢慢剔除,別人有的智慧手機、筆記本他用貧困補助也都買了,球鞋還需要省省,那個人如果多資助些就好了,為什麼只負擔學雜費?明明對他來說沒幾個錢。
大三暑假鄭豪用平時攢的生活費旅遊了一圈後回家發現他家開始搞直播賣菜,收入竟不低,他欣喜若狂,這樣自己就不用攢錢了,像那些城裡的大學生一樣及時行樂,可他母親竟然說家裡已經有了收入,她和萬中校商量停了資助。憑什麼?!你們那點兒收入供完學費,就得省吃儉用!你們想受苦,我呢?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受苦!
他去找萬明琛,那人竟然說可以寒暑假去他的燒烤店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