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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秋被陽光晃醒了,睜開眼睛,一剎那沒想起自己這是在哪兒,猛地起身,頭痛的快炸開,她揉著腦袋,“嘖,不是喝酒了吧。”
“你不是酒精過敏嗎?”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立馬擺出了攻擊的姿態。定睛一看,自己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坐在她家客廳地上,背靠沙發揉脖子的人正是她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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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思緒回爐,前一夜,自己將大部分過往講了出來,後來趴在人家懷裡哭,然後,然後呢?
“你昨天太疲倦了,睡過去了,我就把你安置在沙發了。我沒走是想給你說兩件事情。”戚彧仍坐在那裡,看著沙發上呆愣的人。
何知秋看著戚彧,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襯衣,衣服很修身,襯得他格外俊朗,只是現在那衣服的前襟像一團醃菜缸裡的酸菜,一想到那上有自己的眼淚、鼻涕,頭更痛了。
“第一件事情。”戚彧嚴肅的語氣拉回了她的思緒,她想起,昨天戚彧還沒沒來得及說什麼,有些緊張地等著他的‘宣判’。
“何知秋,你不能去查你爸爸的案子。你如果真的找到了翻案的證據,因著你的親屬關係,這個證據只能算違規,你就永遠都無法將兇手繩之以法,也永遠無法洗清你爸爸身上的冤屈。我去查。無論是15年前的正當防衛的案子還是10年前冒充我騷擾你的案子我都會查的清清楚楚,我賭上刑警的名義,希望你,案件的受害人,我的隊員,我的師妹,相信我。”戚彧來到她旁邊坐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何知秋想到了很多種情況,但沒想過戚彧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從沒想再去查當年的案子。
她來朝陽分局,當這個刑警,是因為舅舅林遠聲發現了周英在朝陽分局的轄區註冊了公司。她來這兒,就像自己說的沒有崇高的目的,沒有奉獻的精神,只是將自己這個誘餌放到周林的眼皮底下,以那人對她的執念,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但自己已經不再是15歲的無知又無能的少女,那些跟蹤、威脅、pua的手段都打不倒她。
那人的行為會升級,襲警、囚禁、兇殺都是可能發生的,到時候周英是跑不掉的,以自己現在的能力,肯定能激他說出當年的真相,到時候,爸爸他也能瞑目了。
她不相信,這個觀察力驚人的刑警隊長沒猜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正直如他竟替她遮掩了過去。
腦海裡那理性的聲音告訴她:不應該答應他,這條路本就是自己在走,不應該拉他下來,這是自己的復仇。她已經想開口拒絕表明這是自己的事情,手卻突然被溫熱的包裹住,她驚訝地抬眼看去,戚彧神色上帶著關切,“何知秋,說,你相信我。”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像暖陽化開寒冰,也化開了她心中的泥沼,她又哭又笑,“隊長,我相信你。”
終於聽到期盼的答案戚彧也鬆了口氣,“那第二件事。回局裡你按局長說的去做心理評估,剩下的交給我去解決。無論誰找你說了什麼,我都不想看到你的辭呈。現在是一線工作最缺人的時候,你別給我掉鏈子。”
何知秋乖乖的點頭說:“好。”
戚彧起身,“我回去換身衣服,警局見。”
“這身衣服,我幫你洗吧。都是我弄髒的。”何知秋突然說道。
戚彧想起她洗手間那三臺洗衣機,沒忍住笑了出來,“就不麻煩你家洗衣機了,我家也有洗衣機。”臨出門的時候又嘀咕了一句“只是沒你家的多。”
雖然明白自己是被笑話了,但又實在是既定的事實,何知秋只能默不作聲。
送別了戚彧,何知秋倒臥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竟對一個人交底又交心,想著那總是控制不住的心跳,意識到那曾經闖進她心底的少年,從來不曾離去,現已長成青年的他,似乎紮根在那兒了,砍不斷、拔不動。只是現在那人的眼裡、心裡只將自己當成隊員,這樣也好,本就是,苟活於世,倘若有一日真能為爸爸沉冤昭雪
何知秋撇開雜念,將自己收拾好去了單位。
在警局,兩人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無一人看出這兩人昨夜睡在了一個屋子裡。
年前沒有大案,刑警隊進行了幾次宣貫普法工作,轉眼就到了年二十九,第二天就是假期了。
這幾日戚彧非工作時間都在看何平案子的資料,越看心裡越難受,資料裡簡短地帶過何知秋,可誰人知道這文字背後,那人所經歷的苦痛與磨難。
這夜他枯坐在沙發上,靜不下心,想著15歲的少女,抱著自己父親屍體的時候會是多麼的無助和絕望,他無法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