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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夜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門口,腦子一片空白。
範錦蘭轉身看著他,笑的倒是很輕鬆,語氣很平常的說道:“和我們家寶兒玩夠啦,要回家了吧,快回去吧,這也快中午了,嬸兒肯定燒好飯就等你回去了,有空再來玩啊。”
施夜本來呆呆的,聽範錦蘭這麼一說,竟慌亂的點點頭,呢喃道:“啊……啊是,我該回家吃飯了,那……那錦蘭姐再見,我下午再來。”
範錦蘭笑著點點頭。
他像逃跑一樣飛快的離開,範天寶在窗縫裡偷窺的一臉鬱悶,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在施夜走了之後,他立即從屋裡跑了出來,對著他姐憤憤道:“姐,施夜哥怎麼說也是我未來姐夫,你怎麼那樣對他。”
範錦蘭看了他一眼,轉身又忙起了手裡的活,語氣有些疲憊的回答他:“他和你一樣,都是我弟弟,你想哪裡去了?你要是實在閒的慌,上次我買的那本詩書你背了沒,我要考你功課的。”
範天寶一下子語氣就軟了下來,討好地跑上前來,說道:“哎呀,姐,我不還生著病嘛,哪有精力去背那些閒書啊?你整天這麼辛苦,我心疼你,讓我來幫你吧”
範錦蘭忍俊不禁,瞟了他一眼,說道:“盡胡鬧,我要你幫什麼忙?你回屋裡待著去,別給我幫倒忙,回頭又給弄生病了。”
範天寶傻傻的笑笑,乖巧的轉身回屋裡去了。
“等等。”範錦蘭叫住他,用手指了指板車,輕聲對他說:“今晚我們家有客人了,下午要是小夜再來,你找個理由打發他離開,別讓他進咱家屋。”
範天寶聞言,只好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就又聽他姐說:“還真有個要你幫忙的,老樣子,你去把地鋪先打起來,這次有兩個人,用那塊大的褥子。”
範天寶癟著嘴,說了聲“好”,就進屋去了。
“又帶人回來,這事你能瞞多久?一天天的菩薩心,怎麼就對我施夜哥那麼殘忍?”範天寶憤憤不平的嘀咕著,還是老實的在屋裡鋪著地鋪。
幾乎是他的地鋪剛鋪好,範錦蘭就將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扶了進來,著實把範天寶嚇了一跳。
他當即跳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腦袋,慌亂道:“姐,你這次怎麼撿了個死人回來啊,他身上這麼多血,到時候被發現了,我們怎麼解釋得清嘛?”
範錦蘭瞧著他那膽小樣,也沒理他,轉身又扶了第二個進來,生生把這範天寶嚇得都不敢下床了。
範錦蘭說道:“正好,你就待在這裡看著他們,下午小夜來,我就說你身體不舒服,把他打發走。”
範天寶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哪還敢朝地上看啊,都嚇到不敢回範錦蘭的話了,一直貓在床上。
範錦蘭見他這一副慫樣,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屋裡進進出出,不停地在這房子裡撒著遮掩氣味的草藥,來覆蓋住血腥氣。
然後開始為地上二人處理傷口。
她大致看了一下,這兩人的皮外傷非常嚴重,有些甚至都傷到了骨頭,傷口裡還鑲嵌著斷掉的兵刃,十分可怖!
不過好在沒傷到內裡,根子骨還在,只要傷口處理得好,應該沒有大礙。
範錦蘭在家裡上翻下翻,找出了不少的草藥。
她先是忙著為這兩人清洗了傷口,用了大量的清水,但她家屋後有一口廢井,因此那些血水可以很好的處理掉。
她然後找出一些她爹以前穿的衣服,給這兩人換上。
期間,這兩人一直在昏迷著,範錦蘭有些犯難的看著那鑲嵌進血肉裡的斷兵刃,這要取出來,那可疼了,她可不敢保證這兩人不會疼醒過來。
最終,範錦蘭秉承著長痛不如短痛的理念,狠下心來,一舉將蕭肆和那名護衛身上的全部斷兵刃都給取了出來。
其實從醫這麼多年來,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幹,心裡也沒個保底的。
所以造成的後果就是,這兩個原本昏的很沉的大男人一前一後都被疼醒了過來,不過沒多久就又昏了過去。
終於,在範錦蘭將這兩個男人都包紮好後,天也暗了下來。
這期間施夜還真來過一次,不過都被範錦蘭以範天寶身體不舒服為由打發了回去。
範天寶見家裡那股子血腥味都散去之後,才顫顫巍巍的下了床,看見地上那兩人身上都沒了血跡,乾乾淨淨的躺在地上,他這才安下心來。
範錦蘭這時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遞給範天寶,說道:“睡一下午了,餓了吧,快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