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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段憂銘看到邢宇橙如此親暱的舉動,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滿之情。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毫不客氣地用力擠開邢宇橙,然後迅速伸出雙手,如鐵鉗一般死死地環抱住黎醉纖細的腰身。
“喂喂幹嘛呢?這麼大了都不知道收斂點。”
邢宇橙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一下子給擠開了,身體失去平衡,險些摔倒在地。
哪裡還顧得上平日裡精心維護的淑女形象,瞬間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怒火中燒。她二話不說,伸手便揪住了段憂銘那頭棕色的短髮,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爆鳴聲:“你大爺的,段憂銘!”
就這樣,黎醉被夾在了兩人中間,像是拔河比賽中的繩子一般,被他們爭搶過來搶奪過去。面混亂不堪的局面,黎醉表情麻木。
在混亂中,緩緩回過頭,瞥了一眼放在窗臺上那盆剛剛才被段憂銘澆過水、此刻卻顯得無精打采、明顯有些發蔫兒的盆栽。隨後,放鬆了睡衣下緊繃著的肌肉
看著在床上互相扯頭花,打架的兩人嘴角又抽了抽
心累。
“……”
“這小孩就是今天獻祭給天神的祭品?看起來好呆”
充滿惡意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一般,在這空曠無垠、綠草如茵的大地上驟然響起,顯得格外刺耳和陰森。
破舊不堪且鏽跡斑斑的籠子裡,蜷縮著一名白髮蒼蒼的少年。瘦弱的雙臂緊緊地抱住自己,宛如一隻受驚的小獸般瑟瑟發抖。然而,他那雙佈滿血絲卻又異常明亮的眼睛,卻始終充滿恨意地緊盯著籠外站著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很快就注意到了少年那充滿敵意的目光,他頓時怒火中燒,抬起粗壯有力的腿,狠狠地朝著那已經生鏽發黴的鐵籠猛踹一腳。隨著\"哐當\"一聲巨響,鐵籠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搖晃,彷彿隨時都會散架一般。
壯漢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災星!居然還敢瞪老子?你剋死了你自己的爹媽也就罷了,難道還妄想連咱們整個村子都一起禍害不成?哼!能夠讓你完完整整地被獻祭給天神大人,那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面對壯漢如此惡毒的辱罵與攻擊,白髮少年恍若未聞。他依舊死死地盯著對方,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竟透露出一種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陰鷙與狠毒。他渾身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但口中還是斷斷續續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沙啞至極的話語:“我……一定會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話音未落,白髮少年像是突然間發了狂似的,開始不顧一切地在狹窄的籠子裡劇烈掙扎起來。他瘋狂扭動著身軀,手腳並用拼命撞擊著四周堅硬冰冷的鐵欄杆。每一次碰撞所產生的沉悶聲響,都如同重錘擊打在人們的心口之上,令人不禁為之膽寒。
那名壯漢顯然被少年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他臉色煞白,嘴裡低聲嘟囔著罵了句“真他媽晦氣”,然後便匆忙拉起身旁的同伴,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生怕再多停留一秒鐘就會遭到什麼不測。
空曠寂寥的草地上就只剩下了白髮少年獨自一人。
此時的他,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早已疲憊到了極點。一波又一波沉重的倦意如潮水般向他湧來,而身上那些因剛才激烈掙扎而造成的傷口所帶來的劇痛,也漸漸變得麻木不仁。望著眼前逐漸模糊不清的景象,少年喃喃自語道:“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少年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彷彿下一刻就會斷絕。他躺在冰冷的籠子裡,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但心中卻仍然存有一絲生的渴望。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無聲地順著他那張髒兮兮、滿是汙垢和傷痕的臉龐滑落而下。
“能不能有人來救救我啊……” 少年用僅存的力氣喃喃自語著,聲音細若蚊蠅。然而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回應他那絕望的呼喊。
終於,無盡的痛苦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少年徹底淹沒。他再也無法抵擋這股劇痛的侵襲,眼皮沉重得好似有千斤之重,緩緩地合上了雙眼。整個世界也隨之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一陣輕柔的春風悄然拂過,帶來了絲絲縷縷藥草的苦澀味道。少年那幾近昏迷的神智在這股微風的吹拂下略微清醒了一些,恍惚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正被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臂從狹窄的籠子裡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那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嘴裡還低聲呢喃著什麼。
“還那麼小……”
“思緒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