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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喇叭只要響個兩三分鐘,有人的話就應當開啟窗戶衝他們喊話了。這些倖存者們對其他的陌生人會心有防範,但是對於警察還是充滿信任的。
喊了已經快10分鐘了,並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決定要撤了。
陳大明手裡拿著望遠鏡檢視著那些高層的窗戶,突然間他在一棟樓的窗戶上看到了一張人臉,那個人臉也看到了他,之後立刻便閃到了一邊躲了起來。
根據陳大明的經驗,他確定這是個人類,而絕非是喪屍。
他記住了那個窗戶的位置,幾個人從樓梯口找到了那間房子。
敲門沒有動靜,往往這時候就意味著這裡面有問題。
陳大明一腳踹開了門,裡面雖然沒有喪屍那種腐屍的味道,但是氣味也極難聞,空氣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的味道。
他們在陽臺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男人,大概四十幾歲,還活著。
這個男人看上去跟死的差不多,他的臉色煞白,看起來跟外面的那些喪屍差不多。
如果不是因為他骨瘦如柴的臉上,那雙比較嚇人的幾乎超過一半是白眼球的眼珠還在活動,大家會以為這只是一具屍體。
無論陳大明問他什麼,他都不說話,只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這些人。
這種現象在後期陳大明他們所解救的倖存者當中很普遍,特別是獨自一人生存下來的更是如此。
他們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甚至喪失了語言的能力。
嚴重的,有的人還會把自己當成喪屍。
他們極力的安撫這個男人,好在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攻擊性。
他只是用手抱著頭,驚恐的自言自語的說著;“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這讓陳大明有點犯愁,如果真的是瘋的,那麼帶回去也很麻煩。
不過好在類似於這種如果只是因為受到驚嚇,還有機會治好。過一段正常人的生活,往往自己也就好了
這時候在其他屋子搜尋的二愣子過來對陳大明說:
“你過來看一下。“
陳大明看見二楞的臉色有點慘白,看樣子是被嚇得不輕,剛才在那邊還突然大叫了一聲。
陳大明有些納悶兒,以二愣子的膽子即便看見個人頭他都不會害怕的,什麼東西能把他嚇到大叫呢?
陳大明跟著二愣子來到了衛生間,他看到了讓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掉的恐怖場景。
一個女人的屍體放在浴缸裡面,可怕的是屍體已經被切成一塊一塊的,上面還灑滿了白色的物體,陳大明再仔細一看那是鹽。
屍體只剩下一少半了,剩一部分哪兒去了呢?整個屍體切得很整齊,並且鹽塗抹的很均勻,這絕不像是瘋子能幹出來的事情。最起碼在做這件事的時候,這人頭腦還很清醒,做事很有條理。
陳大明想到剛剛在陽臺上還看到晾衣架上掛著一些半風乾的肉。
他在當時還有些奇怪,為什麼其他吃的都沒有了,卻還有肉呢?
廚房裡這一個液化氣罐是空的,陳大明看到屋裡桌子上有一個飯盆,裡面有幾塊切成薄片的肉是生肉。
肉切的很整齊,除了肉屋子裡再沒有一粒糧食了。
陳大明問那個男人:“衛生間裡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男人這時候才抬起頭驚恐的看了他一眼,低頭低聲說道:“是我老婆。”
二愣子在旁邊問道:“是死了以後你才吃的,還是活著的時候吃的?”
男人膽怯的小聲說道:“又有什麼區別呢?不吃誰都活不了,我讓她吃我她又不敢。”
男人不再理睬他們,只是在那自言自語的說:“我好餓,不要吃我。”
陳大明知道這個男人活不了幾天了,在屋子裡,他看到了幾個盆裡面還有點水,那水已經快發臭了。
陳大明沒有帶這個男人走,這是他唯一的一次,遇到了倖存者卻沒有解救。
如果這男人僅僅只是受了刺激,發瘋的話還好說,可以帶回去慢慢養著。
一段時間以後應當能好,但是他卻吃了自己的老婆,不管吃的時候是活的還是死的,做過這種事情的人他不敢留在定居點。
陳大明把他們幾個人車上所有的吃的和水都拿了過來,放到了男人跟前,然後就走了。
男人見到這些吃的東西像瘋了一樣,抓起來就往嘴裡塞,連餅乾的塑膠包裝都沒有撕開,就在這裡嚼著,也不再理陳大明他們。
二愣子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