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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停下腳步轉過身,向四周看了看想看清楚時,卻什麼也沒看到,心中深覺奇怪:“亞姬爾,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感覺像是一個黑影子!”亞姬爾搖了搖頭疑惑不定地說道。隨即,兩人很快忽略這個小意外,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此前的談笑中。
她們又繼續前行。前行了約幾十步後,兩人眼角的餘光在不經意間又一次捕捉到周圍有個不尋常的黑影兒。這一次黃筱筠、亞姬爾快速地扭過了頭,在那一瞬間,她們清楚地看到一個人形的陰影兒快速地穿過雜木灌叢,然後……竟然消失在山道東邊的林子裡!
黃筱筠與亞姬爾對視了一眼:“紅眼睛?他想看穿我們!”
兩人心裡說,好嘛,我們姐妹便是專玩鬼的出身,你竟敢出來挑釁!於是,兩人便離開山道向著肖天意他們佈設的戰場追了過來。
黃筱筠、亞姬爾兩人各自手持雙劍,五六個騰躍便趕到了陣前。兩人東張西望,非常機警,一步一探走進陣來,四處搜尋方才那隻紅眼睛。“何方妖孽,自己出來便饒你不死!”黃筱筠厲聲喝道,聲震林樾。亞姬爾抬頭四處看了看,神色間頗為謹慎而疑慮:“師姐,這裡雲霧伏地,什麼形也看不清楚,那紅眼睛進到這裡也已化作無形,……他可能是一隻快要成精的人猿吧?”言外之意有點想撤回大道上,那裡要亮堂得多。黃筱筠與亞姬爾對視了一眼,也是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然而她們已經身入雲垂陣,哪有這麼隨心所欲?兩人剛退了十幾步,便突然感覺身遭地形異常詭異,石頭、樹樁及散落的枯枝都長得一模一樣,每進一步或每退一步,都迫使她們以為還待在原地,似乎他們的自我感知判斷被什麼力量給控制住了,只能憑著自己運動的本能去運動。
兩人越走越急,不僅腳急心也急……突然,一聲沉悶而憂急的聲音像林中的雲霧一般瀰漫開來,這種聲音很奇妙地切合著這雲垂陣的空間和氛圍,渲染著一種陌生而神秘,令人感到是受到捆綁般難以掙脫的迫使,甚至還帶有一種挑釁和鄙視之類的複雜感情,很切合她們此時的困窘。
森林是個神秘的地方,大自然充滿靈性,也充滿了未知生物和難以發現的危險,它會激發人內心深處的恐懼。這一刻,蟬噪鳥鳴的樹林突然變得奇特地安靜,昆蟲鳥獸們彷彿都因為恐懼而屏住了呼吸。但是突然,這樣一種奇特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地不斷奔湧而來。
黃筱筠與亞姬爾交換了一下眼神,她們意識到有一個強大的、邪惡的力量就在附近,迫在眉睫的危險正在逼近。黃筱筠凝聚心神嬌聲怒喝:“你們是何方神聖?為何使出這鬼打牆的妖術陷害我們姐妹?”
此時,黃筱筠、亞姬爾距離肖天意的藏身之處約莫有十五六米,“嘿嘿……嘿,貧道來自東方之國,今天將你們引到這裡來,是有事相商,並不想為難你們,怎麼樣,咱們談談?”肖天意隔著濃厚的雲霧遠遠地得逞般笑道。
但聽亞姬爾接著一聲東方語嬌呼:“無恥宵小,膽敢在此囂張?”一邊喝罵一邊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來一支綠色的鴨嘴玉瓶,大小如同半斤的酒瓶,用馬勒賜族語怒吼了幾聲“蟊賊,潑皮”之類的罵語之後,便對著鴨嘴大口吸了起來。“亞姬爾在喝什麼奇怪的東西!”葛飛燕的眼睛很神,眼前這濃極的迷霧對她而言有等於無,她把看到的大聲說了出來。
亞姬爾一面吸、一面吞,大概一分鐘時間後,她將玉瓶收了起來。蘇自新、陳青林、巴拉辛等人在陣外聽了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認為亞姬爾玩不出什麼花樣,只有肖天意、薛元慶一臉凝重,蒙娜、葛飛燕兩人受肖天意影響顯得心緒有些忐忑。亞姬爾收好玉瓶之後,頭微微上揚,對場中的肖天意用東方語陰陽怪氣地挑釁道:“看姑奶奶給你玩個好玩的,為你添壽好嗎?”
說話間,她張開小口往外噴吐,須臾就見兩隻九頭怪鳥從她口中“飛”出,此鳥叫聲如嬰,能噴水吐火,上下左右盤旋,雙翅一振便似飛梭一般,向肖天意撲來。只聽葛飛燕一聲驚呼:“亞姬爾,吐出了兩隻兇狠的怪鳥!飛過來了……”眾人一時間瞠目結舌,林子裡頓時鴉雀無聲,唯有那怪鳥“嗖、嗖”地撲擊之聲。肖天意得葛飛燕的警示,運氣逼開了兩隻鳥的合擊!
此時,亞姬爾喉頭髮出了嘎嘎的聲響,緊接著又從嘴中吐出一條金線蛇,金線蛇在空中游動一般,直飛至肖天意頭頂時,垂直向下化作利箭,襲擊肖天意。“她又吐了一條細蛇飛過來了!頭頂!”葛飛燕一邊說一邊手指上方,肖天意順勢抱起葛飛燕和身一旋,乘勢揮出一掌,將那金線蛇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