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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些抑鬱煩悶的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只有一臉的茫然與驚愕。
艱難的翻過身子,段憂銘大口喘著氣,納悶道:“我怎麼感覺不對呢?你是來替我解憂的還是來虐我的?”
黎醉打了這麼久也有點疲憊,隨意的將手套扔到地上,擦了擦汗:“我很閒?”
空氣中彷彿仍瀰漫著絲絲縷縷荷爾蒙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撩撥著人的神經。
段憂銘腳步略顯踉蹌地挪移到黎醉身旁,二話不說便從他手中奪過那瓶水,然後揚起頭,大口大口地灌進喉嚨裡。水流順著他的脖頸滑落,浸溼了衣領。
黎醉只是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隨後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面無表情地端坐著。
段憂銘終於解了口渴,原本因劇烈運動而疲憊不堪的身體也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
體內那愛招惹是非、喜歡捉弄他人的天性瞬間被喚醒,如同沉睡已久的野獸嗅到了獵物的氣息一般。
“真沒想到啊,這種地方,居然還能有這些休閒娛樂的地方,還挺親民。”段憂銘一邊搖晃著手裡空空如也的瓶子,一邊笑嘻嘻地對黎醉說道。
此時的黎醉正難得地放鬆自己,隨意地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閉,像是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安逸。
聽到段憂銘的話後,他微微睜開眼睛,語氣平靜地道:“長時間處於壓抑狀態之下,如果不能適時地釋放內心積壓的慾望,久而久之......”後面的話語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彼此之間卻早已心知肚明,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變得凝重起來,一片寂靜無聲。
段憂銘緩緩抬起那痠痛無力的胳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並忍不住發出“嘶——”的聲音。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啊,打人別打臉好不好?再說了,我這張英俊帥氣的臉蛋可是我的資本呢,要是毀容了,以後還怎麼在你面前晃悠呀!”段憂銘略帶哀怨地抱怨道。
面對他這番牢騷,黎醉只是冷冷一笑,不想這一笑竟然牽扯到了臉部側邊尚未癒合的傷口,一陣刺痛感襲來,讓他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兩人最開始時,興許都只懷揣著玩樂的心思。
可惜兩人畢竟都是漢子,又皆具強硬且不肯示弱的性子。
在你來我往的交鋒之中,火氣不知不覺地被點燃,漸漸變得誰也不肯退讓分毫。
你揮出一拳,我便毫不猶豫地回擊一拳,每一拳都結結實實地落在對方身上,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如此這般,事態最終發展成瞭如今這劍拔弩張、僵持不下的局面。
段憂銘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彷彿將心中所有的煩悶與糾結都一併吐出。
剎那間,他感到心頭的陰霾消散無蹤,心情豁然開朗,由自主地輕聲哼唱起來。曲調婉轉悠揚。
段憂銘的嗓音說不上特別低沉,但其中卻蘊含著一抹少年所特有的清朗韻味,猶如潺潺流水,清澈動人。
一旁的黎醉原本緊閉雙眼假寐,此時微微睜開眼眸,側過頭來問道:“這是什麼歌?”
“不知道。”段憂銘隨口應道。
“不過是隨意哼哼罷了,早就忘卻了原曲。我能記起這麼點兒旋律,已算得是我的記憶力超群!”段憂銘揚起下巴,臉上流露出些許得意之色。
對於身旁之人這番明顯的自戀言辭,黎醉根本懶得予以理睬,索性重新合上雙眸,繼續養神休憩。
恰在此時,段憂銘忽然湊近前來,不安分的手開始肆意擺弄起黎醉那如墨般漆黑的頭髮。
“我有一個問題。”段憂銘一邊說著,一邊故作深沉地思索狀。
“說。”
段憂銘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擺出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道:“咱出去後上哪去度蜜月?”
……
…………
………………
安靜的室內突然爆發出劇烈的咳嗽,黎醉不可置信的抬起眼,惡狠狠的揪住段憂銘的頭髮
“段憂銘!你一天天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潔白如雪的羽毛緩慢而優雅地舞動著身姿。
不遠處,幾座高大雄偉的雕像如同沉默的守護者一般威嚴地佇立在那裡,冰冷的面容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莊重和肅穆,彷彿正在用它們那空洞無神的眼睛默默地審視著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
羅清元靜靜地站立在這群雕像的正中央,他那寬闊的羽翼如同一對巨大的翅膀般張開著,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