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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一出嚇的胡墨弦慌了一神,差點將背上的顧樽丟下來,柳青燭也被嚇了一跳,眉宇間的蛇鱗熠熠生光。
這聲音聽的出來是個女子,清脆悠揚,因為漆黑一片,胡墨弦看不到,但柳青燭卻看的清楚,那女子明媚皓齒,一雙紅眸看起來炯炯有神,耳垂還掛著兩顆銀鈴,渾身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
胡墨弦被嚇了一跳,不悅道:
“你怎麼在這啊,還不點燈,想嚇死我嗎?”
說罷,胡墨弦隨手點了一處燈,一時間燈火通明,那女子露了面,瞪著胡墨弦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帶著顧哥都幹什麼去了?”
胡墨弦沒理睬她,而是徑直走到床邊,輕輕的將顧樽放了上去,回頭對著柳青燭擺擺手,柳青燭領意,對著那女子低了一下頭,便也將沈霄放到了床上。
那女子看見柳青燭好像有些呆滯,揉了揉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青燭。
待柳青燭回過頭看向那女子時,那女子猛然彎腰,慌張的對著柳青燭作揖道:
“晚輩猊家猊裳見過柳青燭大人。”
柳青燭有些愣神,但還是走上前撫起猊裳,道:
“不必多禮,墨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猊裳噘著嘴,露出一副無語的嘴臉朝著胡墨弦,還瞪了胡墨弦一下。
胡墨弦此時坐在床上,同樣白了一眼猊裳。
猊裳抬頭看去柳青燭,有些磕巴道:
“不知青燭大人怎麼會在這,墨弦也沒給我說……”
柳青燭的蛇鱗漸漸黯淡下來,輕語道:
“此事說來話長了,今日多有打擾,還請姑娘諒解。”
猊裳連忙擺手,道:
“不不不,青燭大人蒞臨寒舍,是我輩的榮幸,那小女子就不打擾了,明日再來。”
說罷,猊裳緩緩的退了出去,關門前還瞪了胡墨弦一眼,胡墨弦根本不睬她。
柳青燭轉身看向胡墨弦,疑惑道:
“她是猊家人?”
胡墨弦一腳踩著床,一腳耷拉著,手靠在那腿上,悠然道:
“不錯,顧樽的父親出馬了她。”
柳青燭聽聞,不禁感嘆到這顧樽的父親也不是泛泛之輩,猊家人修煉極為苛刻,即使修煉成了,也不輕易跟弟馬出馬,顧樽的父親居然能出馬猊家人,屬實讓柳青燭吃驚。
胡墨弦站起身,走到柳青燭身旁,輕輕拉著他的拂袖,輕聲道:
“先走,這是顧樽的臥房,讓他倆好好休養吧。”
柳青燭點點頭,臨走前胡墨弦滅了燈,輕輕的關上屋門,便帶著柳青燭去了東邊的另一處臥房,看起來與那顧樽的臥房大同小異,胡墨弦輕輕推開門,待柳青燭進了屋,還是伸頭朝外看了看,柳青燭總感覺胡墨弦對這些事好像如魚得水一般。
胡墨弦見四周沒有人,才安心的關了門,點燈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木凳上,哀嘆道:
“累死了,這幾日的奔波,真是比我之前修煉還累。”
柳青燭看著胡墨弦發牢騷,不言,而是淺淺微笑,柳青燭抬起手,下意識的輕輕的撫著他的頭,胡墨弦心頭一驚,笑逐顏開,順勢抓著柳青燭的手,笑道:
“還站著幹嘛,坐呀。”
柳青燭這才落座,胡墨弦拿起桌上的瓷瓶,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柳青燭,柳青燭接過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胡墨弦看著柳青燭,眯著眼一副壞笑的道:
“我這隻有一張床,只能委屈你這個蛇王跟我一起睡了。”
柳青燭聽罷,有些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那床,看起來挺大的,睡下兩個人不成問題,但柳青燭還是道:
“無礙,我可以在下邊打坐修養,你先睡就是了。”
胡墨弦頓時有些不悅,拉著柳青燭的拂袖,撒嬌道:
“哎呀,你看你都這麼累了,還引了天雷,不好好休息一番怎麼能恢復呢?沒事的,我這臥內有兩床被。”
柳青燭低著頭,思緒了片刻,便道:
“也好,那就多有打擾了。”
胡墨弦嫣然一笑,便立刻起身,道: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都是生死之交了,這算什麼,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在這稍等片刻。”
柳青燭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環顧著四周,眉頭微微發皺,暗自道:
“這麼多年,真是苦了沈霄了,跟著我那麼久,卻住不到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