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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第二天,我就接到了程皓的電話。我一直沒有拉黑他,但是從他把我丟在網咖外面自己一個人走掉之後,他就沒有打過電話給我。這一晃一年多,再看到他的號碼在我手機上顯示,恍如隔世。
他約我在學校見一面。葉靈說讓許嘉愷陪我一起去,萬一打起來有個幫手。
我無語:“他要真想對我怎麼樣,就不會約在學校了。我們前後在一起將近五年,從他會趕去救我就能看出,還不至於。”
“你不要被他救了一次就又心軟,這些人渣趕緊離他們遠一點。”葉靈憤憤然。
“放心吧。我和他之間不可能再有什麼了。我只是有點事情想跟他求證一下。”我摟著葉靈,淡淡地說。
葉靈回抱住我,拍拍我的頭:“戀愛腦要不得。他和林慕琛,一個都不要選!”
“嗯,他們都沒有你對我好!”我笑著摟住葉靈慾親,葉靈嬉笑著閃避:“走開走開,我不近女色的啊……救命啊……”
……
我和程皓約在了操場見面。十月下旬的天氣已經有些涼意。我遠遠地看著他曲腿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遠處的籃球場上有人在打籃球,他在看著人家。天幕之下他的剪影還是透著陽光明朗的少年氣。
我走到他旁邊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
他知道我來,沒有看我,顧自說道:“一年沒見,你變了很多。”
我看著遠處,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
他轉頭看我:“陪我坐會吧,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問我。”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去。但一時,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他見我不吭聲,自己繼續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點長,你慢慢聽。”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杯奶茶,插上吸管遞給我:“喝點熱的,風裡有點冷。”
我眼睛一酸,以前我們去圖書館,他都會在懷裡藏上一杯熱奶茶,因為我喜歡喝但是又想減肥,就不讓他買。他每次先斬後奏,知道我怕浪費一定會喝掉。我轉過頭忍下就要流出來的眼淚。他見我不接奶茶,就自己拿在了手裡。
他確實給我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從傍晚一直講到了天黑。我從他的講述裡知道,他和林慕琛確實很小就認識,當年還沒有大地震,他們住在同一個縣城,同一個小區。因為經常在同一個遊樂場玩而成為了熟悉的玩伴。
他比林慕琛小兩歲,但是因為他月份小,讀書晚,所以跟我同一年讀高一。
林慕琛的父母那時候在帝京搞科研的,一年到頭不怎麼回家。家裡只有爺爺帶著他生活。地震的那一年,林慕琛10歲,程皓8歲。
就是這麼巧,一年到頭不回家的爸爸媽媽那一年暑假突然回去了,地震的時候林慕琛和程皓都在學校上課。由於學校老師反應及時,及時有序帶孩子們跑到了空曠的操場上。孩子們都逃過了這次大劫。但是家裡人都遇難了。
林慕琛的父母一直有午休的習慣,睡夢中地動山搖,劇烈的抖動直接把老式的公寓樓搖成了廢墟。爺爺雖然沒睡午覺,但是年紀大了,沒來得及跑。也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下。程皓的媽媽和奶奶沒了,爸爸失去了一條腿。
後來就是地震被全國乃至全世界關注。林慕琛由於父母工作的特殊性,被作為地震典型大肆報道,他的後續生活和學習問題受到了社會各界人士的關注。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被駿榮集團的當時的總裁林晚晴收養,並在幾年後,安排出國留學。
程皓和他爸一開始是在申江市的醫院做截肢手術,當時是作為救援物件分配過來的。手術後,他爸就帶著他投奔了在申江市做煎餅生意的堂叔。習慣柺杖之後,他爸弄了輛電動三輪車在申江市走街串巷賣起了煎餅。靠賣煎餅養活他和程皓。頭幾年,過得十分辛苦,但是他對程皓一直很好,心疼孩子沒了媽,生活上也算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程皓也懂事,從小幫著他爹打下手。
後來有一次在一個學校門口賣煎餅的時候,被坐著賓利經過的林慕琛看到了。就這樣,兩個少年又聯絡上了。林慕琛經常去找程皓,給予各種幫助。程皓心存感激,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報他。
林晚晴對林慕琛非常好,可以說視如己出。林慕琛雖然一開始有點抗拒新的家庭,但是日子久了,也回報了這位養母同樣的感情。
大約是林慕琛出國讀高中的前一個星期,林慕琛把程皓約到家裡玩,跟程皓講了一個秘密。講了他的擔心和憂慮,畢竟自己馬上就要出國,很多事情無法顧及。少年之間的情誼就是一腔熱血澆築。程皓把這個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