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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猙獰的臉上,兩顆淚珠緩緩溢位眼眶,她走出房間,走出家門,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鋤,朝後山緩緩走去……
“應隊長,你讓我回一趟老家,看一眼我娘,我告訴你一個重要的資訊,可以幫助你破案,怎麼樣?”胡勇竟然跟應樺談起了條件。
胡勇的老孃還在世,而且,他父親死的早,雖然,他在警察隊伍裡是個混蛋,但據說,他是個孝子。
“我憑什麼相信你?”應樺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小子有些想誆她,好逃出去的意思。
“好吧,我告訴你,但你一定要保證,讓我回一趟老家。我想在臨死以前,看看我媽。”胡勇的眼眶紅了。
虎毒不食子,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應樺點了點頭,她相信,胡勇確實是想回家看望老孃。因為,他很清楚,這次,他肯定逃不了。
“老龍口,當年,南水北調經過了老龍口,你去查吧,只要查到老龍口,我相信,一切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的。”
“什麼?老龍口?”應樺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不過,暫時只能選擇相信胡勇。
“我怎麼才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可以問問廖化清,老龍口的事,他知道多少。”胡勇一咬牙,說出一句。
應樺渾身一震,廖化清很顯然跟案子有關係,既然老龍口三個字有作用,那麼,廖化清就一定會有反應。
“好,你等著吧,至於你能不能出去,不取決於,我得跟上頭請示一下。”陳局既然已經來了,那麼,放胡勇離開,她必須請示陳局。
應樺敲開了陳局臨時辦公室的大門。
“你怎麼來了,坐。”陳國安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陳局,胡勇說出一條訊息,想讓我放他回一趟老家,看看他老孃。”應樺言簡意賅。
陳國安皺了皺眉頭,對於胡勇,他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
“你的意見呢?”
“放他離開,暗中布控,只要對方一動手,馬就實施抓捕。”應樺的話讓陳國安渾身一震。
他點了點頭,不由看了應樺一眼:“你最近是不是休息得很少,要注意休息。”陳國安不忘叮囑了一句。
“謝陳局關心。沒什麼事的話,我出去了。”應樺起身。
“你先等等。”陳國安將應樺叫住了。
陳國安自己走到門邊,將辦公室的門緩緩帶上。
“對了,這幾天,永安縣局有什麼動靜嗎?還有,永安縣委有沒有什麼動靜?”
應樺將嚴若寒遇襲的事說了一遍。
“這幫瘋子,連副縣長都敢動,真是無法無天了!”陳國安恨得牙根癢癢。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陳國安盯著應樺的眼睛。
“敲山震虎。”
陳國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定定看了應樺一眼,大概明白了應樺想說什麼,案子到這份上,死了這麼多人,加個嚴正和姚麗華一家,足足死了十幾個人,是時候有個交待了。
“不過,你要小心老虎反撲,被虎傷著,尤其,他們手裡有武裝力量,一旦發現不對勁,馬上向我報告。我已經請求了市裡的武警派人駐紮在永安縣北,他們以集訓的名義調過來的,只要有情況,我馬上讓他們配合抓人。”
應樺點了點頭,她知道,陳局作為一名老公安,對於這樣的情況,肯定有萬全的準備。
“對了,您聽說過老龍口嗎?”
“老龍口?”陳國安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旋即又愣了愣。
“不過,這名字有些耳熟。你容我想想啊。”隨之,陳國安陷入了沉思。
過了將近兩分鐘,陳國安忽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南水北調有一個地點就叫老龍口。”
應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張嘴問了一句:“那您知道,當年負責那個標段的專案經理是誰嗎?”
“嘿,你還真問著了,負責那個標段的,當時是我一個老同學,我們就是聚會的時候,聽他講起過那個老龍口,所以,我才有些印象。怎麼了,突然問這個地名?”
“胡勇交待,咱們這個案子跟老龍口有關係?”
“什麼?”陳國安一驚,看向應樺的眼神帶著一絲詢問。
“我起初也有些懷疑,但我覺得,這個地名,有可能真的跟案子有關,畢竟,胡勇這時候沒必要,也不敢撒謊。他很清楚,只要他說一次謊,我就不會再相信他。”