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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上去推開了蘇逸良,我的力氣很大,推得他幾乎一個趔趄要撲倒在棺材上。沈晉初及時扶住了他才沒摔倒。
“你這個時候來假情假意幹什麼?你帶著你的小情人來這裡,表演什麼深情?”我伸手指了指葉靈,葉靈的臉都漲紅了。
蘇逸良扶了扶要掉下來的眼鏡,看著我:“黎念蘇,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都是你的父親。我知道你媽媽突然去世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也要講道理,所有的事情我並不知情。當年,是你媽媽非要分手的。我當年承諾他放棄一切帶她走,是她固執不肯接受。還說她要和她的未婚夫成婚。我才……”
“夠了!當年誰是誰非,我不想知道。我媽媽已經走了,你們也想讓她安息。我請你們,從她的葬禮上滾出去……”這是我第三次下逐客令。
沈晉初在旁邊看著我,他知道,如果他們再不走,我估計要把這靈堂掀了。
他拉過蘇逸良往外推,連著葉靈一起,被他好言相勸著往外走。
周姨過來摟著我:“好孩子,別激動,你這孩子,命怎麼這麼苦。你媽媽真是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給自己爭取。一輩子,就知道逃避……有家回不得,連臨了,都客死異鄉。”
周姨說著抱著我哭。
她的話,讓我有了個決定。
遺體火化完之後,我抱回了我媽的骨灰盒。
家裡周姨和幾個叔叔伯伯已經都幫我收拾妥當。我感激地送走了他們。只剩下了我和沈晉初還有被周姨囑咐留下的沈嘉愷。
他們這三天一直陪著我,也沒休息。我讓沈嘉愷去新區找個酒店,讓沈晉初好好休息一下。
看得出來,葉靈的出現讓沈嘉愷情緒也有點崩。但是他還是點點頭,出去打電話了。
沈晉初不放心我,不太願意走。
“我沒事,我想一個人陪陪我媽媽。這幾天那麼多人,我都沒有陪她好好說說話。”
沈晉初看著我的眼睛,似乎在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冷靜。
我過去抱住了他:“晉初,謝謝你,每次都是在我最迷茫,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都會出現,都會在。”
沈晉初回抱住我,撫著我的後背說:“只要你不記恨我曾經把你推出去,你讓我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那你現在就聽話,去休息,明天來接我回怡島。”我溫柔地說。
沈晉初愣了一下,有些欣喜地看著我,彷彿在確定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好,我們一起回怡島。我會好好照顧你。”
我看著他滿眼的星辰和認真,想起我第一次在廠區大棚下看到他的場景。他和我說,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沈晉初,我找不到不愛他的理由。如果沒有林慕琛,也許一切確實會不一樣。但是一個林慕琛,攪亂了我的人生。應該說他們林家和蘇逸良,徹底改變了我的一切。
我點點頭,把他推出門。沈嘉愷開車帶他去訂好的酒店。我看著車子走遠,在心裡說了聲:對不起,晉初。
如果說,我什麼都可以原諒,那是因為我想我愛的媽媽,可以平靜地生活。但是他們不放過我們,他們奪走了我的一切,現在,還奪走了我相依為命的媽媽。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我要林家和蘇逸良,付出代價,要他們也嘗一嘗,被攪亂人生,和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麼滋味……
沈晉初走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家裡。往後家裡就沒有人了,我把一些東西都打包收納好。把我媽的遺物也都整理分類,把冰箱和一些食材都做了處理。
收拾的過程裡我發現我找不到我了媽媽的日記了。二十幾本日記前幾天我還放在我的房間裡,但是怎麼都找不到了。
這幾天人太多,有時候晚上守夜我會讓他們去我房間眯一會。也沒注意是誰拿了,或者給我放哪了。
我決定暫時不找了。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我帶著我媽的骨灰盒,搭乘了最早的高鐵去淺川。
我一直都知道我媽媽家在淺川的住址。我媽媽有時候會說,這個事情上她並不避諱我。
人家說落葉歸根,我要送我媽媽回家。
我用我媽的手機給我小舅舅打了個電話,他是我媽媽唯一能聯絡上的孃家人。
我小舅舅剛接到我電話的時候很意外,聽到說我媽去世的訊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外婆外公,兩個舅舅和應該是兩個舅媽媽,還有幾個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