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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凹坑,順著血跡,定睛一看,鮮血染紅了凹坑,形成了一座淺淺的血池。
血池中央,一道身穿亮黑甲冑的赤黑色身影佇立其中,面具沾上了血腥,滴滴硃紅順著眼眶滴落,
嘀嗒、嘀嗒、嘀嗒…好似泣血。
嘩啦——
眾蛇紛紛起鬨著往後退去,著實被眼前這一幕給驚恐到了,遠離雲逍似乎是這一刻他們下意識去做的事。
“邪、邪魔…”
“是邪魔!!!他是嗜血的邪魔!”
“逃!”
人群之中幾聲驚叫響起,眾人開始慌亂,四散而逃。
“呵呵…”眾蛇逃竄奔走之際,一聲沙啞,帶著些許尖銳,癲狂似哭的笑聲自血池傳出。
“呵呵呵,哈哈哈!”
“成了…成了!!!”
“我成啦!!!”雲逍忽然撐開雙臂,仰天長嘯。
此刻,周圍的驚叫成了喝彩,腳下的血池成了頒獎臺。
“聽啊!大家都在為我的成功鼓掌歡呼!”
“哈哈哈哈哈…”
此刻,雲逍眼神無比純粹清澈,那種歇斯底里的暢快感自心底油然而生,令他無比享受。
…
沙漠雲端之上。
一位藏在迷霧混沌之中的黑袍人與一位八字鬍、大腦袋的光頭中年人隔著一棋盤,相對而坐。
啪嗒!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掌控不了他了。”祭強將子落下,感慨道。
啪嗒!
“你怎麼不說,是你的魔種影響了他?”
“放屁!吾族研究噬界樹數個紀元,只要沒到九階,祂不會甦醒。” 祭強趁機一拳砸在棋盤上,將白子一方即將決勝的棋局驟然打亂。
雖然看不清魔帝的面容,但從他嘆著氣將散落的棋局重新擺好,就能看出他的無奈。
見狀,祭強虎目圓瞪,將自己的黑子全部收回棋盅,怒斥道:“不算不算!你這人怎麼耍賴呢!亂了的棋局就應該重新下,你這樣擺好接著下,老子怎麼知道你沒有動手腳!”
“哎——”魔帝只得嘆著氣,將白子也收回了棋盅。
不過這次魔帝沒有立刻落下白子,抬手一揮,棋盤便成了一面鏡子,鏡中影正是雲逍站立血池之景。
“禁術是隨機的,可他不是。”魔帝指著鏡中的血色身影。
“失心入魔的靈魂不可能久留世間,更不可能流入輪迴。”
“他早該破碎成魂元,可他不僅沒有毀滅,流入了輪迴,還主動打碎自己的魂格,走入招魂陣,來到了這裡。”
“禁術不一定成功,現在想來,他打碎魂格,或許就是為了騙過界域,成功降臨。”
祭強反駁道:“不可能!他剛剛融合魔種的時候,我看過,他就是一個普通靈魂!我等這境界,擊碎別人的魂格簡單,可要想自毀魂格,也得他人相助。”
魔帝輕笑一聲:“呵,如果他是一尊魔魂呢?”
“你不是親眼目睹了嗎?忘昔沼澤,你親自給他鞏固過封印,我相信你的判斷。”
“如今他魂格恢復,你我又共同見證。他確確實實是一尊魔魂!還是一尊在界域規則下存活下來的魔魂。”
祭強久久不語,緊盯著鏡中,那仿若魔道本源的雲逍。
“不行!他是一個異端,繼續留著,恐怕會引起鴻宇界生靈塗炭。”祭強連忙起身,這架勢似乎是想去抹殺雲逍。
“誒!”魔帝笑著,連忙將他拉住,坐回了草墊。
“老祭,別這麼悲觀嘛。魔魂配魔種,興許還能產生不一樣的效果呢。”
“再說了,鴻宇界本來就破破爛爛,還在乎一個魔魂?”
祭強信然的點了點頭,“魔魂可是很容易失控的,你就不怕他打亂了你的計劃?”
聞言,魔帝再次輕笑道:“呵,亂?亂了才好…你將才不是說,亂了就該重來嘛。亂了不過重新落子罷了。”
“亂序交織,這也是一種輪迴嘛,哈哈哈。”
漸漸的,兩人的身影隨著魔帝爽朗的笑聲消失在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