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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就接到了許嘉愷的電話,說他車子被一輛邁巴赫拱了,現在要協商去修車。
“好的,你先忙你的去吧。我看完電影自己回去。”我掛了電話轉頭看林慕琛。
他表情輕鬆地看著大熒幕……
你大哥還是你大哥。
對於他突然出現在鹿城,撞邁巴赫這麼大代價來破壞我的約會,我就算再遲鈍也能品出他行為背後的深意。
但是我不敢想,也不敢去確認。他是世家豪門的公子,對於我來說,太高攀了。
雖然說我也是個顏狗加言情腦,也憧憬過灰姑娘遇到王子,但是我同時也是一個清醒的現代女性。我和他之間,可以說隔著山海,不可能逾越。
理智是這樣告訴我的,但是看著他在我身邊,聞著他身上若隱若現,從我認識他就專屬於他的味道。我覺得我努力高築的山牆在一點一點瓦解……
走出商場,他看我悶悶不樂:“破壞了你的約會,生氣了?”
“沒有,只是沒了車,你要怎麼走啊?”我摸著肚子皺眉,回來這幾天,我的腸胃一直不舒服。
“我才剛到鹿城,怎麼就要趕我走呢?”林慕琛的神情看起來很放鬆,帶著些頑皮。
“誒!有公交車!”他指著遠處駛來的一班公交車。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跑上了車。
“我們這是要去哪?”我被他搞得一頭霧水,我一個本地通被一個第一次來鹿城的外地人拉著到處跑。
“去鹿城高中。”
他說著開始找位置。他真的好高,感覺一下要頂到車頂了,在車廂逼仄的空間裡顯得他更大一隻。我趕緊拉著他坐到最後一排,站在那裡屬實太招眼。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內搭黑色大衣。大衣材質是精品羊絨,帶著矜貴和溫柔的質感,襯得他膚白貌美。可惜今天鹿城沒有下雪,不然就可以看他站在大雪裡的樣子。我看著他痴痴地想。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覆蓋上我的眼睛,擋住我的視線。他溫和的聲音在耳邊低聲道:“你再這樣看我我會認為你在撩我。”
天啊,到底是誰撩誰啊?他的聲音穿過耳膜像拂柳一樣蕩過我的心房。
該死!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車廂裡的站點提示響了:“鹿城高中站到了,請從後門有序下車,帶好隨身用品,下一站……”
我心猿意馬地下車,才反應過來,我並不想來鹿城高中。
這學校離我家很近,穿過兩條街道就是。小時候我只要在學校發生點什麼事,我媽不出十分鐘就知道了。所以,我是學校最守紀律的那一個,加上考進來的成績也在年級前十,就理所當然地被老師欽點為班長。
我看著眼前的高中大門,回憶撲面而來……太多太多了,都是關於我和程皓的點點滴滴。
校門口的梧桐樹葉子都掉光了,但是在春夏交際的時候它是特別茂密的,清晨的陽光透過葉子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白衣少年騎著單車飛馳而過。順便還要揪一揪女孩搖曳的馬尾。美好的時光一去不復返了。
我承認程皓說的對,我不應該去申江科大,這樣,留在鹿城高中的就都是青春裡的小美好。不會變成那覆水難收的不甘,和遺憾。
“進去看看吧!”林慕琛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把我喚回現實。
我看看緊閉的大門,空空的保安室:“怎麼進去啊?都沒人值班。”
林慕琛看了一下四周:“這有什麼難的,跟我來!”
他踏上校牆邊的花壇,踩著柵欄的橫杆一借力,直著騎上了校門。
“來,我拉你。”說著對我伸出手。
我藉著他的力,也很順利爬了過去。
小時候覺得學校很大,現在進來看看,又覺得好小。教學樓的門是掛鎖,沒法進去,我們只能在外面隨處轉轉。
操場、籃球場、食堂外的花藝圍廊。我沉默的看,他沉默地跟著。
花藝圍廊是用木架搭建的一個長廊,利用一些藤蔓植物攀附著它生長,就會把整個頂棚覆蓋住,等到花季的時候,頂上開滿各種鮮花。可惜現在是冬天,只有光禿禿的頂棚。
我爬上圍廊邊的五十公分高的一個小平臺,這其實是用來坐人的,但是風吹雨淋,髒的很。我們小時候都是在上面表演飛簷走壁。
我在上面搖搖晃晃,林慕琛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我轉過頭看他,借了這五十公分,我終於比他高了。
他仰頭看著我,目光裡有讓我淪陷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