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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能救下他的…只差一點…”
“你醒醒……好不好…隊長……我不鬧了,我錯了……”
年輕男人渾身顫抖,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無比狼狽地緊緊抱住懷中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黎醉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般,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試圖再次幫對方擦去那些不斷流淌的淚水,但他的手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中,未能觸及到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龐。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死一般的沉寂籠罩著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漫長的沉默過後,年輕男人終於有了些許動作。
他小心翼翼、輕柔至極地將懷中之人擁入懷中,如同捧著這世間最珍貴易碎的寶物。
就在這時,不知道他究竟是從何處掏出了一把手槍,動作嫻熟且毫不猶豫,槍口瞬間就精準無誤地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一聲悽慘的苦笑,嗓音此刻變得愈發沙啞:“如果無論輪迴多少次,我都無法拯救你,那麼......”
他最後的那句話還未說完,便已被呼嘯而過的狂風徹底吞沒。
黎醉見狀,瞳孔驟然緊縮成針尖大小,心中警鈴大作,一股強烈的恐懼和不安湧上心頭。
他拼命地想要衝上前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身體卻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牢牢地釘在了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砰——
黎醉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緩緩滑落,浸溼了身下的被褥。
儘管此時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裡,但黎醉卻依舊覺得自己猶如置身於冰冷刺骨的寒窖之中,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情緒如影隨形,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久久難以消散。
過了好一會兒,黎醉才稍稍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呼吸,身體的寒意也逐漸被那暖洋洋的日光所驅散。
等等……
黎醉慢慢地垂下頭來,目光向下移動。
段憂銘這個小子不知何時蛄蛹到了他的身旁,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部。
段憂銘緊閉著雙眼,呼吸均勻且沉穩。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面龐,黎醉不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圖將那雙緊緊箍住自己腰間的手慢慢挪開。
成功掙脫了束縛之後,黎醉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朝著洗手間走去準備洗漱。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過頭去看一眼身後的景象,自然也未曾察覺到就在他離開之後,原本沉睡中的段憂銘微微睜開了雙眼。
段憂銘醒來得要比黎醉更早一些。當黎醉從睡夢中驚醒之時,段憂銘便已經清醒過來,目睹了整個過程。
他心裡非常清楚,黎醉剛剛所表現出的那種驚慌失措正是創傷過後所產生的應激反應。
想到這裡,段憂銘的心頭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鬱悶之感。於是,他抬起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濁氣。
當黎醉洗漱完出房間的時候,段憂銘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躺在那裡,還在沉睡之中。
黎醉見狀,乾脆沒叫醒對方。
轉身走向另一個房間,去叫醒正在酣睡中的白康。
白康在睡夢中被喚醒,雖然還有些迷迷糊糊,但還是十分乖巧地爬起身來,開始穿衣服。
黎醉則站在一旁,耐心地幫助白康整理著裝、梳理頭髮等。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二人便一同向門口走去。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門口之際,位於走廊最裡側的那扇大門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桓笛手中提著一個精緻的包包,漫不經心地從門內走了出來。她抬眼望見了黎醉,微微點了點頭。
接著,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彷彿白康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全程都對其視若無睹。
而白康,自從對方開啟房門的那一瞬間起,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迅速躲藏到了黎醉的身後。
他伸出兩隻小手,緊緊地揪住黎醉的衣襬,由於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
白康的聲音輕得如同蚊子嗡嗡叫一般,幾乎微不可聞:“媽媽……”然而這聲呼喚卻沒能引起桓笛絲毫的注意。
就在這時,正要踏出房門的桓笛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緩緩轉過頭來,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